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石化在原地。
反应过来时连忙道歉,刚想蹲下处理,
肖哲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行为,
“不用,小心割到手,我来处理就行。”
于清结巴了,此刻已经不想纠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人的公寓里了,满脑子都是:
凉凉,乱碰人家东西还把人家东西给摔了,
偏偏还是相册,
好像不是很吉利呢。
于是只能道歉,脸上染了几分心虚,
“...我真不是故意的。”
肖哲:“我知道,你先去把衣服穿好。”
于清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这睡衣?
肖哲的?
那是他自己换上的,还是肖哲给他换上的?
要疯,
他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于清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线,看见自己的衣服都在椅子上,直接拿起跑去卫生间套头换了起来。
过了好久,
肖哲已经处理完了相册的碎渣,也没见某人出来,
起身敲了敲门。
“于清,换好了没有?”
某人在卫生间里胡乱洗了把脸,缓了好久才算是淡定了一些,
开门迎接现实;
刚想开口说话,某人就说:
“我煮了粥,既然醒了,一起吃点?”
男人倚靠着卫生间的一边门框,身姿笔挺,
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熠着光,唇边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还是第一次见穿着家居服、如此随性的肖哲,
不得不说,
即使是平平无奇的灰色家居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高了不少的档次;
果然太子就是太子,穿粗布麻衣也是太子。
于清别开了目光,有些别扭,半响才回了个
“...行。”
**
饭桌上,
肖哲先开的口,
“昨晚你喝醉了,锦安在202公寓门口把你捡了回来,”
于清有些想起来了,
昨晚他喝醉了,尿意来袭,去了趟卫生间,
出来时晕晕乎乎的走错了路,把大门认错成了卧室门,
然后!
把自己锁在了外面,
外套和手机都在屋里,
只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吴栋怕是早就醉死了过去,
直到后面他看见了何锦安...
一想到这,于清就觉得有些丢人,
小声逼逼说了句:“谢谢。”
余光瞥见了一旁的沙发,还叠放着“豆腐块”,
所以,肖哲昨晚把卧室让给了他,自己睡沙发去了?!
这两天肖哲对他的变化之大,
让人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还是说,这人真的是想和他交朋友?
啧。
这个问题比高考题还难!
刚起床脑子不大够用,先放一边,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谁给他穿的衣服!
这个问题很大!
于清抬眸看了他一眼,思索如何开口,
“有事?”肖哲见他一直搅拌着粥,若有所思,也不吃两口;
于清开门见山,“昨晚你给我换的睡衣?”
“...嗯。”肖哲顿了一下,斟酌开口,把某人昨晚非要裸睡的那一幕说成了,
“我怕你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
于清:“......”
真他妈贴心。
“有问题?”肖哲浓眉一挑,
于清:“没问题,感谢你。”
肖哲:“不用谢,应该的。”
应该的?
应该什么?
应该给他换睡衣,还是应该把床让给他?
这三个字的意思他怎么有点听不懂了呢!
于清扒拉了几口粥,正想的入神,忽然呛了一下,
紧接着,一杯温水递了过来,
他接了过来,喝了两口,
一边喝一边偷偷审视着某人;
直到半杯温水都被他一口干完了,他才放下了水杯,
等等!
他的右手边怎么有两个水杯?!
于清脱口而出:“这是你的水杯?!”
这话他好像多少问的有点多余了,
肖哲旁若无事的扫了一眼他右手边,原本该放着水杯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像才刚意识到一般的“啊”了一声,又说:“是我的,你不会介意吧?”
于清僵化,黑脸。
现在还能吐掉吗?
“为什么我觉得你是故意的?”于清没好气说道,
故意让他喝他喝过的水,
肖哲否认,“不是,我是关心则乱。”
狗屁的关心则乱!
于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早上九点了,想来吴栋应该也醒了,
此地不宜久留,
得撤!
于清猛的起身,一本正经的给他鞠了一躬,说:“大恩不言谢,感谢你收留了我一晚,我改天请你吃饭报答!”
虽然他们俩之前的关系并不算好,
但这人昨晚收留了他一晚,否则他铁定是要冻死在外面。
该谢则谢!
他是个三观合格的人。
肖哲哂笑,“...应该的。”
于清:“......”
又是应该的?
神他妈的应该的,吓人!
**
于清缓了好久都觉得惊魂未定,压根儿就没听清吴栋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