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陆卿川这货还挺上道的嘛!
也知道礼尚往来了,我一点都不客气,接过他手中的银行卡道,“行,想吃什么,尽管说,我明儿让我们家阿姨给你弄!”
“你看着弄就行,我不要喝粥了,喝了一个月的粥,嘴巴里都能淡出鸟了。”他瞅了我一眼,带着几分嫌弃道。
“舒青,你有那么穷么?至于看见钱就那么猥琐么?”
这话不对,在我看来,任何人看见钱,露出一副贪财的表情,都是能理解的。
只是很多人会假装,心里虽然很激动,但脸上装出一副喜欢或是看不上的样子。
我不太喜欢装,见钱眼开,这是对生活更美好的一种向往。
在陆卿川病房里坐了一会儿,我开始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回去了!”
他拦住我,“不是刚来,怎么又要走?”
我撇嘴,“都坐了一个小时了。”
陆卿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脸,一副便秘的样子,看清我道,“要过年了。”
我点头,“我知道啊!”
一座城四处都招摇要过年这事,我能不知道么?
他低眸,几分落寞道,“过年我能去你们家么?”
我吓到了,这事陆卿川么?
不是说高冷严肃的陆卿川么?
怎么还会这么可怜巴巴的说出这种话,说好的傲娇呢?
“那个,我们家……”
不方便!
这三个字,我忍了忍,觉得还是算了,来世上走一趟也不容易,我这人虽然恶毒,但是良知还是有的。
“随便你,不过你腿这样,你能去?”
见我松口,他笑了起来,“当然!”
对于陆卿川要去席家过年这事,我还没想过怎么和家里的几个长辈说了,我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好开口的事。
措辞得找好,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将家里的几位老人若怒了。
过年前前十天,听席老说,要带着我四处前拜访他以前的一些老朋友。
海兰心不太同意他带着我去,觉得我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四处走,很让人不放心。
若蓝自告奋勇说,让席琛和席雅也跟着一起去。
这是席家的以前的习俗,每年除夕前都会拉着家里最宝贝的孙子或者孙女去掰访要好的朋友。
席老带着我去,一边是想着让我以后在京城里想做什么事情,身边有些资源,也好做点。
而且,多认识一些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若蓝让席琛和席雅也跟着去,也是为了照顾我,人多嘛,好照顾。
但席老却是有些不高心了,看着若蓝道,“这些年我一直都是带着他们兄妹去,我已经到这把年纪了,青儿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我今天带着她去,你就那么看不得?”
这话,重了!
若蓝被他一句话,说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哽咽的开口他叫了一声,“爸!”
随后便哭出来了。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尤其是我,心疼若蓝的好心,也感谢席老的考虑。
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席雅狠狠瞪了我一眼,拉着若蓝道,“妈,别哭啊!爷爷不是那个意思,你别难受啊!”
席琛也叹了口气,扶着若蓝回了卧室。
因为这事,席家的人一个个都沉默了好几天。
席老事后也无奈叹了口气道,“哎,人老了,糊涂话是越来越多了。”拉着我的手道,“青儿,爷爷都这把年纪了,只是放心不下你,就越是怕别人亏待你。”
我有些难受,人活百年,终归要入土。
这是自然现象,但真正来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
“爷爷,大伯和大伯母待我真的很好,我们是一家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席老点头,无声叹气,“我老了!”
好在若蓝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虽然被席老说了那话伤了心,但也就几天后也就好了。
说是要去拜访席老的朋友,因为那头一点事情,一直往后拖了几天,后来这事过了之后。
席老才又带着席琛和席雅还有我,一同去拜访了。
席老的朋友,多是上了年纪的,但因为都是老人,所以更加的受人尊敬,一般过去都是一家人好酒好菜的招待。
一座就是一个晚上,大家聊过去,聊孩子,说白了也就是谈谈感情,拉拉关系。
席老的这些朋友,有高官也有布衣,也有些已经驾鹤西去了。
所以几天下来,我们也没少去墓地祭拜。
一代人出生,一代人老去,时代就是这么更替的,有人死有人生。
相近的故事,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身上相替上演,或瞩目,活卑微,都成就了一个时代。
拜访了朋友,席老感叹比较多,时不时的坐在阳台上发呆,偶尔也会说点胡话,自言自语的。
海兰心看着他,会叹气道,“人啊,终归是要走的!”
我听着,心里堵得难受。
除夕夜,我挺着肚子在厨房里帮若蓝切水鬼,被她拉了出来,“你这孩子,好好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别跟着进去了,别碰刀,多危险啊!”
我有点无聊,什么都不能做,光看着他们弄,总觉得手痒得发慌。
“喂,你要是闲着没事,就过来帮我包饺子。”席雅坐在餐厅旁系着围裙包饺子。
我一听,热血澎湃的跑到她身边帮忙。
“小雅,别胡闹,青儿的肚子只有两个月就生了,你别折腾她,让她好好呆着!”席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句话就让席雅看着我道,“算了,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别折腾了。”
所以,我又被赶到客厅里坐着发呆。
陆卿川来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他坐在轮椅上,韩东涌推着他。
海兰心原本在院子里摘梅花,说是打算酿点梅花酒,来年喝。
所以第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