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素质有差别。”
打脸,赤果果的打脸。
当众指桑骂槐,反讥对手,就差点出“庞雄才”三字了。
庞雄才真气坏了,气得呼呼带喘。
从政三十多年来,从没下属、晚辈这么放肆过,即使上级也没这么说过自己。更让庞雄才气不过的是,自己还不能接茬,否则就是对号入座,还容易被其他人忌恨。
好啊,小崽子,有种。
庞雄才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冷冷地说:“不要偷换概念转移话题,咱们现在说得是杨飞的竞技状态。据听说,在前两天的冬奥会上,他可是什么奖牌都没拿上。这样的人适合选做代言人吗?巨额的代言费值吗?”
“据听说?您听谁说的?”丁赫反问道。
庞雄才嘴唇动了动,愣是没说出来,毕竟苟欢蕊是自己姘头,直接点名的话容易被诟病,也显着自己对姘头不仗义。
如果换作其他下属,庞雄才自是无需有这种顾虑。
“我向庞省长汇报的,怎么了?”
苟欢蕊一副不让领导为难的架势,态度也很强硬,“国家和人民对她寄予厚望,投入巨大,华兴省台更是对她百般娇惯,就差把她供起来了。”
“她是不是该报答,是不是该交出漂亮的答卷?”
“而她是怎么做的?竟然在亿万国人瞩目下,交了大零蛋。就这样的竞技状态,不是昨日黄花又是什么?”
“就她这样的形象做代言,岂不是越代越臭?越代……”
“闭嘴!”
丁赫拍案而起,“你身为堂堂的党员干部,竟然污蔑、诋毁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奥运健儿,良心何在,意欲何为?”
“年龄大,怎么了?就不能为国增光?”
“再说二十七岁大吗?”
“就因为这一次小小的失利,你就否定她的一切成绩,甚至用上带侮辱的词句,真是其心可诛。”
“如果放到战场上,就你这么诬蔑前方浴血疆场的英勇将士,是要吃军法的。”
嚯!这话太硬了!不仅只是说苟欢蕊吧?
人们全都震惊了,方语甚至都不由得眼皮跳动。
庞雄才更是气得灵魂出窍,这哪是杠苟欢蕊,分明是骂庞家祖宗呢。
“我不管你是否比我年长,是否比我级别高,我都不允许你诋毁为国争光的奥运健儿,全国人民也不会答应。”丁赫又说了话,也盯在苟欢蕊脸上,但大家都清楚是说给谁听的。
“噗噗!”
庞雄才只觉得心口连中两箭,可却既不能还击,也不能把箭拔出来,真真地气死人也。
苟欢蕊冷哼道:“丁赫,大家都知道你巧舌如簧,专善歪曲攻击,省局三位领导还在你手上吃过亏呢。”
高褆威:你要说就说你自己,提老娘干嘛?
纪检组长、审计组长:不会说的话,闭上你的坑。
苟欢蕊既然敢说,就不会忌讳他们的感受,她就是为了给丁赫拉仇恨。
“就算你巧言善变,但事实胜于雄辩,今天她不是还有比赛吗,再看看好了。到时连败两场,看你怎么说,看她还值不值。”苟欢蕊说话时,嘴角上翘,眼中写满蔑视。
注意到气氛太僵,方语轻声提醒道:“庞副省长,马上中午了,要不先吃午饭?”
“不,看比赛。”庞雄才直接否决。
方语没办法,向封丽丽点头示意。
封丽丽立即命人打开电视,调到了央五频道。
巧的是,正是速滑比赛现场,镜头正给到场边的杨飞,还配着字幕:Yang Fei A。
看到镜头中缓缓移动的杨飞,苟欢蕊顿时眼前一亮:果然瘸了。
庞雄才同样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嘴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