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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假-前(5 / 6)

都鲁人困于城内,究其原因,只能说他们是异类。这片大陆上有很多城,大大小小,各有各的“信仰”,有些是蛇,有些是龙,不一一列举,总之是世间万物的大多数,而西都鲁的“信仰”就是少数之一——夕阳——独一无二的光明——不可复制的太阳。一城之民都会有与城相关的特性,虽然不强,但有就是有,出来这么一座与众不同的城,它的城民自然也与众不同,与其它城对比,这不同就是一种特殊,既是特殊,便少不了极端对待,对西都鲁人来说,这对待即是无视和污辱。若是光明之城,外人自然还收敛点儿,对于日暮之城,那就尽倩释放天性好了,至于西都鲁人,早知道外人看法,更不会主动寻找联系,久之,西都鲁便与世隔绝。

西都鲁封闭了四五十年,除了一次小冲突,没人见它有什么动静,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这种事实,就是闲人也没兴趣去扯吧,要是把安静翻译成全城人死绝,约莫还有点可能。西都鲁在世界上的存在感从来不高,顶盛时,它是众城敷衍对象,开始衰落后,众人也开始遗忘。等到光明王向世界宣布实施闭关锁城政策时,西都鲁的存在感比零高不了多少,人们听光明王的宣言,就像是看早以揭开谜底的魔术表演,无趣无聊无视,第二天在城内会议厅的正式宣讲,没有一个外人参加,或者说想到参加。西都鲁就是这么座渺小的城。

不过即使是这么个不起眼的日暮小城,也有让众城惊讶的时候,在埋没许多年后,它再一次出现在公众眼中,只为光明王的一句话:“我去打龙。”

在说这件事之前,还是先稍稍介绍下光明王。“光明王”原本是西都鲁守护者的称呼,除了保护,也管外交的事,通常是由几位光明王共同决定。等到光明王死的只剩一个,这泛称就成了特指,原因有很多,习惯是一方面,没别称呼一方面,外人不在乎也一方面,总之外人就这么叫。而西都鲁人,从城的出现一直到城民在公众眼中消失前,都是这么叫的,至于消失后,就没人知道了,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曾有闲人在会议厅里问光明王的名字,西都鲁人以光明王从落日中来的借口表示无名,人们都当笑话,后来却有些相信了。那是闭关锁城政策实施后不久的事,两座大城间爆发战争,临近的小城大都站了队,剩下几个由于种种原因没站,但也不敢不动,于是派大兵佯攻西都鲁减少注意。最终结果表明,他们达到了目的,大城是没在乎他们。但是又没完全达成目的,他们并没想真的想打进西都鲁,但也没想被西都鲁击退,后者的发生可能比前者的七分之一还低,然而真的发生了。更过分的是,西都鲁从头到尾,出战的只有光明王一人!这事传开,仅花了两天就以全票通过的成绩被最权威认证为世界第八大奇迹,虽说不免有太久平静让那些老头子神经麻木,把第一次刺激放大些的缘故,但也足以表明这事儿在大陆上的巨大影响。人们想起西都鲁人落阳中来的说法,不免有些相信——如果没有离奇的背景,天生神力要怎么解释呢?虽说那些军队是乌合之众,没有斗志,散兵一片,但人数是实打实上万的,只凭一人击退三军,怎么能是普通的西都鲁人呢?况且光明王只是从西都鲁的落日而来,又不是天上的,倒也不是不可接受。在击退敌军后,光明王回到城内,西都鲁一如既往,两三星期后,人们再次遗忘,注意力都扔到打仗的两大城间,结束后,也没怎么关注西都鲁,与以前没什么不同,唯一一点,也就是了解了光明王的实力,虽说难以置信,但世界第八大奇迹的确是人们所知道的光明王第一次出手,对西都鲁,外人从来是无视遗忘么。总之,正是由于这点,当光明王提出打龙时,震惊了世界,没有人怀疑他的实力,因此多了许多期待。

人们等了三天,光明王孤身一人出发。大陆上,龙是濒危物种,强大的龙,更是屈指,因此,从光明王的前进方向,很容易判断他的目标。各大城主都派了人埋伏在巨龙周围,按实力远近分布,都想着捡点便宜。龙的强大毋庸置疑,身上零件自然市价不斐,光明王只身退三军,实力深不可测,还是从落日中来,制成标本是绝顶的收藏,那把大剑也定是极品。人们想着这些,兴奋的几乎失眠,都希望两者分出胜负,最好两败俱内,好争渔翁之利。

计划就这样进行下去,不过多了点变化——巨龙消失了。原因在于大城派来人中几个多事之人,为了让事情更热闹点,把光明王来袭的事告诉了巨龙,拐弯抹角提议他埋伏起来,打一个出其不意。大龙沉思一会儿,点头同意,变成人形钻入地下。众人翘首以待。

一周后,光明王到了,他下来谷底,冇发现巨龙,就静坐休息。“它埋伏起来了。”周边的强者口口相传,等巨龙破土的一瞬。然而直到夜晚,大龙还未出现,三天一如既往。光明王始终静坐,偶尔散步,从未离开谷底,悠然自得。周边的人有些急了,散开寻找,找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巨龙身影。众人最后聚在一起,交流情报,得出结论——龙路了,众人叹气,目光都飘到光明王身上,不过瞄几眼周边的陌生目光,都放下心思,冷着心还不愿离开,原地待命,指望光明王行动。

时间这样一年年过去,周边人一点点散去,只有光明王在谷底静坐彳亍,一如既往。“他在等巨龙回来嘛!”人们嘲笑,这时他们已经知道巨龙的踪迹,他绕过光明王到了西都鲁,就城里住下。西都鲁人口不多,但不缺粮食,人形的巨龙无需大量食物获得支撑龙躯的能量,足够供应,活得很是滋润。对于他为何来这,就是玩灯下黑,外人说他胆小玩逃跑,他说是埋伏,争了三天三夜,不了了知。打龙之战最终从人们眼中淡出。

但过去几个月后,这事儿又翻上了台面。不是由于光明王,他还在谷底“修禅”,这事儿还得扯上闲民。最开始的闲民,叫安赛尔。一次酒后,他胡言乱语:“***!什么破事!!让那*城出点事儿,还不信**玩意儿不回去!!”由于醉得够狠,他说的混乱含糊粗犷,不过刚好旁边坐个人,听清了,明白了,意识到这句话蕴含的力量,大大兴奋了。一周内,各大城的人又来到山谷,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们先安静了把月,然后让光明王“意外”得知西都鲁遇害的消息。不出所料,光明王行动了,虽说不急不快,也算有了盼头。众人随光明王一路前行,以防万一,又分出部分人潜在西都鲁周边,以防巨龙知道消息再次逃跑。

两周后,光明王到了西都鲁,是大龙开的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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