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看着我,“青儿,你……”
“我答应了外婆和席爷爷,明天搬回席家住。”
他脸色沉了下来,“为什么?”
“原因很多,你确定要我说?”看着他,我开口,声音很缓。
他拧眉,紧紧捏着手中的酒杯。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道,“先把孩子生下来,我既然接盘了陆氏,以后大概会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陆氏上面,席家虽然庞大,但我还是想要有自己的事业。”
他点头,眼睛有些红。
“我以后能去看看你……和孩子么?”
我点头,“当然可以。”
他浅笑,看着我,“谢谢你,青儿!”
还是有些疼的,至少心口是窒息的。
外面的大雪,越来越大了,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
悲凉中添了欢喜,看向他,我笑道,“陆卿川,平安夜快乐。”
他点头,抬眸看向墙上的钟表,看着我道,“青儿,等我一下。”
说完起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盘子。
盘子里是切好的苹果。
我一愣,随后不由笑了,“别人送苹果至少是整个的,你这切成一块一块的,还真是……俗气!”
他走向我,将盘子递给我,开口,“尝尝,甜不甜!”
我点头,吃了一块,仰头看着他点头,“很甜。”
他笑了,猝不及防的,在我脸上落下一吻,“青儿,圣诞节快乐。”
我一愣,抬眸看墙上的钟表,时针正好落在12点上。
看向他,我笑,一时间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了。
……
谁都年轻过,有人很幸运,在懂爱的年纪正好彼此相遇,从此携手,白头到老。
有的人很执傲,青春年少里爱上了一个人,从此,青春成了追逐。
而我,有些倒霉,陷入了一场阴谋,爱得隐忍不发,爱得颤颤巍巍,爱得卑微胆小。
等心口被夷为平地,变成一片荒芜,那个罪魁祸首突然回头,说,对不起,我也爱你。
有点悲哀,过了那个年纪,爱不爱都变成了将就。
这个点,陆卿川喝了不少香槟,没有醉,只是看着我,拉住我裹着被子在阳台上看了一的雪。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隐隐记得,他说,青儿,我们慢慢来,我等你。
我等你。
这句话,我真的不喜欢听。
翌日,世界仿佛被镶嵌了水晶一般,透过暗黄的窗帘,我都能刚觉到外面晶亮的世界。
昨夜的雪,已经停了,今天地上应该堆积了很多雪吧!
想到这里,我起身,跑到窗边,拉开窗帘。
银装素裹的世界,美的像童话。
看向墙上的钟表,已经十点了,昨夜,睡得应该有些迟。
楼下,蹲着两个雪球。
不,准确来说是两个雪人。
白色世界里,男人裹着一身黑色羽绒服,有些笨拙的再地上堆雪人。
大概察觉到有人看他,他转身,抬眸,看向我,咧嘴笑了,“醒了?”
我点头,“外面冷么?”家里开了暖气,不过看他穿那么厚,应该特别冷。
他点头,“嗯嗯,要下来玩么?”
我点头,有些兴奋,转身跑进更衣室,裹了一身厚厚的羽绒服,随后才下楼。
伊园今天没有佣人过来,很多地方都没有被踩过,地上有的脚印,都是陆卿川的。
我顺着他的脚印走,舍不得在别处落脚。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见他已经堆了两个雪人了。
样子有些丑,不过看着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看向一旁的箩筐,我不解,问他道,“你把这些蔬菜拿出来做什么?”
他滚着雪球,看着我道,“用来做雪人五官。”
呃呃!
看着箩筐里的胡萝卜和西蓝花,我道,“胡萝卜做鼻子,西蓝花做什么?”
“眼睛!”应了我一声,他已经将脖颈上的围巾取来,围在我脖子上了,“怎么不多穿点,穿这么一点,就不怕冻到?”
我笑笑,摇头道,“没事,我皮厚。”
他拉住我,将两个雪球叠加在一起,开口道,“你去把它们的五官弄出来。”
我不会,不会还是很兴奋的答应了,方正弄坏了又不用赔,就当练手了。
找了根树枝,我很是认真的雕刻雪人五官,虽然不像,但毕竟是艺术。
玩了一会儿,我就打算放弃了,因为,我在雕刻这一方面,真的没什么天赋。
“这是鼻子?”陆卿川环保着手,看着我弄的雪人问。
嗯?
看着他指着的地方,我愣了愣,看着他道,“不是,是嘴。”
他看着我,眼角一抽,指着嘴上面的鼻子问,“所以,在你的认知里,鼻子是圆的?眼睛是长的?嘴是宽的?”
呃,这形容,会不会有些太简洁了?
我试图狡辩,“雪人的鼻子本来就是圆的啊,你把它堆那么胖,胖子的鼻子不都是园的么?胖子的眼睛不是线么?线不是长的么?还有嘴,它既然是胖子,嘴当然又宽又大了。”
我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
他嘴角一抽,点头,“嗯,你的逻辑,挺……另类的。”
我一愣,另类?
看着他,我问,“这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他勾唇一笑,“没有褒义贬义的区分,就是一个简单的词汇。”
我被他说蒙了,索性不接话了。
抱着手仔细的观察我的杰作。
席琛和席雅来的时候,见我抱着手在院子里对着雪人发呆。
席琛走到我身边,戳了戳我手臂道,“干嘛呢?和它交流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