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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篇完(第七十二章)(2 / 3)

关系,“弟妹,只有他们。”

两个弟弟得到了荆雨疏的一个爆栗子,求饶道:“祝贺荆哥当上了总经理。”

几个人哄堂大笑。

聊了几个话题,她意外地发现,哪怕是两个高中生弟弟,见识和谈吐也能跟上他们。她也有些庆幸,自己杂七杂八的东西看的多,什么都略通一点。

她也套出了点实在东西。

“我先去趟洗手间。”

走廊狭长,够她走上一段时间,抵过去洗手间的间隙。

昨晚,哥哥同她说,宋家有笔巨款不知去向,查来查去居然最后落在了荆家。

这笔钱主要用来周转资金链,宋家缺它不可。

程家是书香门第,夏家拥有巨大的商业版图,这两家断然不会去搞鬼,也不屑搞小动作。问题就出在荆家,而且师傅说,荆家内部确实有岔子。而与她家合作的,明面上就荆雨疏一个。

她其实不信,荆雨疏见钱眼开,会做出这样的事,但票据俱在,虽然不是他签的字,想通了前因后果,也会猜到是他。

他在荆氏集团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个巨大的漏洞,短期内需要大量的资金。他悄无声息地顺走财富,借着宋家的势,在荆氏集团站稳了脚跟,甚至扶摇直上。

向她开口,对他来说,如此难过?

她走了半圈回来,转下门把,露出一条细线的门缝,正好听见那个多话的弟弟说:

“荆哥,这妹子不大行啊,玩玩?”

助力他俩关系的,在场只有程几许和夏随野,或许知道地比那俩弟弟深入一些。可秉在她和他当初约定不公开的份上,他们应该了解不多。

她既然都随着他来了,几个朋友意思着叫了称呼,也算是明面上承认了女朋友的身份了。

酒杯碰撞有声,随后是他不放在心上的嗤之以鼻地长嗯。

她站在门外,手里还攥着门把手,内里的弹簧无论如何都想恢复原点,她极力制止。

男人饮下酸涩的红酒,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嫌脏又麻烦,而且太乖了。”

那云淡风轻的声流着一抹浅淡的戏虐,格外地让人不舒服。

她乖她认了,本就是装的。但嫌麻烦可以不谈的,何必搭上蹉跎两个人的时间。抽泣的掌心与不锈钢材质摩擦,那钻木生出火的凭空之力麻木着她围了把手一圈的手,蜷起的指甲掐进白皙的肉里。

“动不动就胸闷胃疼的,可难伺候了,有时候还吐,收拾起来麻烦得要死。”

那句牢骚,也不像掺假的。她因为胃疼酒吐,没少麻烦他。如今利用完,也不用装了。宋家就一破垫脚石,扔掉就好,她作为牵引线,自然也要丢出去。

弟弟摇了摇筒子里的骰子,阴阳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荆哥在数落嫂子呢。”

她再没脸面走进那扇门里。

之前踌躇,是他给她的底气。

现在底气没了,她也不想踏进去惹人厌。

宋落君安静地松开门把,手心刻满月牙似的指痕。再往深里掐,便要破皮出血了。

良久,先前点的酒和汽水送上来,程几许嗑的瓜子壳积了一堆,一手抹进垃圾桶里,留了点残壳,夏随野嫌弃地把抽纸盒丢到大男人手里,让程几许擦干净,金表转到腕上,指针漫步了三个数字,他啧了一声,“弟妹怎么还没回来?”

荆雨疏咽下爆炒漏油的花生,看了眼手机,十分钟前发来的,

——【阿疏,我补个妆,你们先玩】

他没好气地坐到俩弟弟身边,一臂搭在一个弟弟肩上,指骨捏着俩高中生的肩骨,鼻腔哧出气,“还不是年轻人年轻气盛,约这么早。拜他们所赐,阿君大早上起来化妆,在车上补觉结果妆花了,现在在卫生间补呢。”

良久,他坐不住了,找来服务员,招呼几个人照常吃喝,今天消费,他全全买单,庆祝俩高中生跨过人生的一大考试。

他走到卫生间,阿君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胃疼晕倒了?

他不方便进女厕,这巧有女人出来,托她帮忙看看是否在里头晕倒了。女人当即进去,一间间翻,他突如其来有种感觉,那像恶魔的宣召,厕所门打开又合上,“打,打,打。”,如同即将被拖入地狱的倒计时流沙。女人摇头,没有人。

她会去哪里。他不敢想光天化日之下,在她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询问前台的姑娘,他长得不赖又着急找女朋友,前台也热心调了门口监控,宋落君一个人早在二十分钟离开了。

前台说,他的女朋友也不管雨直接跑出了店,本来拿了伞想给他的女朋友,结果转头,人就跑进雨里了。

他拨了电话,前后张望收摊的马路,都没有独自淋雨的小姑娘。

四周没有避雨的地方,这个区,她很少来,他查了查手机地图,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依着熟悉的路,寻过去。

她坐在便利店外的椅子上,脱掉了高跟,双手抱着小腿,打理好的卷发被雨润湿得不成样子,面色苍白无比,近乎病态,眉宇眼周打上的亮粉随着水珠滚落,那双漂亮眼睛红彤彤的。

他撑着伞走到便利店的屋檐下,“阿君。”

一听是他,她顾不上穿鞋,赤足踩进小路上,再次跑进大雨的震怒里,雷声打鸣。

他抛下伞,两手握住她的胳膊,她忽然不挣扎了,雨珠顺着她的下颚骨流下,他两手搭成三角形的两边,放在她的额头前,放下语气来哄,“别在这里淋雨,进去说话。”

他们应该就到这里了。

“就在这说吧。”她躲开他的手,哭地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决绝地说出,“我们分手。”

荆雨疏怔住,没有伞的他随她一起淋雨,从店里带走香气淹没在枝叶混合大雨的味道,她看见他的神色仿佛空了,声线不稳却极力压制着发抖,“理由?”

事已至此,他已靠着宋家这个垫脚石,在荆家平步青云。

她承认,她这只已经被薅过的羔羊,斗不过如狼似虎的他。玩不过他的心计,自愿下台当个输家。

她哑了嗓,“你自己知道,你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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