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与我一道,送你一程。“
张绪不一定敢做些什么,只是上了车,对于他那些话,像是默认了一样。
拒绝定是要拒绝。
“张总可能不知道,我婆婆邀我去吃饭,方家宅子离这儿远,怕是不方便。”她将方母拉出来,且称的是婆婆,是有意叫人知难而退。
张绪果然面露怒色,“你还叫方行的母亲为婆婆?那你以后称我母亲为什么?”
简容不语,他便想要上前直接将人拉进车里。
简容下意识地转身避让,却发现脚边便是台阶,雨水已经迸了上来,她的裙边也已经湿透。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闯进雨中。
土腥气钻入鼻中,她稍稍皱眉,却也只能任由交杂的泥雨拍打在脚背。
像是颜料溅在了白纸上。
可意想之中的浇湿没有来,面前倏忽出现道身影,随之雨伞倾侧,不知是伞影还是男人宽大的身影,将她完全覆盖了住。
“是丢了这只耳环?”
没有抓着伞柄的那双手是同样的颀长。
稍曲的食指上,挂着那抹圆润莹白。
在张绪的视线内,他只能看见简容的裙摆,雨声太大,他并没有认出那道声音,因而想去将伞掀开,抓住简容
可往前扑去时,身后登时传来重力,叫他一下滚落台阶,掀翻在铺满凹凸不平鹅卵石路上。
眼镜被雨水模糊视线前,他竭力辨析出持伞那人。
蒋照。
同样是穿着西装。
他笔挺矜贵,衣料贴合着每一处线条,皮鞋锃亮。
甚至不屑于看狼狈的人一眼,深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简容微湿的发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