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我真的很无语,谁能懂。
只可惜怕是没人能懂他了,又不是没人不让他反抗,是他自己不反抗的。
怪谁啊!活该!
秦桑婕这一路一句话也没说,甚至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
直到走到了床附近,看一堆工作人员还在那忙活,才微微松开了他。
双手环胸,“收拾。”
淡淡吐出两个字,淡得楚然还以为那是对别人说的。
收拾?收拾啥?收拾他?
他满脑袋冒问号,宛如一个智障。
领导下达任务的语句太简洁,他生怕会错意。
真的好想开口问对方一句:“你说啥?”
又怕对方杀了他。
秦桑婕能说出两个字已经实属不易,她甚至有种将对方打包回公司送走的冲动。
她能不能跟韩朝申请,换个助理?
总有一天,她会把楚然换掉!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或者是大后天,以此类推。
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楚然不解,只能开口问,“桑婕姐,收拾啥啊?”
他偶尔会管她叫桑婕姐,心虚的时候,她生气的样子一看就不好惹。
其他时候,都是你你你的,你得秦桑婕想把他踹飞。
主要是他觉得这么多人在收拾了,还要他收拾什么?
他真的不理解。
秦桑婕: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那四敞八开的行李箱,看不到?瞎?
楚然:看到了,只是没想到。
秦桑婕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忍的,可能是忍的次数越来越多,能力也就越来越强。
“箱子里东西拿出来,放好,你是sb吗?”她实在忍无可忍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楚然这辈子没被人骂过,他疯,他狂,他气急败坏,他怒火攻心。
但他只能含恨咽下。
他不能骂一个女生,何况这个女生还是她,他看一眼,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秦桑婕:你大可以跟我对骂,看谁能骂过谁。
她正好一腔怒火没处发泄。
楚然:算了,如果是被自己喜欢的女生骂,也勉强能忍受。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一定是嘴瓢了,一不留神说错了。
嗯,是的。
但是楚然还是有点憋气,他多傲啊,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目不斜视的。
似乎心里有一个念头在挣扎。
虽然很微弱,但抓得他心烦。
他上去,也就是只是微微动了一小步,伸手,拍了秦桑婕帽檐一下。
秦桑婕:?
楚然:?
拍完后,秦桑婕愣了,他也愣了。
拍完他就有点后悔,还有点害怕。
秦桑婕现在不是想杀他,而是想把他做成人彘。
再放一堆老鼠,噬其肉,啖其血。
如果再给楚然一次机会,他可能会多想一下,控制一下自己。
但是,没有如果。
现在他只想保命。
而不是站在这,和那个想把他杀了的人对视,看着对方的怒火噌噌往上涨。
他害怕,害怕极了。
秦桑婕盯了他一会儿,也就一两秒吧。
只是这一两秒,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两人心念百转。
楚然主打一个害怕,秦桑婕主打一个愤怒。
她抽出她那因抱臂而被胳膊挡着的,高贵的手。
那双手不算特别骨节分明,却无比修长白皙,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透着女人独有的娇嫩。
此刻,那双手,却化为了一双利爪,无情地、狠狠地,朝着对方的胳膊,掐了上去。
只是触感却让她皱了皱眉,这……有点硬啊,掐不动怎么回事。
她不但没把对方的肉捏起来一分一毫,还觉得自己的手指骨差点断了。
秦桑婕:?
这是看不起她小仙女?
一个地方不行,就再换一个地方。
楚然就眼睁睁看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移到了自己的脖子。
楚然:?
第一次知道有人掐人还掐脖子的。
而且也不是把脖子整个掐住,而是捏起一小块皮,然后,狠狠地拧动。
楚然:???
然后,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了云霄。
这一下,秦桑婕舒服了不少。
她感觉自己多少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看着对方求饶的样子,她莫名舒心了不少。
她不知道,别人比她更变态,只是没一个像她这么表现出来和愿意承认罢了。
“嗷!嘶……”楚然愤怒地挣脱,“你谋杀啊!”
其实这句话正常延展开,一般不都是说,“你谋杀亲夫啊!”
但是楚然没有这么想,或许别人,也没有这么想。
秦桑婕无所谓地扶了扶帽檐,她不会说她的手也被掐疼了。
气势不能丢。
没有气势,也要装出气势。
打不过,也要装作能打过。
骗一个算一个,她可真是个小机灵。
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眼睛湿漉漉的,好像里面有泪水,其实她是没感觉的,她不觉得那里有眼泪,可能是眼睛自己做的主。
反正就是隐隐的、微漾的水光,如碧波上的一层清雾,能荡漾到人的心里去。
灯光下她的眼睛明晃晃的,一时竟让人看不清。
只觉得美极了。
她本来就美,可是这双眼睛,却格外的,有不一样的美。
如果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眼睛,一定是八开门落地大窗。
秦桑婕:如果你是在嘲笑我,大可不必如此隐晦。
她知道她美得不像话,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