告别富贵之后,我又成了一个赶路的鬼魂。期间也很难碰到其他赶路的鬼魂,路边的死气反到是便宜了我。我一个鬼魂孤独的飘荡在深山老林中。向着目标慢慢前进。
路过一个水潭的时候,一个奇怪的生物吸引了我。一只看起来像狼又像猴的生物,长着奇丑无比的外形,浑身白色的毛,头下脚上栽倒在水潭边。都说人类是好奇宝宝。其实鬼魂也是。
从没见过这种丑陋生物的我围着这个怪东西转来转去,然后伸出我的鬼魂爪子轻轻的去挠挠它,没反应。
再挠,我去,一股吸引力瞬间就把我吸进了它身体里面,我虽然强烈挣扎但无用。太后悔我这好奇宝宝的个性了。不知会不会交代在这里,然后我放弃了抵抗。瞬间进入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我的天,我竟然能看见了!鬼魂看东西基本都是黑白的,没有什么色彩,但是我现在看到了什么~!彩色的天空!绿色的参天大树!不知名的花朵小草!给我兴奋的,然后我感觉到了风吹在身体表面,打着旋流淌过去的感觉。再仔细一看,豁然发现我突然有身体了!看着我长满白毛的锋利爪子,快速的跑到水潭边看了看自己丑陋狰狞的面孔,我高兴的泪流满面。我竟然又有了一具身体!我是多么的幸运啊!
地府剥夺了我投胎的权利,上天又赐予我一具身体。多么的讽刺哦不,多么的开心!想到以后再也不用去吸收死气,可以在山林里自由的奔跑。我内心是多么的激动!虽然这身体很丑陋,但它是我的,我的,只属于我的身体!我激动的大叫一声:“吼~~!”,感觉到强大的肺部竟然开始呼吸,我是如此高兴,低沉但强大的非人类的嗓音震动着身旁的灌木丛!这具身体是如此的贴合我的魂魄,精细到能控制浑身的白毛波浪一样起伏。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一样。
兴奋过后,我开始冷静下来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现这身体竟然能和人类一样直立行走,爪子,腿,胳膊怎么和人类一模一样?越看越不像猴子,倒像一个被晒成干尸的但长满白毛的人类!虽然嘴巴张开后锋利的獠牙和人类不太沾边,但我确定,这一定是人类的身体。可能是传说中的僵尸。
这具身体确实好养活,蛇虫鼠蚁,鱼,鸟,等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消化,吃下去后两个时辰必定拉出一大坨黑漆漆奇臭无比的玩意,连狗都懒得去闻。只要是活物基本都逃不过我的猎杀,我的嗅觉能让我在数里远的地方就发现猎物。无论是狼,熊,老虎还是什么生物都不是我的一合之敌。我锋利的爪子能轻松撕碎它们。地府有关于白毛僵尸的记载,但地府记载的那玩意可不会呼吸,不会捕猎,太阳一晒就会着火燃烧,只能躲避在阴气重的地方数着手指头熬日子。可是我这具身体,能呼吸,能灵活捕猎,还能手叉腰目视太阳,沐浴在阳光下。随便纵身一跳就是数十米远,利爪轻轻一扫大树就皮开肉绽倒下。狼咬在我腿上直接毫无感觉。连皮都不破损一点。用后世的词语形容真个一人形机甲呀!这种情况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想到脑仁疼都没有结果,干脆就不想了。
差点儿就让我忘记了去看母亲的正事,看来去看母亲并非是我有多孝顺,纯粹是闲得发疯,非要找点乐子。这地府,憋死老子了。
有一天,其实我也记不得是那天,那古时候的年号什么的能记得我头大如斗,干脆就懒得记,其实懒是主要原因,其它都是次要原因。路过一个小瀑布的时候,我竟然发现瀑布后面若隐若现一个洞口,对于擅长找乐子的我自然又多了个进去探密的理由。穿过水帘,一朵雪白晶莹剔透的莲花带着一股神秘的白气漂浮在洞中。以我当时的脑袋是形容不出它是有多么的美丽!习惯这身体后我头脑越发简单,对于事物的划分就是吃的,或不能吃的两个大类。这自己漂浮的莲花一样的玩意好像都不在这两类物品中。让我挠破了头皮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最后还是聪明的认为:或许我可以尝尝?一把拿在手上,一獠牙啃,嗯,好难啃,又硬又卡牙齿。但是好甜好甜。忍不住一口一口的给干了。
干完后,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实在敌不过瞌睡虫,就在这洞里睡着了。
一大觉醒来,口渴得要死,看见旁边大石头上有个凹陷,里面有白色的乳液,也不管是什么,直接喝光。那味道和吃石蜡一样,哦,好难吃。但是管他的呢。鲜血我都能直接干下去,石蜡是个什么鬼?想了半天想不起来。继续舔,舔光为止。
然后再次瞌睡。
等醒来,看着这洞穴半天没反应过来,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回想了半天,哦,终于想起来了,我是个鬼魂,运气好捡到了具僵尸的身体,在这里吃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然后习惯性的挠了挠头,然后,一声女性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洞穴,我锋利无敌的爪子哪去了?入眼一双雪白细腻的温柔小手抬在我眼前?再仔细看看自己的身躯,又一大声女孩子的尖叫响彻洞穴。我那身可以随风摆动的潇洒白毛呢?怎么变成一具光溜溜黑漆漆上面糊满腥臭物体的鳞片一样的玩意去了?我强忍着内心的极度不习惯走到洞口瀑布那里,开始洗涤自己的身体。但是太难搓了,就像黑油 一样糊在身上。要是当时有肥皂这玩意,我愿意倾家荡产买上一个,来告慰我洗个澡就洗了两三个时辰的事实。最后是用黄泥糊在上边才搓下来。
身上洗干净了,然后头发?哦,我什么时候有头发了,也是糊成一块一块的像牛屎一样堆在头上。在山洞里翻来找去,竟然找到我脱落的指甲,也就是以前的爪子,确实很锋利,这头发糊得太紧密不能要了,只能用锋利的爪子把头发给割了。顺带刮了个光头。眉毛不能刮干净了,只能慢慢搓洗。下面这光溜溜的有几根毛毛,我去,怎么有这么奇怪的物种,想当年我也是个大将军,虽然22岁就没了,一辈子在马上打仗,再怎么蠢,男人的那话儿还是认识的,这前后光溜溜的是怎么回事?你还别说,洗干净后这肌肤赛雪,宛若白玉。水潭中巴掌大的小脸宛若仙女下凡一般。内心深处几千个问号。然后我悟了,这前后光溜溜的不就是女人么?还你妈长得如此漂亮,我做了十多辈子的鬼都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然后我意识到了,好像这少女是现在的我?
此刻,我内心深处是崩溃的,老天爷呀,想我当年是如此的尊重你,你把我变成一个女人光着身子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