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佑里!你真是够了!”
伴随着怒气冲冲的叫扰声,佑里看到夏若訢不顾形象的冲进来。她猛然脾气发作,她拍桌站起身来,怀着恶狠的敌意对视着那个女人,“夏若訢!不要以为我提携你为部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可以让你升职,也一样可以让你撤职滚蛋!”
“好啊!你这个没良心,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用等你撤职,我现在就走!”
夏若訢脸色变得苍白,愤怒的摔门离开,这样盲目没眼光的社长不追随也罢!
默默在一边的佳子目睹着全程,持续蒙圈,完全插不上话。直到夏若訢离开,她才走到佑里的身边,“中野!你在干什么!我去把夏部长找回来!”
佑里抓住她的手,顺势把拉她到自己跟前。原本面无表情的佑里反而露出转瞬即逝的浅笑,眼睛微微眯起,别无他意的发自内心的不经意一笑。虽然只是一瞬,佳子也一时间看得失了神。
“你看你发型都乱了……”
佑里帮她撩起耳边的发丝,眼睛深邃的直视着她,像是要把她收到眼瞳里,声线细细道来,“明天,我提升你为部长好不好。”
中野致远虽然人身在分会社北海道,对于总部的消息还是了如指掌。他跪坐在房间的正主位置,面前是一套茶具,惬意的品尝着下午茶。他对茶道有一点了解,从小在他的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尽管他根本没有兴趣。
他的亲生父亲是会社的会长,他是中野家族的唯一的接代人,出生就赋予的继承权,险些被剥夺,只因他身上留着中野家的血统网开一面。他最怨恨的就是自己的外甥女中野佑里,同样是中野家的后代,她的人生光明磊落,明亮晶透,而他带着污秽歪道的标签,以至于现今四十岁了,父亲还是没能用正眼看自己。都是自己的自作自受,他也不祈求父亲的原谅了。
木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到他面前,恭敬的送上一个文件。中野致远随手就翻阅起来。
“前辈,她把夏若訢的职位给撤了,因为地盘投标书的事,她们的意见有出入。”
中野致远摇摇头,不以为然的问,“仅仅是因为这个?”
“不止这次,据说她们多次闹翻冷战,甚至被人看到她们吵起架来还会摔椅子。”男人如实的回答着。中野致远听着,摸了下胡须沉思了会。
男人继续说着,“还有,被提升为新部长的女人,叫佐藤佳子,不过被她拒绝就任了,她跟中野佑里的关系可不一般,甚至超过了与夏若訢的关系。”
那男人从衣领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里面全是那两个女人的照片,最近显得暧昧一点的就是两人在车里的对视一笑,但是佑里失踪时期的照片,可就不仅仅是暧昧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两个女人的亲密距离,拥抱亲脸,还有闺房床头紧靠的合影,让人细思极恐。
“现在佐藤佳子天天在社长办公室里办公,还被人碰到她们一起吃早餐。”
这说着,好像中野佑里是个陷入热恋中的女人,看不到身边的一切祸福得失,连最得力的“护臂”也被她亲手给辞掉了。
中野致远抿了一口热茶,一副悠然的模样,“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因为电视台导演的临时到访,佑里就带着吉田秘书去到会议室招待来客。
佳子自己一个人坐在社长的办公室里,周围一阵静悄悄,她反而静不下心来工作。她去到小房间倒一杯温水,冲泡咖啡的桌面有一丁点肮脏,处女座的佳子受不了,亲手擦洗干净。
她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小药瓶,瓶身没有贴着任何标签,仔细查看好像标签纸是被撕掉了。她想起来前几天碰到佑里好像就是拿着这个药瓶,佑里说的是肠胃不舒服吃的,当时她额头冒着冷汗,脸色有些通红,不像是肠胃不舒服。
药瓶里已经没有一颗药丸了,不过里面应该还有残留药粉,还是可以查来源的。
佳子内心隐隐有些不安,她将药瓶塞进包包里,她有个老同学是学医的,可以请求他帮自己查一下。当天佳子奇迹般的准时下班,却被佑里拦住了,双手钳制她到门背。
“今天那么早就回去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啊,下班了我要回去。”佳子无奈的仰望着她,那么高的大个子她是嫌弃的,每次都要仰的脖子高高的才看的了。
“是最近太累了吗?”佑里担忧的皱起眉头,想帮她拎包包,“走我送你回去吧。”
佳子拉下她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忙吗。”
“那好吧,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吧,你别开车了,最近新闻里动不动就有交通事故,场面血腥的很……”
“我可以自己回去!”
佳子跺脚,生气的打断她的碎碎念念,受不了她的过度忧心忡忡,像她唠唠叨叨的母亲。
佑里看到她嘟起嘴鼓着包子,一副撒娇卖萌似的姿态。佑里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腻的她忍不住露出过分喜悦的神情,她紧紧的拥她入怀,亲昵的摸摸她的头毛,“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