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好生霸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群雄惊愕,仿佛被雷击中,久久不能回神。
牛成和很难将刚刚还在自己身旁坐着的温文尔雅少年,和突然暴起就将费彬脚踝踩断的少年联系起来。
牛成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这......苏小弟,怎会如此威猛无比。”
定逸师太威严的声音如雷霆般响起。
“放肆!小娃娃,这里岂是你胡作非为之地?”
她虽然对嵩山派的所作所为也颇有微词,但眼前这少年的突然闯入和无礼行径,更是激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面对定逸师太的质问,他毫无惧色。
“晚辈只是路过此地,看不惯嵩山派的霸道行径罢了。”
苏承看眼前暴脾气的尼姑,知道她就是定逸师太。
“霸道?哈哈哈哈哈,我嵩山派向来如此!举令旗!”
费彬此时虽然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但仍咬牙切齿地高呼,
“是!”史登达将令旗高高举起。
史登达应声将令旗高举过头,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费彬森然地盯着刘正风,厉声喝道。
“刘正风!左盟主让我问你,你究竟与那魔头东方不败有何勾结?为何要暗算我五岳剑派?”
“刘正风啊,刘正风,可惜你终究百密一疏,如此着急的退出五岳剑派,恰巧暴露了你的伪装!”
费彬龇牙咧嘴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也不知是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还是疼的。
费彬的话如平地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东方不败?”
江湖中黑白势不两立,对于东方不败四个字更是噤若寒蝉,仅仅是提到他的名字,都会招来无尽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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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能想到,刘正风这个平日里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私下里竟然会与魔教勾结。”有人摇头叹息,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不解。
“不可能!”
一个响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只见一个汉子站了出来,神情激动。
“刘正风,刘三爷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上次我差点就死在魔教手上,是刘三爷及时出现救了我。他的为人我清楚得很,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然而,马上就有人反驳。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所遇到的也许正是刘正风与魔教给你设下的圈套呢?他们故意让你看到刘正风的‘正义’,从而让你对他们放松警惕。”
“就是就是,我看这次嵩山派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如此大张旗鼓。你们看那五色令旗都亮出来了,这可是嵩山派的最高指令啊。”又有人附和道。
五色令旗在五岳剑派中代表绝对权威和不可违抗的命令。一旦令旗出动,便意味着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唉,刘三爷也真是可怜。他在这个时候选择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岂不是正好给了费彬等人一个攻击他的借口?”有人叹息道:“这样一来他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说那么多干什么?”一个冷漠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这说到底也是人家五岳剑派内部的事情。我们在这里议论纷纷也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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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质疑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此起彼伏。
刘正风脸色苍白如纸,内心慌张像是风中树叶,事情的发展已经变得越发不可控制。
苏承看着局促的刘正风,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名义,可是嵩山派打定了主意要来找事,刘正风事情不过是一个引子,对嵩山派来说,无足轻重。
只是不知道现在金盆洗手了的刘正风会做何选择。
刘正风几次张嘴,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挺直腰杆,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力量
“曲洋...曲洋曲大哥是我唯一的知己好友,我们一见如故,只知道琴箫相合,至于勾结魔教,那完全是无稽之谈!”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人群中激起了一片哗然。
有人赞叹他的勇气,也有人嘲笑他的愚蠢,但刘正风此刻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好!刘正风!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有担当。”
“我既然已经金盆洗手,江湖中的事情我不再过问,我与谁交朋友,是我的自由。”
“哼!朋友?魔教之人全是蛇蝎心肠,你与他们同流合污,自然也是邪教,我五岳剑派惩恶扬善,哪里饶的下你!”
费彬一把拿过五色令旗,转身面向其余几派。
“五岳剑派同仇敌忾,正邪不两立,魔教妖人江湖之中人人得而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侧!”
天门道人,恒山群尼,都走到了左侧。
衡山排弟子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边是自己的师伯,一边是五色令旗的命令。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就在这时,刘正风再次开口了,声音中透着一股决绝。
“我刘某已然金盆洗手,与衡山派再无瓜葛!”
衡山派弟子听懂了刘正风话中的意思,众人对着刘正风鞠了一躬,默默地走到了恒山派的身边。
“贤弟,为兄知道你顾忌朋友道义,但你不过一时被魔人迷了心窍,不必将身家性命都堵在这上边。”
岳不群没有直接走到左侧,反而是大步走到群雄面前。
苏承看着岳不群脸上满是关切之色,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岳不群工于心计,表面功夫做的周到,他知道刘正风不可能同意,但依旧要引诱刘正风亲口说出来,让自己得到个好名声。
他内力深厚,明明在原地就可以问话,可他生怕错过这个露脸的机会,偏偏要特意走到人前。
“妖人刘正风勾结魔教,意图不轨,左盟主明察秋毫,早已洞悉其奸计。无奈刘正风却冥顽不化,拒不悔改。今日,我五岳剑派便要替天行道,铲除这个江湖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