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系!于清,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我喜欢你!所以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学,你听明白了吗?”
他那时有些被吓到了,
因为肖哲说喜欢他,所以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木讷的回了句,“…我,我要去宁大。”
宁大是全国第一高校,
他的成绩又可以进入这所高校,没理由会不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能讨他爸妈开心。
肖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松开了他说,“知道了。”
没有再说其他话。
而他一整个寒假,都在想肖哲说的那句喜欢他的话。
甚至差点信以为真。
后来高三要补课,
寒假大缩水,他们这些高三狗出了年就得回校。
寒假期间,肖哲没有联系过他。
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想问个明白,因为这样胡乱猜测真的让人很烦。
他拒绝自我内耗!
他记得那天是初春,
万物复苏,校园的微风和煦,在学校的操场上,他拦下了肖哲。
问他:“你说的喜欢我,是真的?”
肖哲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好像才想起来还有这一回事儿,说:
“当然不是,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就是好奇你要去哪所大学。”
他那时如遭雷击,如临寒冬。
因为他真的当真了,甚至寒假那些天为此辗转反侧、失眠多梦。
结果这人只是在开玩笑?!
真他妈傻逼操蛋玩意儿。
想起这段往事,
于清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就把人推开了,
十分嫌弃的擦了一下嘴,呸了几声,恶狠狠的瞪着他。
“肖哲,你又在玩什么把戏?都大学了,能不能成熟点,玩我有意思吗?!”
同样的玩笑,他才不会信第二次!
肖哲的双手落了空,心头一紧,脸上染上了几分慌乱。
刚想上前解释,
于清就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疏远的态度十分明显。
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了声音,
“于清,走了!”
吴栋不知什么时候出来,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冲两人喊了一句。
于清本来就是在更衣室里等人,现在人来了,
自然要走。
刚想走,忽然右手手腕被人攥住,回头一看,
肖哲拉着他,攥的很紧,眼里带着哀求,
“能不能别走?”
“我是认真的。”
吴栋突然快步向他们走来,目光落到了那只被抓着的手腕上,调侃道,
“哟,聊什么呢?”
而后目光又落到了肖哲的身上,脸色沉了一下。
于清见人来了,
挣开了某人的手,落荒而逃。
**
半夜,
于清辗转反侧,始终都不能入眠,
越想越气,
那可是他的初吻!
就这样被肖狗给嚯嚯没了。
不可饶恕!
于是从床头边摸来了手机,反手把人拉进了小黑屋里。
接下来的日子,
他似乎又回到了高三那年的寒假,轻而易举就被某人的一句话弄的失了眠,
以至于运动会结束后的几天里,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时常会想起那天在体育馆更衣室门外,肖哲那带着祈求般的眼神,
真是见鬼了,
肖狗最近狂犬病频发!
惹不起!
这天于清终于受不了,去校医室买了点儿褪黑素助眠,
风有点刺骨,
于清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把脸埋在围巾下面挡风,
刚一抬眸,就看见了不远处迎面走来的某人,
身边还跟着何锦安。
何锦安和肖哲同样也看见了他。
“那不是你的小学弟嘛?”何锦安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说道;
肖哲目光凝视着对面的人,而后又落到了他手里拧着的装着药的透明袋子上。
何锦安见状十分识趣的跑了。
目光交汇那一瞬,
于清迅速别开了目光,莫名觉得有些紧张,但到底在紧张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满脑子都是肖哲前些天在体育馆更衣室门口对他说的话,
余光瞥见肖哲朝他走了过来,
于清大脑短暂宕机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时转身就想走另一条路,
但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于清甩开了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你又想干嘛?”
这人害他这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
现在还敢跟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
真是有够欠扁的!
肖哲无视他的怒气,“生病了?”
目光落到了他白皙的脸上,一双眸子底下的乌青很显眼,
刚想伸手碰一下他的额头探温,
于清就拍开了他的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跟你不熟。”
肖哲唇角垂了下来,脸上的情绪很平淡,
但他却莫名感受到了一种与这人不符的感觉,好像有些落寞、还有些苦涩。
见鬼了!
肖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上次的事,你怎么想的?”
上次?
更衣室门口表白的事?
有什么可想的,他又不是十八岁的于清,怎么可能还会信这人的鬼话!
但因为这人,
他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
一想到这儿,于清心里就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