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北与梁国接壤,西临大渝,东南两面均临海,便设立了水军,以防海盗侵扰。
边境不稳,时常爆发战争,而岭南水军一直无战事。
传说中的海盗,已好久没消息,这也让水军有些许懒散,朝廷的军需物资供应变得越来越差。
直到萧逸尘接管,他整顿了军务,却没有大刀阔斧地改革,军中仍留有不少弊端。
比如,随意调动守城兵士。
守城门的三位小将,一位跟着萧逸尘出了门,另两位中一位较粗犷,另一位较细心。
“萧将军也真是的,将守城的兵士带走好些,害得兄弟们得多干一个人的活。”
“他们要是真遇到海盗,功劳也是姓齐的,我们两个就倒霉咯。”
“张兄,隔墙有耳,萧将军去剿匪,带些人手也无可厚非。”
“赵兄,你心思细,你觉得萧将军真是去剿匪的?他那后头可还跟着一辆马车呢,里面是他新纳的外室,青楼的花魁!”
“我们守好城门就够了。将军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置喙的。”
“你这人真没意思,那花魁的滋味定是不一般。”
拂晓时分,一道尖锐的求救声打破了城门口的寂静。
守城的士兵拿着火把向下望去,见是一女子,高声质问:
“城下何人?深夜惊扰,可是重罪!”
那女子高声回话:“请军爷救命,我乃萧逸尘萧将军妾室,现将军被困,特来求援。”
士兵不敢独断专行,立即去找张赵两位小将。
赵小将从床上惊醒,听到手下汇报,还未穿好衣裳便赶至城墙处,谨慎地朝外望去。
此时天已微微亮起,空旷的平地上并无他人的身影,故赶紧让人将女子放进来。
那女子浑身赃物,大着肚子,衣裙上还有点点血迹:“将军在10里外被海盗所困,奴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请赵将军出兵营救将军。”
“你是萧将军新置的外室?”张小将赶来时刚好听到此话,立时就急了,“她昨日是跟萧将军一起出的门,出城门时被我看到了。”
“将军被困,我等理应救援,你可知海盗有多少人,可手持武器?”
“奴不知道,只知他们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张小将一把拉过赵小将:“赵兄,我带人去吧?”
“张兄,情况不明,我怕落入敌人圈套,我等守住城门才是关键。”
“可是,此女子喊得人尽皆知,若是我们迟迟不救援,也是不妥。”
“这样,我带人前往查看,若是陷阱立即撤退回来。张兄你武艺高强,守住城门,问题不大。”
“行吧,我自知这遇事应急的本事不如你,你早去早回,我来守住这城门。”
俩人商量妥当,赵小将看着那女子,忽觉得不妥,不免又叮嘱道:“这女子实在不可信,张兄找个地方把人看紧了,要离我们的住所远一些。”
“明白。”
赵小将行动很快,立即点了人手,快马加鞭出了门去。
张小将将城门关好,粗心的他甚至检查了好几遍。
只是回戍所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萧将军那个小妾在院中洗漱,洗去一身脏污后,看起来更加肤白貌美,楚楚动人,怪不得连帝都来的将军都心动了。
如烟恰如其分地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色:“将军,奴身体不适,又担心将军安危,可以在此歇息片刻吗?”
“听说安乐郡主回来了,奴实在不敢回去。”
张小将一开始的犹豫全然不见了,女人之间的争斗他还是若有耳闻的,这大着肚子的外室自然会被当家主母蹉跎,若是因此闹出人命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再说,一个孕妇罢了,又能有什么麻烦?赵兄还是太紧张了。
“既如此,姑娘就在此歇息,想必将军很快就会回来。说起来,今日之事也该跟郡主只会一声才是。”
“将军不可,郡主本就对将军心怀不满,如今若是知道将军是跟我一起出的门,恐怕......”
“能否等将军回来,让他自己说?”
张小将思考片刻:“也好。”
“姑娘赶紧去休息吧,等用早膳了,我让婆子来叫你。”
“谢将军。”
张小将没发现,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如烟楚楚可怜的神色早已变得冷漠。
她在房中休息,趁人不注意,绕道厨房,此时厨房内正煮着一锅米粥,香气扑鼻。
厨娘听到门外送货的声音,见米粥还需煮一段时间,看了一眼火便放心得出门了。
如烟轻手轻脚的靠近,耳边是厨娘嫌弃菜色的声音,她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将药粉全数倒下,末了还摇了摇,又拿过勺子搅拌,做完这些事情才乔装着出了戍所的门。
护卫见她安全出来,舒了一口气:“我们现在去哪?”
“找个地方躲几天。”
“任务既已完成,我们离开这里吧?”
“离开?我还没做上将军夫人,为什么要离开?”如烟瞥了护卫一眼,往前走去。
“今日之事,你不可能全身而退。你就听我一次,我们找个地方,像平常百姓一样生活,好不好?”
如烟转身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什么东西?我怀着将军的孩子,为何要跟你一起生活?”
护卫轻声道:“那如果你怀得不是他的孩子呢?”
如烟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先离开这里。”护卫看着如烟挺着孕肚的背影,再次选择沉默,一旦揭开真相,他怕面对他的不只是她的怒火,还有杀身之祸。
可是,那个晚上偷听到主上非得如烟接受这个任务的真相后,他实在不能任由她走向深渊。
所以那天晚上,在他们两个都陷入了自己编织的幻觉中时,他才会打晕了他,代替了他……
一大早夏至被夏小满拉着出门吃早餐。三人坐在汤婆婆的摊子上,点了豆浆油条。
“汤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