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宝好好的待在家,哪里需要去县城医馆。
夏老太一口拒绝:
“不用,昨晚村里的大夫已经开了药,大夫说了,小宝这次遭了老罪,需要人参好好补补,不然影响小宝以后考状元。
别啰嗦了,赶紧把赔偿银子拿来,耽误我小宝考状元老婆子跟你们没完。”
夏老太倒还先不耐烦了。
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讹诈。
比的就是谁更不要脸,谁更豁的出去。
陈家老两口已然放弃了陈大菊。
费这么口舌也是为了让围观的人看清夏家人的嘴脸。
此时陈老二也没了耐心。
朗声喊道:
“陈大树陈大木!”
“在,爹!”两儿子齐齐回复,中气十足。
“把这群不要脸的泼皮无赖赶出我们陈家,以后陈家和陈大菊再无关系!”
“是!爹。”
忍了许久的兄弟俩得了陈老二的吩咐,抄起扁担扫把就朝夏老太他们冲了过去。
苏家人赶过来的时候就见陈家门口乱作一团。
叫骂的,挠头发的,抓脸的……
好不热闹。
因着是陈家和夏家两亲家之间的事,杏花村里正和村里的汉子没有参与。
但村里的妇人就不一样了,夏老太都叫来了老娘们帮忙。
他们作为陈家的本家人,帮忙怎么了?
十多个陈家本家的婆娘在里正的暗示下直冲夏老太带来的妇人婆子而去。
夏老太本来没想干架的,打的就是陈家会顾及脸面和陈大菊吃了这个哑巴亏。
谁成想陈家会先动手。
夏老太被张婆子和张巧两个压着打,此时披头散发,鼻青脸肿,仿若疯婆子一般。
陈大菊也没好到哪里去,朱氏联合两个儿子,把她牢牢的压在地上。
早就看不惯陈大菊的朱氏趁机一耳光又一耳光的朝陈大菊脸上扇去。
苏绾看到与夏老太缠斗在一起的姥姥,见姥姥没有吃亏,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戏。
陈家院门口时不时传来婆子妇人的惨叫。
当然,这都是夏湾村人的。
直到……许知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苏家人快速把打架的两帮人分开。
夏老太在陈大菊的眼神示意下知道这是苏家人来了。
正要嚎哭叫屈,就听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本官听说有人在这里敲诈勒索?大过年的,谁这么大的胆子,是想去牢里过年吗?”
陈上进见过许知县,赶紧上前,恭敬的跪下:
“在下杏花村里正陈上进,恭迎知县大人?”
杏花村村民见里正跪下了,也跟着跪下。
“恭迎知县大人。”
知县面前,饶是夏老太这么无赖妇人也不敢造次。
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刚听知县大人的意思,自己要被抓进牢里了吗?
许知县背着手,迈着二五八万的步子走到陈家院子门口。
通身气派,让两边的村民头埋的更低了。
许知县在陈老二跟前站定。
“都起来吧,杏花村里正上前回话。”
陈上进疾步上前,恭敬弯腰。
“里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
陈上进是杏花村里正,自然为老陈家说话。
话里话外把本就没理的夏老太一行人说的更加没理。
许知县听完低沉的声音道:
“敲诈勒索陈老二一家的夏氏何在?”
跪在地上的夏老太身子一抖。
“民妇,民妇就是夏氏。”
“哦?夏氏,你可知按照大月律法,敲诈勒索是要坐牢的知道吗?”
一听坐牢,夏老太急了。
慌忙辩解:
“知县大人,民妇没有敲诈勒索,民妇就是找陈家要赔偿,对,就是要赔偿。
陈家人打了我孙子小宝,害得我的孙子受到惊惧,我要点赔偿不过分吧。”
知县面前,夏老太没敢说发热的事。
“赔偿?你孙子受到惊惧,你空口白牙说的可不算。
这样,本大人做主,派县城同仁堂的贺大夫去你家看看你孙子。
若是真如你所说,夏小宝收到惊惧,那陈家就该赔偿就赔偿。
你觉得如何?”
陈上进率先附和:
“同仁堂的贺大夫可是池州县赫赫有名的大夫,他诊断出来的肯定可信。
夏老太还愣着干什么,知县大人这是为你作主呢,还不赶紧答应!”
夏老太哪里敢答应。
她一双老眼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许知县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夏氏,怎么不说话了?”
夏老太眼珠子一转,忽然眼一闭,晕了过去。
陈大菊惊慌喊道:
“娘,你怎么了娘?娘您醒醒别吓我…….”
然而夏老太一点反应都没有,晕的结结实实。
陈大菊慌乱的看向张婆子:
“娘,我婆婆晕过去了,赶紧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啊。”
张婆子狐疑的看着晕过去的夏老太。
这晕的也太是时候了。
苏家人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
尤其是苏绾,这装晕的桥段好眼熟。
好像小说里那些宫斗宅斗的娘娘夫人们关键时刻就是这么晕过去的。
没想到夏老太也有装晕的脑子。
“爹,您不是带了银针吗?赶紧给夏老太扎两针,肯定能醒。”
苏绾朝看热闹的苏民安眨巴眨巴眼,苏民安会意。
假装从怀里,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一包银针走向夏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