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太阳还在地平线以下,天色已然微微亮起,泛起熟悉和充满希望的鱼肚白。
小镇里,三三两两早起的人走在街上,看见一群衣衫褴褛却欣喜若狂的学生闯进镇子,特别是那些几乎是光着屁股、又叫又笑的女孩子,直看得镇民们目瞪口呆。
很快有鬼杀队队员闻讯而来,外交这种活殷明自然懒得参与,很是珍惜地赖在云雨晨旁边,品味着馨香与春色。
韩少峰将无限列车上出现的诡异事件,按照原剧情的说辞“如实相告”。
“所以车上四十个多个人,其他人莫名其妙全部消失,只剩下来你们九个?”负责接待众人的鬼杀队队员名叫中本次郎的中年男人,对众人的遭遇很是诧异与震惊。
“是十个。”龙裔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月源天,“还有他。”
中本次郎被吓了一跳:“哇!这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月源天委屈地用脚画圈圈:“我一直都站在这里的啊。”
“其他事你们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们只记得检完票之前的事,等回过神我们就出现在列车外,中间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这……”中本次郎皱起了眉,很明显这群孩子对事件有所隐瞒,只是不清楚原因。
“但我们有十二鬼月的重要情报。”韩少峰淡定地说道,“所以我们想面见鬼杀队的主公。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先去蝶屋,毕竟这里有不少伤者。”
中年男人深深看了韩少峰一眼:“看来你们对鬼杀队很了解。”
“放心,我们是人类,对鬼杀队没有恶意。”
中本次郎沉思片刻,搞不清楚这群少年究竟有何目的,只得说道:“好吧,你们的要求我会一并上报,就全看主公如何安排了。只是……”
他看了看这群少年:“上报需要时间,看你们似乎不是本地人,这段时间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一个身材娇小可爱的女生蹦跳着跑出来,临时借来的衣物丝毫无法遮掩澎湃的胸脯:“大叔,我们这段时间想自食其力,您在这边有什么工作可以推荐给我们吗?”
中本次郎被那不断蹦跳的大白兔晃得一阵精神恍惚,他回过神,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有有有,我在镇子上人缘还可以,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些短期的杂事做。”
小女生嘻嘻一笑:“那就有劳大叔啦,我叫林婉如,大叔叫我小如就好。”
中本次郎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不小不小,哦,不对。我是说,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就在我这里稍作休整就好。”
说完,便逃也似的飞奔离开。
殷明望着中本次郎风风火火却又无比狼狈的背影,总觉得这种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韩少峰笑着摸了摸林宛如的头:“小如做得不错。”
林宛如扮了个鬼脸,巧笑嫣嫣地跑开了。
“年轻真是好啊。”殷明情不自禁地感慨。
当然,自己现在也成了年轻人。
年轻的身体,好像让自己的心也变得年轻了。
韩少峰看向殷明:“接下来我怎么做?就在这个镇子里待着么?”
殷明点点头:“暂时只能这样。前往蝶屋之后,我们便有机会与这个副本世界的重要角色交好,并获取机缘。当然,这就看我们每个人的手段和运气了。”
女生们反馈一般,男生们则很是激动和兴奋:“这么说,我们有机会获得呼吸法?”
“理论上可以,如果你能学会的话。”
龙裔补充道:“但是不要太乐观,我记得那些会呼吸法的人几乎都是打小练起。所以想就这么一步登天有点不太现实。”
赵子健则没想那么多,很是豪爽地大手一挥:“龙兄别来扫大家兴,能学呼吸法就很不错了。至少这是从武道迈入修仙的第一步。”
“我们正好有十个人,现在还活着的柱正好也有十个,你们说这难道不是某种天意?”
殷明听这群少年越扯越离谱,无语地摇摇头,凑到云雨晨面前,悄声对她说道:“云妹子,跟我来一趟,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云雨晨见殷明过来,全身本能地紧张起来,听到殷明找自己是正事,便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浅浅的失落,她看着神色平静的殷明,点了点头:“好。”
房屋后的无人空地上,殷明将之后的计划大致讲给云雨晨听。
云雨晨默默听完,黛眉微蹙,抬头注视着殷明:“为什么是我?这种事似乎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可以做。”
殷明被问地愣了一下:“不是你说不想当花瓶的嘛?所以有事自然第一个想到你。”
云雨晨“嗯”了一声,便开始低头沉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殷明见云雨晨的神色游离不定,似乎想问题想出神了,便偷偷摸摸拉起云雨晨混若无骨的小手,开心把玩起来。
馋了一路,终于得偿所愿。
过了片刻,云雨晨抬起头,重新注视着殷明:“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殷明感受着手中的柔软,喜滋滋地说道:“云妹子你说便是,跟我客气什么。”
云雨晨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小手被殷明的魔掌掌控着,她目光平静地看着殷明:“你知不知道我在靥梦的梦里梦到了什么?”
“嗯?总不会是梦到了我吧?”
“没有梦见你,反而梦见一个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梦中,都对我很好很好的男孩子。”
“难道那便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唔,忽然觉得自己良心好痛。”殷明笑嘻嘻地说道,对于眼前妹子有守门员这事儿毫不在意,反而有那么一丢丢的成就感。
“可是,我隐约觉得,应该有一个明明刚认识不久,却总是对我很坏很坏的人在我身边,而那个世界里,他却不在。于是,我醒了。”
殷明看着云雨晨清澈如水的眼睛,品味出简简单单“我醒了”三个字,究竟包含着怎样的决心与坚定。
于是一种强烈的罪恶感油然而生,他张了张嘴,语塞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雨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