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肖哲冷哼一声,
拽着人去了洗手间,淋浴头一开,就浇了他一身的水,
于清顿时恢复了一丝清醒,被人按在了墙上,质问道:
“为什么来我这儿?”
“说分手的是你,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
于清酒醒了一些,大脑短暂宕机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
就有些懊悔不已。
他竟然……真的跑来这儿偷人了,结果人没偷到,还被抓了个正着。
于清反应过来就想跑,
肖哲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将他双手禁锢在墙上,一只腿嵌入了他的两腿之间,
“于清,你真当我是没脾气的吗?!”
于清:“我…我喝多了,”
他不安分的动了一下,想挣开。
肖哲威胁出声:“别动。否则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要是不想在这儿被上,最好老实点。”
“……”
于清不敢动了,浴室内只剩下了水流的声音。
空间逼仄,怒火弥漫。
“为什么来这儿?”
于清别开目光不敢看他,喝醉的时候还有胆子说要把人偷走、藏起来,
现在酒醒了,就不敢再说这种屁话了。
他吞吞吐吐的说:“…不知道,”
肖哲不信他,粗重的气息声落到他的耳边,“你想好了再回答。”
话落,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直到他的耳骨上留了一点儿痕迹,才松了嘴,又说:
“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真的不知道。我喝醉了…”
某人死鸭子嘴硬,
就是不敢说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这要是说了,
就彻底功亏一篑了。
这一点上,他真的很羡慕喝醉酒了的自己,还有胆子敢来把人偷回去藏起来……
肖哲发了狠,见他不说,尖锐的牙齿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咬的他疼到溢出了声,见了血,
见人还是不说,
肖哲彻底没了办法,自嘲一笑,说: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
咬的时候多狠心,
给人上药的时候就有多心疼,
肖哲目光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那点儿咬痕渗出了血丝,触目惊心。
他彻底妥协,好像没什么所谓的问道:
“非和我分手不可?”
于清坐在床边,闻言没有吭声。
紧接着肖哲又问:“有不得不分手的理由?”
于清点了下头,
见状,肖哲收起了药,
“行,知道了。”
“你晚上睡这吧,我去睡沙发,”
他话音疏离,说完就拿了个枕头转身想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交代道:
“你以后回宿舍住吧,没必要再躲着我。要是真不想再看到我,大三我申请去国外交流,不烦你。”
“……”
于清攥着床单的手微微蜷缩,唇瓣抿的很紧,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似的,
说不出一句话。
**
他暂时还是住在吴栋的公寓里,
这两天都没有再见过肖哲,
就算是从物理学院经过的时候,也没有再见过人,
那个他走哪都能碰见的人,
忽然像消失了一样,一点儿影子都没有。
今天是校庆,
没有课,于清被拉去当志愿者,
志愿者统一穿着印有宁大logo的校服,学校很良心,还给配备了鸭舌帽,
不至于让他们顶着大太阳往来迎接。
刚结束,于清喝了口水,
一旁的刘明邵就吐槽道:“不愧是宁大,校友个顶个的有钱,我刚接了个学长,人家才毕业不到两年,听说就赚了十几个亿,
这次校庆直接给宁大捐了一个亿。还是个白手起家的,真厉害。”
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很是感慨的说:
“像他们那样的成功人士呢,叫校友,学校得敞开大门迎他们回来,我们这种呢……
毕业以后就得叫无关人员,怕是连校门都进不了。”
一旁的张节升接话道:“那是你,我未来可期!”
“......”
刘明绍给了他一个白眼,而后目光又落到了于清的身上,
于清没有接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压了一下鸭舌帽,
又喝了口水,然后拍了拍沾了灰尘的屁股起身说:
“我先回去了。”
志愿者都是分批干活,他们这批就干到下午三点就可以走人。
张节升问道:“你不去凑热闹啊?难得学校这么热闹,一起去感受一下氛围也行啊!”
“对啊,幸运的话还能得到校友们的指导,指不定一经他们指导,我们以后也能成为他们那样的成功人士。”
于清恹恹的说:“算了,困的很,我回去补个觉。”
他这几天有点儿失眠,晚上老睡不好,眼底的乌青很明显,
他没理会两人什么反应,自顾自的朝身后挥了挥手就走了,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