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子……”眼前是昏黑的一片,佳子朦胧地朝着虚无的黑暗望去,她看不清黑暗的那个人,但是,听到那个人一遍一遍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她很踏实安心,还有一股不知所以然的幸福。
“佳子,我爱你。”
说着说着,那个人的脸渐渐看得清楚了,精致的眉毛下是一双闪烁的眼睛,笔直驼峰鼻,唇线坚毅的嘴所勾勒的微笑。
“你回来啦。”
从梦中缓缓醒来的佳子呢喃着睁开水雾般的眼睛,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然后抬手一牵扯手背有些疼,才发现自己在打吊针。佳子撩起自己额前的刘海思索了一会,坐了起来。
梦吗?即使是梦,她依然很满足。她抿着唇笑了笑,才发现屋里很昏暗,只开着一顶床头台灯。佳子盯着床头台灯,想了想,记忆中依晰记得佑里抱着她还跟自己说话,也是梦吗?
“佑里!佑里……”没有人回应,佳子毫不犹豫的扯下手背的针头,急切地下床,大声地向外喊着。她打开卧室的门,不断地向外唤。哈利是不会丢下佳子的。佳子脚一软无力的坐在客厅地上,她眼眶乏红,嘴角开始呢喃不清着,“哈利……”
小哈犬转到佳子跟前,不停的晃动身体似乎安慰着它的主人。佳子抱膝而坐,整理自己的情绪。
“佳子,怎么坐地上了?地板凉。”佑里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地上的佳子,她将物品包裹放在玄关,走进来屈膝蹲下。原来她并没有离开。佳子扑在她身上,身子虚弱的把重力压在她身上。佑里回抱着她,她的头紧紧的搁在自己的肩膀上,陆续能察觉到低哑的抽泣声。“对不起……”佑里说着。佳子摇头晃脑,示意她别再说话,她不想破坏这温馨美好的气氛。
屏幕前是一张张显赫的俩人合照,夏若訢点开高清大图仔细看着,角度上来看,都是偷拍的。佑里和佳子共出入公寓小区,俩人挽手亲密,看佑里的服饰是前几天的标配,这是新照片。
“你发这种照片来,是什么意思?”夏若訢在电话里不留情的数落着坂本,是想告诉她,佑里跟佐藤佳子又在一起了吗?
“我就说她们有‘猫腻’吧,怎么样?中野那大只宇直……”听到坂本挑衅的语气,夏若訢都能想象出他欠抽的表情,她咬牙切齿,恼怒的挂掉他电话。
这段时间佑里的怪异表现,夏若訢已经猜到个八九。每天掐准时间赶着下班,下班后不知所踪,听电话时温柔轻语,脸上还会溢出喜悦幸福的神情。那便是热恋中女人的神情。夏若訢并不反对她们的特殊恋情,但是她们以后所面对的困难,是她没办法想象的。与其没有结果,不如未曾开始。
“我好想你。”佑里把手上的东西放地上,转身抱抱佳子,一天都没见面可愁死她了,她绵绵柔柔的贴耳说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大概她本来的心性就是这样的吧,佳子踮脚回抱着她。这些日子,佑里每天往佳子公寓跑,和她做饭,陪她宅在家里看电影,有时还会耍无赖要留宿下来。
“你上班也累了,不用每天过来的,而且这几天天气变冷了。”佳子见她每天辛苦上班,还要买菜赶过来给她做饭。昨晚佳子洗完澡出来,又看到她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了,她心疼她太劳累了。
“饿了吧,我这就去做菜。”佑里脱掉大棉袄,还好屋里开了暖气,外面可冻了。她拎起地上的包裹,走进厨房,套上围裙,准备干活起来,动作娴熟老练。
凌晨时下了点小雪,白天气候也是哮风寒冷。佑里买了点鸡,打算熬些鸡汤,补补身子暖暖胃。“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佑里在厨房忙活着,佳子在一边紧紧的盯着她的动作,以及准备做什么菜。佑里浑身不自在,有种被人监督着的感觉。
“没什么。”佳子转身,从冰箱拿了瓶啤酒。佑里大步迈过来,抵住她打开啤酒的动作,有点生气的敛起脸色,“又喝酒了,这个习惯得改改,还有你来月经,不准再喝酒了。”佑里拿掉她的酒,冰凉的让人寒气哆嗦,佑里放好啤酒,不允许她再喝。
“你怎么知道我来月经?”
“额我看你这几天脸色不太好,而且我在洗手间有看到……”佑里一副梗塞的模样,诺诺的小声说。佳子抿唇,脸颊泛起红润,娇俏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看电视。小哈犬缩在暖暖的被窝里,安分的乖乖趴着,它已经穿上了主人给予的暖心服饰,低调的橙色衣服,是佑里和佳子逛街时亲自挑选的。
“我今晚不走了好吗?”佑里坐在沙发上靠近她,她没有立即回答。佑里伸手挽住她的腰,她顺势靠近自己的肩膀处,暖和温馨的气氛瞬间蔓延开。良久过后,佳子说道,“好啊,你明天不用过来了。”
“……啊?”她才刚留下来,又下逐客令了?
“傻瓜,因为我明天要回家啦,回世田谷区。”佳子坐直身板,看着她说,“下午司机会来接我。”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佑里委屈巴巴,她们才刚在一起不久又要分开了。
“过完年,最早要二月初才能回来。”
“要那么久啊!”佑里惊吓的要跳起来,要一个多月!她的佳子才能回到她的身边。佳子要回家,过年拜访家人亲戚,出席各种夜会,聚餐,还有必不可少的相亲宴会。明年她就29岁了,回去家里肯定又催个不停,她的表妹必定又是“正面”教材,嫁作人妻,膝下一儿一女。“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
“啊?”佑里顿时措手不及。
“怎么!你不想见我的家人吗?”佳子鼓起包子,抱起双臂,强势的对持着。
“不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佑里软绵绵的细语着,双手紧张的搅起手指。
“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你一点准备都没有吗?跟我只是玩玩吗?”
“不是这样的!”佑里紧张提起心眼,抓住她的双肩,垂下眼不敢直视她,“进展太快了嘛……”
佳子推开她,不爽的打断她,“进展太快了?我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吻过我了!”
佑里愕然哽语,满脸通红,她哪曾想过,她可爱娇俏的小佳子其实是一个腹黑强劲的妖艳女。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哪方面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佳子扯住佑里的衣领,将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