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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较量(1 / 2)

2010年9月3日

班上要组织英语演讲比赛,老师笑眯眯地喊苏小婕和刘景段去办公室商量。两个人顺便一起把各自改的听写本拿到办公室去,刘景段转头,看见小婕还在座位上写着统计着什么,不禁感叹这傻瓜真是慢吞吞的。他默默走过去,抱走了小婕桌上高高叠起来的本子。小婕抬头时只看到他的背影,没看到景段假装嫌弃的表情,心里暗暗开心,跟着他的脚步轻轻松松地去了办公室。

刘:Lenka,你准备了什么演讲稿?

苏:保护自然环境啊,你呢?

刘:我还没准备。

苏:你牛啊,现场发挥?

刘景段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总是拖到最后一刻

苏:不愧是你,段大爷,那不好意思,这次的第一名只能是我了

刘:那可不一定,我也是很强的

苏:那Marco,我们就赛场见咯

苏小婕骄傲地看向刘景段,刘景段也回一个自信的眼神,两人又开心地笑起来。阳光正好,微风徐徐,两个年轻的身影一起走在校园里,说笑之间,眼神里满是相互的尊重,相互的支持。

2010年9月5日

初二的一开头,YH的传统是送他们去军训。植物园附近有一个素质营地,专门给中小学学生军训,里面的教官是退役的军人,苏小婕小学的时候就去过一次。同学们一半烦恼,感觉军训很严格的样子,一半期待,因为有种特殊的“春游”的感觉,能和小伙伴们一起玩。

0904的孩子们围绕着军训这个话题,不知道兴奋了多少天,刘景段和几个男孩子自然是期待体验军人的生活的,苏小婕和朋友们只是把它当做去植物园玩了,虽然后来他们知道初中和小学的要求差别有多大。

到了出发的日子,不仅是0904,整个年级的同学都背着个大书包,提着桶子盆子,一副要在营地扎根的感觉,年轻的面孔上都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对他们来说,只要不上课,干啥都行。车程有一段距离,苏小婕每次都能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因为她个子矮,总是能先上车去选座位。她喜欢看着窗外的感觉,看看树看看广告牌,看看来来去去的车子和人。有点晕车,她一般过不了多久就会睡着,一直迷迷糊糊地直到目的地。前面的孩子们打开书包,拿出了零食互相开始吃起来,欢声笑语,叽叽喳喳,最前排的班主任无奈地笑笑,懒得管他们了,庆幸这四天有教官来管教管教他们,看看纪律方面能不能有什么进步吧。

刘景段和朋友分着零食,不意外地看到最后一排的苏小婕在睡觉,“天天骂我是猪头,自己倒是睡得这么憨”,本准备拿出的旺仔牛奶又放了回去,一直到下车。“苏小婕!” “啊?”苏小婕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给,答应你的,多喝点,长得高”刘景段硬是要策一下她。“哦…”等到苏小婕反应过来想打他两下,刘景段早就跑得没影了。

军训的步骤不过就是入营、讲话、站军姿、上各种军事理论或者操作课程。0904的孩子们都被分在了不同的营、不同的连、不同的班。他们印象最深的就是吃饭前都要唱军歌,吃饭不准做声,还得吃得精光。

他们每天早起,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排队下来做手语操还要被检查卫生,每次都心惊胆战。他们还去看了昆虫和其他小动物的标本展,还去进行了一次野炊活动。教官们有时很严厉,有时又很搞笑,有时候很煽情,有时候声音又大得让他们不敢喘气。一天又一天,过得十分充实又难忘。

唯一让同学们非常不习惯的是澡堂子,因为场地不大,澡堂子是男生女生就挨着隔壁的。如果说小学的时候苏小婕根本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初二的她们自然是有了男女之别的意识,有点觉得要快点快点早点洗完才好。澡堂子里没有隔间,大家真正的“坦诚相待”。晚饭后苏小婕和朋友拿好衣服就赶快冲进去,没想到已经有几个女孩子在洗了,外面还有宿管阿姨给大家报时催促。

朦朦胧胧的水汽升腾着,苏小婕是一千个不习惯,淋浴她也不习惯,被催促也觉得很烦人。她速战速决,洗头发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水就一直顺着流下来,眼睛都睁不开。她的眉毛和睫毛又很长,很蓄水,只能迷迷着眼,疯狂搓泡泡。“快点快点啊”,门外的阿姨又在喊了,苏小婕越听越急,随便冲了身上的泡泡,都不知道冲干净了没有,赶紧跑到柜子旁穿衣服。虽说都是女孩子,也不知道苏小婕怎么这么害羞,也许是不习惯吧,再有得几次,估计就很自如了,说不定还能跟澡堂子里的熟人女生打个招呼呢。这些都是长大以后在北方上学的同学告诉她的。

苏小婕出来得比较快,朋友还在磨磨蹭蹭地换衣服,她不好意思站在澡堂门口,因为对面就是男澡堂,就说在上楼梯口那里等她,拿着盆子衣服就赶快溜出去了。走过那个尴尬的地方,她舒了一口气,转头到楼梯上,却看见更让人脸红心跳的人。

刘景段也拿着盆子,看样子应该是去洗澡,满头的汗珠,黝黑的皮肤因为训练有点红,健康阳光的样子。刘景段看着苏小婕,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婕湿漉漉的头发披下来,有些乱糟糟,水滴一搭一搭地打湿了她的T恤,少女微微曼妙的身姿被勾勒出来,在喧闹的营地里,似乎一切都被加上了温柔的滤镜,声音也安静下来,刘景段一下子被抓住了视线,眼睛里只有苏小婕了。

平常苏小婕都是扎着马尾的,他才知道她头发这么长,苏小婕穿着军训的裤子和一双拖鞋,小小的个子看着有些滑稽,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刘景段却一点也不害羞地看,苏小婕还是第一次这么不好意思呢,大大的眼睛带着一点雾气,假装四处张望着,刘景段不觉有些可爱。“嗨…”刘景段率先打了个招呼,“呵呵,嗨…” 超不自然的苏小婕。刘景段这下也挠挠头,不知道说啥了,苏小婕更是难受,头上淌着水,脚上是拖鞋,拿着脏衣服,应该没有更狼狈的吧!尴尬之间,朋友来了,苏小婕赶紧拉过她,跟刘景段拜拜,然后跑上楼。刘景段“拜拜”还没说完,她就溜了,刘景段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嗯,苏小婕也是蛮好玩的呢。

跑到宿舍,苏小婕赶忙看看镜子,看到自己的鸡窝头,内心不免呐喊,救命啊好丑!她赶紧把头发梳好,戴上一个亮晶晶的发箍,希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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