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川对于我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看着天上的烟花道,“以你目前的智商,我现在和你解释这些你是听不懂的。”
我生气了,这不是侮辱的智商么?
瞪着他道,“陆卿川,你少看不起人,不解释瞎猫碰上死耗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被他扫了一眼,他幽幽开口道,“京城的地理位置特殊,放烟花的地方在市中心,市中心左边就是潘湖,而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离潘湖最近,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在这里看烟花是最美的。”
日!
我不服气了,这说来说去,还不是说我笨嘛!
“陆卿川,你看看除了你还有那个白痴会在这里看烟花,说来说去,最傻的不是还是你么?”
他笑了一声,应道,“嗯,确实有个白痴也在这里看烟花!”
一孕傻三年这个词汇,让我在陆卿川这里吃了不少亏啊!
这让我很心累。
等烟花放完,我心里虽然高兴,但被人说是白痴这种事情,我心里还是不高心的。
所以坐在轮椅上直接当残疾了,我这人还是比较阴暗的。
我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知道陆卿川腿不能站太久,我还故意占着轮椅不让他坐,他压根不把我这种小孩子一样的行为放在心上。
直接推着我往回走。
我说,“陆卿川,等你以后老年痴呆了,我就把你推到河边,给你唱一首‘大江东去’然后把你推到河里淹死,之后理直气壮的继承你的遗传。”
我觉得这个构想真的挺好的,这样一想,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用努力奋斗了。
以我现在手里的积蓄,将我肚子里的小东西养大,等他上学以后,陆卿川应该老了吧!
到时候我找个机会把陆卿川弄死,之后他的遗传就是我的了,他手里的财富,估计够我吃过好几辈子了。
他推着我走,冷飕飕道,“想得挺远的,想不到你已经把我规划进你的未来里了,你想要我的财产,你也不用那么费力,直接和我说,到时候我直接给你解释了,你转来转去多麻烦啊!”
我这人抓重点比较特别,这种时候我抓到的不是他是不是要给我钱的事,而是他说我把他规划进我的未来这句话。
我觉得他是有点妄想症了,所以强调道,“陆卿川,你不要想太多,我是觉得你现在这样,估计没有哪个女人眼睛瞎了会看上你,你好歹是我肚子里这小东西的父亲,我想着要是老了掉了牙齿皮肤也邹巴巴的,变得没这么好看了,丑兮兮的,最后只剩下钱了。”
“刚好我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那个时候也长大了,你想啊,他长大了是不是还得要花钱,我也没多少钱,刚好你有,我把你弄死了,我们母子两不就有钱了么。”
我这么想着,心里突然觉得,其实吧!
未来也挺好的,要是陆卿川真像我想的那样,孤独终老,然后只剩下钱,那就更好了。
哎,回头想想,我也是够坏的。
我说了那么多,陆卿川没什么反应,我以为他是以为我的话伤害到了他幼小的心灵。
抬眸看向他,道,“陆卿川……”
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了。
陆卿川没有没有收到伤害,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着笑容,有点骇人。
开口道,“陆卿川,你能不能这样笑啊?虽然你这样笑挺好看的,但是笑久了,脸不会酸么?”
他瞧着我,道,“舒青,你把我规划在你的未来里,还惦记着我的钱,我好高兴,我原本以为我们会越来越陌生呢!想着这样,其实真的很好!”
我觉得他可能脑子坏掉了,我惦记他的财产,他还高兴的像个二百五。
拍了他几下道,“陆卿川,你最近应该是需要吃药了。”
他的手太冰了,我拧眉看去,见他手套也不戴,就这么冷冰冰的放在冷空气里吹。
一时间愣住了,看着他道,“陆卿川,你手套呢?”
他一愣,从兜里拿出手套,看着我道,“这,怎么了?”
“你干嘛不带着?”
“你不是想看男人手上长冻疮是什么样子的么?”
我:“……”
这人莫不是是个傻子吧?
“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啊!”看着他,我一时间真觉得自己有点可恶了。
他不在意道,“没事,京城的冬天虽然冷,但是和北方相比,也不是不能承受,不过冻疮应该一时半会不能起。”
“你赶紧把手套戴上!”我从轮椅上下来,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
挺着肚子跟天线宝宝一样朝前走。
“舒青,你走慢点,路滑!”
我不想听他的话,觉得,他现在这样,倒是越发让我恨不下去,也忘不掉了。
天空突然下起了雪,大团大团的雪花飞舞着。
我愣了愣,随后便脑子里的所以不开心都丢开了,伸手去接雪花,心里惊喜得不得了。
不怪我这么没见过世面。
我在叶城生活了那么多年,连个雪影子都没见过,来京城后就一连好几天下雪。
之前那场大雪来得我猝不及防,我都还没好好欣赏,就走了。
今天又是那么好的日子,我就算生气,也要挑时间啊!
何况,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舒青,你这脾气,比这天气还难琢磨。”陆卿川跟了上来,开口说了那么一句。
我忙着欣赏雪景,自然是没心情听他这些废话。
笑着道,“陆卿川,你觉得这雪花和盐巴有差别么?”
他抬手接了雪花,难得配合的看着我道,“外形上没什么区别。”
见他还是没戴手套,修长的手指被冻得通红如胡萝卜,我拧眉道,“你干嘛不带手套?陆卿川,你又自虐倾向啊?”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灼热,“为了你自虐,我心甘情愿!”
妈的,这男人有时候真的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