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里你怎么了!”佳子紧张兮兮的包裹住她紧握的拳头,眼神不安慌张,“是哪里痛吗?医生医生!”
“佳子佳子!”犹如被天使般的氛围呵护呼暖,佑里着急抓住她要离开的身子,紧紧拽着她的手臂,声线惶恐不安,“不要走不要走……”
“我哪都不去,我就在这。”
佳子看着她眼神朦胧慌张,额角还冒着点冷汗,嘴里还呢喃吐字不清的。佳子跪在她身边,心疼的护住她的头,抚着她蓬乱的毛发,毫不介意她眼眶鼻腔堤崩的水流珠,紧紧的贴住她的身体,为她取暖让她平息下来,就像哈利陪着佳子一样。“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佳子还在迷惘中,她的心还被她牵动着,一不小心又惊起心湖的涟漪,唇齿之间相互不语。从佳子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又再一次沦陷了,可能她注定是自己的劫数,永远也逃不出来。
佑里坐到床边,满满的懊悔沮丧,“奶奶对不起……”
出生至今一帆风顺的她,所得到的一切如愿所偿,不曾想过会伤害到身边人。佑里一直守在床边,日夜不眠,尽管佳子亲自来劝,依然无动于衷。愣愣的伫在床边,让懊悔谴责包围住她高挺的身躯,如今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消瘦欲坠落,心灵弦在一根线上,快要禁断破碎。
“佑里……”奶奶面黄肌瘦,憔悴的奄奄一息,“你过得幸福就好……”她屏息临走前说了很多,佑里拼命的摇头,“不不,不要!”
她满眼通红泪珠不停堤出崩溃,什么也听不进去。急救室的红灯一亮一息,稍不注意就像是流逝的生命一样,稍纵即逝,弹指之间。
佑里贴墙倒在地上,整个人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没有任何起伏情绪。眸子里的水已渐渐平息,只剩下一汪墨般的浓黑,稠得都化不开。
下棺祭奠献花,走程序般的平稳顺畅,一切都那么的沉重默哀。佑里没有哭泣悲哀,身穿黑色礼服,面无表情的接待来客送奶奶最后一程。
夜深人静了,佑里终于还是倒下了,被送进了抢救室。
“佑里佑里……有听见我说话吗?你不准有事,我不准!中野佑里!”佳子捂住她鼻腔,流血淋漓,大量涌出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吓得佳子恐慌失措。
嘭的一声,急救室门关上,红灯亮起。佳子无力的靠墙跪坐在地上,眼神还惶恐愕然,指尖还残留着她的血迹。走道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只有地上鲜红未干的斑斑点点的血迹,像是提醒着她,这不是幻觉。
离佑里分开已经一个星期了,佳子闭眼都还能见到佑里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
佑里的外公,会社的会长,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连夜赶来了,带走了佑里。听闻美国的器械设备很先进,对佑里的治疗有很大的用处。脑淤血,佳子只记得这个骇人听闻的词语,当她向医生询问时,换来一句冷冰冰的话,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暂时暂时……佳子脸上满是落寞。
佳子查了相关的资料,呢喃着读念着,“不及时清除血块降低颅内压病人很快就会死亡……”死亡!即使侥幸存活也有可能患有严重的后遗症如瘫痪、成为植物人……
佳子关掉电脑,不愿意继续看下去,每进一步了解一点,她的心就揪痛一下,忍不住胡思乱想。
没有人安抚她担忧不安的心情,也没有任何有关她的消息传来,周围一切风平浪静,恍如她从未出现过。最熟悉她的人也是唯一知道她消息的夏部长,现今也联系不上,佳子坐下来思考着,她的机票是夏部长寄来的,那么就是说佑里和夏部长一直保持着联系?她的家人,外公外婆还有一个舅舅,传言她跟她舅舅关系水火不容,更不可能在他那得到她的消息了。
整个会社人心惶惶,没有人真正知道佑里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她出国住院了。向松明哲掌管了yepponl的主权,夏部长离职,中野致远身处分会社,除了名义上的正副社长两字,向松没有再分开两处的相界线,不顾佑里的意愿,肆意妄为的踏过来。
安宁居这个项目,是佑里亲自负责的,佳子为总设计师。佑里说过,全部按照佳子的想法去做,她掌控着整个方案的主权。当向松要她改变设计方针的时候,佳子毫不犹豫坚定的拒绝了,违背了上司委托人的做法,是多么的“不仁道”。
不仅仅是因为佑里为她做担保,更是因为她生来的性格就不愿意任何人遏制她的想法,不允许别人干涉她的决心。
“中野佑里不在,她还能担保你吗?”向松站起来,一改平常绅士风度的形象,露出不屑的表情,“你还能那么随意自傲目中无人吗?”
他绕到她面前,那个女人不卑不亢的姿态像极了中野佑里,让他更加的愤愤恼怒。
佳子坚定不移的伫立着,软绵绵的小脸蛋敛下脸来冷若冰霜,英气十足,她周围魄力的气场也凝聚了起来。
“不关佑里的事。”
“叫的可真亲密,你不愿意做,自然有人会做,yepponl有的是人才。”向松转身,露出一丝神伤,又恢复泠然的面目,“中野佑里回不来了。”
佳子开口正想质问着什么,门口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夏若訢。佳子惊喜,“夏部长!”夏部长回来任职了,直属上司就是向松,今天她回来报到。
“你们很久没见了吧。”
向松嗅到一丝古惑的味道。佳子和夏若訢下去叙旧,聊到佑里的时候,夏若訢只是回答她,佑里住院治疗,一个月后自然会康复回来。佳子并没有放下心,一天一天的煌心担忧,这个心情达到了高峰。直到向松的一句,中野佑里不会再回来的话,她才恍然。她才不管一切向夏若訢征求她的消息,哪怕没有那么乐观。
夏部长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选择去佑里的办公室,她走进小房间,头也不回,语气淡淡的,“要来杯咖啡吗?”
“夏部长,佑……不是,中野桑怎么样了?”佳子声线有些着急,难以平抑下来。
“唔?情况还比较理想……”夏若訢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犹豫,“正在疗养。”
“夏部长!你不要再骗我了!”佳子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佑里到底怎么了!”
夏若訢双眼泛红,目不转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