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护送”着她下了飞机,其实也就是提着行李跟在她身后。
这时候就显出男助理的好处了——力气大,能拎的东西多!
所以某人,别生气了啊!
周厉: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无人来接,他们自己打车到了酒店。
或许是因为腕小?
楚然:自信点,你不是腕小,你是根本没腕。
她目前只拍过一部电影的两个镜头,还没播出。
在车上,秦桑婕一直扭头看窗外的风景来着。
这里是江城,面积不比都城小,整个城市最著名的就是景观,是个旅游胜地。
旅游业在整个城市的经济发展里,占了很大比重。
这边的云和C城的都不一样,云是一丝一丝的,像无瑕的丝线。天空好像都比C城的更高些,也将人的情绪带高了些。
楚然倒是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地理位置谈到经济命脉,从时事政策谈到四海八荒。
秦桑婕不懂,他们在谈什么,也不懂这种聊天的意义何在。
但是唯一让她高兴的是,没人搭理她,她乐得清闲。
酒店里,秦桑婕站在楚然身后一步远,等他跟前台确认提前预订好的房间。
美女,是不会自己动手的。
男人,就该为她鞍前马后。
楚然: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你大可不必说。
有了个助理,秦桑婕的心情怎么说呢,就……安心了不少,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放肆了不少。
摸清了楚然的脾气,她几乎把所有能做的事都推给了他,反正他又不会生气。
她的手和脚就跟退化了似的,能不动就不动。
想要纸巾了,想喝水了,找不到路了,想休息了,就“楚然”、“楚然”、“楚然”……
他就跟智能机器人似的,把东西递给她,或者告诉她该怎么走,或者陪她一起停下。
将一个男保姆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全心全意。
取了房卡,二人一起进了电梯。
秦桑婕现在没事是不会喊他的,喊他就是有事。
楚然一般也不会理她,除非忍不住。
比如现在。
“你的房间都过了,你怎么还跟着我?”
秦桑婕:?
你又没告诉我,怪我咯?
楚然看着秦桑婕手里房卡上那大大2302几个字,能晃瞎人的眼,陷入了沉思。
是他没做到位,还是正常人低个头就能看到了呢?
秦桑婕:这真不怪我,这一路,习惯了。
仙女能有什么错呢,都是别人的错。
周厉:习惯什么?
秦桑婕: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永远都不可能习惯。你先冷静。
周厉:我会冷静等你回来的,然后给你好看。
秦桑婕: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急也没用,对方离她十万八千里,胳膊再长,也够不到这里。
再说,她也没做什么啊!
秦桑婕打着哈欠回头找房间去了,拿出房卡“叮”地开了房门,没一会房门又“当”地被关上。
楚然看着身边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拧眉深思。
他以为对方会很快出来。
谁知道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
他忍无可忍地敲门,房间内很安静。
跟没人似的,也跟人没了似的。
他赶紧甩掉那不吉利的想法。继续敲。
隔壁的房门甚至都被打开,里面探出个脑袋,怀疑而警惕地看着他。
楚然嘴角抽了抽,只能大喊,“秦桑婕!”
他想解释他不是变态,可是他没法解释。
最后,楚然又回到楼下,和前台费力地解释了一番,那人才狐疑地,跟他上来拿通用房卡替他打开了门,临走,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楚然满嘴解释说不出口,只能作罢。
前台自然记得这两人是一起来的,应该是朋友关系,不然也不会来给他开门。
至于那狐疑的目光……只是单纯狐疑。
楚然进门,便看到床上“乱七八糟”躺着一个人。
此刻有人进来也毫无察觉。
也是,门都快敲烂了这人都听不见,更何况区区脚步声。
楚然将她的行李箱拖进来,又拽出她身下压着的被子,给她盖好,服务可谓是“贴心至极”,然后便开门走了。
随着门被关上,那道微抽的嘴角,也彻底消失。
深夜,2302房间。
床上的人动了动。
“唔……”秦桑婕胳膊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樱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如玉般晶润,微微动了动,即使蝴蝶从旁边飞过也会想采撷。如墨的细丝瀑布般散落,又因枕头的压痕微微打着卷。黑长的睫毛如蝴蝶的双翼振翅,微微抖动。微翘挺拔的鼻尖如上帝最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整个人刚刚从梦里醒来。
嗯……也不算梦,毕竟她睡得糊里糊涂的。
如行尸走肉般从床上起身,眼睛都半睁不睁的,就差把双手抬起来在身子前摸索了。
但是,说她懒,她是不认的。
她只是虚弱。
周厉:?也不知道晚上哭唧唧,早上就活蹦乱跳的人是谁。
秦桑婕:那是你不行。
她狠起来,连自己都坑。当然以后的某一天她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窗外灯光闪烁,所以纵使屋内没开灯,也有隐约的光透进来。
只是很微弱。
微弱到让人有些隐隐的害怕。
虽然秦桑婕是个鬼,哦不,是个魂,但是她怕黑有问题吗?有问题吗?她今天就想怕黑,谁也管不了她!
整个人迷迷瞪瞪,顺着墙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