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焕想了想，他自己一个人是进不了“静灵丹清”的，他并不是宗门中人。
所以，他倒不如就回居所里，等她回来。
推开门，这里和原来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张之焕在灵巧芝坐过的那张青楠木椅上，思索着接下来去做什么。
“对了！”他突然想起自己曾说过去先知城一探究竟，现在正是好时机啊。
正好，他也想拜访一下那隐世组织——书墨染。
“凝元。”张之焕盘腿坐下，吸纳着周围的元气，再将体内的元气慢慢压缩。
然后把更为精炼的元气汇聚于全身的穴道，感受着它们像血液一样在全身经脉缓缓流动。
时间悄然流逝，“吱——”门被推开了，是她。
两人目光相对，心照不宣地陷入沉默中。
张之焕百感交集，开口道：“我，只想知道战斗的结果。”
“那时候，你晕过去了，我也耗尽了全身的力量。”
“结果，是平手吗？”
“嗯。”
灵巧芝不想告诉他真相，就给两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局吧。
“你赢了。”张之焕低下头。
灵巧芝看着他，自己刚才也想这么说。
“都说了，是平手了。”她无奈地摇头苦笑。
“你走吧。”灵巧芝走向内屋，背对着他：“别让我说第二遍。”
“对不起。”
张之焕站起来，走出居所。
一路下山，张之焕步伐沉重。
但至少，自己算是完成了斩断婚约的任务。
夜幕降临，血色的落日搭配上清幽山脉的风景，竟然有一抹苍凉之意。
“疾风！”
张之焕飞身上马，狂奔着驶向愈加凝重的黑暗。
从夜晚走到天亮，离先知城还有三天路程。
“几天没回去，师妹应该很想我吧？”张之焕自言自语道，“她喜欢想，那就想吧。”
略过赶路的枯燥过程，先知城的高墙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清晰。
现在的时间是清晨，张之焕绕了近路，本来他下午才能抵达先知城。
守卫拦住了他，询问道：“什么人？来先知城做什么？”
张之焕向他解释了之后，得到了放行。
进城后，他四处打听落雁楼的消息，得到了确切的方位后，立刻赶往那里。
张之焕看到，不远处有一座高塔，这座塔是淡红色的，塔身像是由一种古老的石头搭建而成。
来到塔前，大门上的牌匾上赫然写着“落雁楼”。
形形色色的人正在门口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走进塔中，张之焕看到一个个门或开或闭的房间，整齐地排列在两旁。
而终点，同样有一扇门。
张之焕受到好奇心驱使，来到终点的萱木门前，打开它。
“少侠，你好。”一位声音醇厚，由黑色斗篷遮住头的男人说道。
两人中间有一张花梨木桌子，桌子两边各有一张椅子。
“坐下说吧。”
张之焕坐好，黑斗篷先发话了：“你此次到来，想必是为了某个宗门机构而来。”
“你怎么知道？”
“直觉。”他点了点自己的头。
“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是为了书墨染的情报而来。”
“这个情报，价格可不低啊。”
“报价吧。”
“五十万两白银。”
“好。”张之焕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会有多贵，幸好他付得起。
黑斗篷从右手上的物戒中取出一封精致的白色信件，推给张之焕。
“你看看吧。没问题再付款也不迟。”
“不用，我相信你们不会做出欺诈的行为。”
“谢谢你的信任。”黑斗篷的语气变得和善起来了，他继续说道：“但还是看看吧。”
张之焕就打开信件，抽出信纸，粗略地看了看，是关于书墨染的很详细的情报，他点了点头，把信纸装回信件里。
然后他把自己的物戒摘下来，放到桌上，说道：“钱都在里面了。”
黑斗篷伸出手，手上的一个机关发出白光，照耀在张之焕的物戒上。
“好了。多谢惠顾。欢迎再来。”黑斗篷多说了一句话，平常的顾客他最后也只是说两句话，大概是这位顾客非比寻常吧。
“对了，我有个疑问。”
“请说。只要不是机密情报，我都会尽我所知。”
“这里不是塔吗？可为什么你们机构的名字是‘落雁楼’？”
“以前，发生过一些事情。”
“那是？”
“从这里开始，就要付费了。”
“你开价吧，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曾经，这里的确是一座很漂亮的高楼。那时候我们这个组织的情报网几乎贯穿全国，甚至还延伸出去，到了国外的那些国家。”
“我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掌控着各种各样的机密情报，小到儿女情长，大到国家战争。”
“在战争中，充分的情报会很大程度上影响战局的走向。”
“我们机构如此强大，以至于皇帝的一言一行都要再三思量，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公之于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机构，就因此迎来了毁灭。那是一个强大的宗门，他们的宗主视我们为眼中钉，派出了一队武尊级别的武者前来清剿我们的势力。”
“我们当然不敌，只能把能带的都带走，然后逃得远远的，在这场毁灭性的打击中，落雁楼受到重创，一蹶不振。”
“就连作为象征的落雁楼都被放火烧毁，我们的首领认为是自己的无能导致了这一局面，就自尽了。”
“说起来，那真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大概是二三十年前了。”
“在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