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说,“我爷爷说它会去黑塔,没提时间,我也不知多久。”
“你爷爷会去找它吗?”艾尔问。
矮人努刀作出悲伤的表情。“爷爷几天前死了。他希望我去黑塔,但是我很懒。”他小声说道。
艾尔内心盘算一阵,倒还划算,便不再追究钱的问题。小声道了谢,他便离开,走不远处,听到矮人叫喊。
“你会杀了它吗!”
艾尔回头。矮人脚边又多一个酒瓶,已显出醉态,昏暗中的身形盲溃。他不言不语,回到第三世界,继续游荡。
『东游』
东行十五里,大底入邻乡。
酒肉飨新友,瞳暮径河山。
承欢不得闲,家书不肯观。
一朝惊梦醒,西彳归而发。
『夜行』
台阴寡行人,亭深与暮沉。
侧台比枝墨,还彳夜黄昏。
『道说』
时士囿于途,浮日与绯红。
不若白石煮,留伺夜昏黄。
『登高』
山高怎见人行处?三朝四暮,或出或入,军民争路。
山高可见来时路。几朝日暮,山石碎木,阴亡尘物。
山高时见云留处。一朝遗梦,仙石流霞,深林醉暮。
山高不见路行处,朝朝暮暮,细薇清露,英雄末路。
『都宁-足球-其二』
“我弄来个足球。”雀斑说。五人听言转过视线。
“哪来的?”老大问。
“一个球牲小孩,他死了,我就把球拿来了。”雀斑低着头,声音又小又轻,好在这鬼地方一向安寂,倒还听得清楚。
“你出去了?”老大又问。
雀斑点点头,没在答话,显的十分拘束。老大低头沉默,也许沉思,总之很安静。我看见胖子退开一步,也要退开,又看到淋雨男孩向前,不禁犹豫,于是我看女孩,她还在原地,我便不动,耐着沉默,也许等有半刻。
“不得打球,不得玩耍,SSDD。①”老大举起右手抵在胸口,以最庄重的语气(就我记忆而言)结束思考。他环顾雀斑以外的众人。小胖子立即举起双臂,以同样庄重的语气念出一串食谱。淋雨男孩用右手握住左手拇指,剩下四指隐住手背,他开始轻声祈祷。女孩稍作犹豫,也开始祈祷,声音同样微小,我只依稀听见一句“落水”。
我看向老大,等他告诉我怎么做,他却不说,只是很平静地看着我。我同样以平静的目光相对,仗着无知而无所做为,本来也说不知作为,我打算这么耗下去,我想这只是老大的玩笑,可我发现老大的眼中多了一丝不耐,一丝很快变成一缕,变成一条,极显出张至目力能及的趋势。我不得不慌了,不忍再看,听女孩还在祈祷,便求助地看向小胖。他向我挤眉弄眼。我猜出这其中隐藏着什么重要信息,然而丝毫不懂。老大的冷脸已经快崩不住,我没有多作思考的余地,超出思想之外,闪不将伸出了手。我看到老大面色似乎缓和了些,又小心翼翼探出手指,在心口画一个圆,老大还盯着我,我于是又画一遍,他还看着。我便转向小胖。他眨眨眼,张了张嘴,我就吐出一串不可理喻的原创文字。老大终于点头,移开目光,转向祈祷二人组。我退后一步,感到一阵轻松。
待二人祷告完毕,这一场莫名其妙的仪式宣告结束。老大拍了拍雀斑的肩膀,轻声说句什么,冇听大清,至少雀斑是不拘束了,在小胖的催促声中前去拿球。
我们聚集在一座大楼的灰色阴影下等待,当雀斑来到,都一拥而上,足球在我们手中传来递去。
“这上面写有字!”小胖子突然惊叫,用衣袖擦拭球上的污渍,字迹稍稍清楚了些。“‘西尔’什么意思?”小胖问。
“也许是球的名字。”我说。
“我想是球牲的偶像。”淋雨男孩说。
“我想只是无意义的涂鸦。”老大说。
女孩也要回答,刚开口,被雀斑打断。
“天快黑了。”他说,“我们玩不多久了。”
除女孩生气地瞪视雀斑,我看着女孩,他们都凝睇斜阳,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长很长。我们手拉手,围着球排一个圆,老大伸出第一脚,于是游戏开始,球慢慢的在圆里展开行走,一直行走,走进夜晚,走进深土,带着眼泪抽噎永远离去。
嘛,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西尔。
①:斯蒂芬•金《捕梦网》中一句台词。如果老大没记错的话。
『天使的礼物』
我是一位籍籍无名的作家,或者说,偶尔写点东西的无名无姓工作者。我住在世上公认最贫穷的地区中最显眼最舒适的地方,毫不客气的说,这全仗我“作者”身份的能力,正是我的文章使每一个阅读我文章的人都相信我是个穷人,我甚至因此位于世界十大穷人榜榜首(我指的是最权威的一个,虽说其它关于穷的排行多多少少我约莫都是第一,但既然用了“甚至”,我还是拿出最无敌的成就吧),得到了许许多多的奖彰,这都是我用才华换来的光荣!我一直相信我的地位坚比金石无从撼动,要知道,我可是穷人中最会写的一个绝代无比的天才。但我着实没有想到那些穷鬼会联合起来用七拼八凑的所谓文章竟广受欢迎以至于危胁到我的地位!这不仅是污辱我,也是污辱我引以为傲的神圣职业,每当看到报纸刊出那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我都恨的牙痒。作为一个知名穷人作家,我责无旁贷站出来,以笔为剑斩暴军,一篇篇洋洋洒洒的千字文寄往各大报社。我想这一切会随文章刊出而结束,所有人看了我的文章都会与我同一战线,那些所谓文章如果无人问津的话想必很快就会死掉,我只需等待。然而我想错了,我完全没想到会被熟悉已久的出版商背刺,收到一封封退稿信,我简直以为是在梦里,我根本冇想他们会这么对我!我尝试改变现状的一切努力被信中敷衍的鬼话打个粉碎,我的地位竟让那群识字不过百的穷人夺了去!!我真想喝酒喝到大醉,抽烟抽到稀碎,可我没钱,毕竟是曾经世上公认最穷的人,虽说有一点点水分,但我确实很穷。无可奈何,我只好睡觉代替醉酒,但睡到头昏脑胀,还是生气,我怎能忘记那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