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量。我把剩下的信封换时间排列,大致分成两列,先拿起与众不同的一张,署名却是安赛尔,我皱起眉,刚熄灭的火气又升起来。除了宁和绫,我讨厌外人碰我的东西,非常讨厌。我把信撕开丢进火里。
我从较多的一列挑出时间靠后的一张,打开问,果然还是安赛尔的事。庆幸这个绫还算冷静。
“我不明白你为嘛抢我对象。”
“冇。”
“你都跟他吃了两顿饭!”
“唔,第一次饿了,没找到宁,他邀就应了,因为总被盯着,一半就走了。第二次他请没去,第三次说宁子,去到知道骗后就走了。也没什么了么。”我把隐约的印象说出来,阿绫仍是怀疑。
“真的?”
“呐。”
“好吧。”绫呼一口气,转而又紧张起来,“叫你这么说佢是个人渣?”
我想想宁子的话,点头表示同意。“很大的渣。”
“那我现在对他——态度——呃,怎样啊?”
“不知道。”不记得你有跟我提过。“要么我问问。”
“问谁啊?”
“问你么。”
“电话?”
“不然怎样?”
“嗯——呐——天有点黑。”
“是你的话就没有关系。”
我放下信,爬床上翻出手机,播号,等待,平静。我感到有些不妙。
“什么事?”绫慵懒的声音传过来。我碰碰鼻子。
“你跟安赛尔分了吗?”
“安——哦,那个渣啊,早分了,不是给你说过吗。”
“殆。”
我挂断电话,手机扔回床上,听绫兴灾乐祸的笑。
“迟来的起床气很可怕哟~”
“还不是你。”
“我可提醒过。”
“我应该谢谢你。”
“唔,我跟你道歉是了。”绫亳无诚意地说。
我冇搭理,问起最为关心的问题。“你之前一串的信有用吗?”
“没什么用啊,重要的事我都是直接跟你说的么。”绫说,“你不会还没看过吧?”
我冇回答,已经把多的一列同手中丢进火炉,燃起一串火花。这样就只有一封了。
只有一封了。
我感到无比轻松。
拆开信,绫有些诧异的望着我,“大半夜你笑什么?还是说你装了模拟器。”
“冇,装不起,就是晚上。想高兴就高兴么。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那么些信没个回音来问问嘛。你到底看没看啊?”
“刚看完。”
“刚烧完所以很高兴。”阿绫乜一眼炉子,坐下来,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我笑一声算作回复,等绫下文。
“所以我不用提醒你安赛尔多危险了?”绫揶揄道。我不坑声,心中琢磨是否可以索要些补偿。绫得不到回答便自言自语,“我对你实在太好了,怕火大了伤到你,都没敢当面说,背着多大的气写信给你,我太好了,于情于理某人都该给我些补偿。”绫说着笑起来,我瞪佢一眼,还是笑,我便也笑了。“有事快说吧,我要睡觉,你别把我瞌睡赶跑了。”
“我看已经跑了。”
“呕,得了。”我说,绫又笑一阵,才说正事。
“两个问题:信为什么不看。大半夜你搁这儿干嘛。”绫说。
我想了想作出回答。“书箱带不动,就租了一块空间,不过程序太多有点模糊,租一天成了租半年,退不掉,防止浪费就家里校里带着,反正不累,打开也是刚刚的事。嗯——空间昨天还是前天过期的,放假要把书箱带回,有点懒,拖回来好累,半夜醒了就收抬书来着。差不多。”
“无啦啦。叫宁子叫我不就好了么。”
“你管我。”
“管不着你。烧了信睡吧,也没什么了。”绫说着躺下来,阖眼休眠。
我烧了信,地板躺上一会儿,冇感到困,便起身收拾剩下的书,同时考虑起明天如何面对阿绫的迟到的起床气。白天躲着点,晚上到宁子家就划一晚吧。我顾自想,搬完书,打开窗让风冷却发汗发红的脸。
我倏忽想到假期,明天见不到的,不禁笑了,又有些失落。那就开学前再打电话吧,嗯——或者直接过去,佢又不在乎理由。
我关上窗,熄灭炉子,便是睡了。
『记芸梦-南山智子-孔雀东南飞』
昨夜仰屋,今朝新露,明日饥寒候
却问命中人,遥遥归无度
落花已成泥,黑首又白头
几期白潮起落,千年回转,依旧依旧
心死灯灰落,夜归长安,荣归故里,竟是风流人物
凤池三年除,文事苦不堪
固有将军相,何乃囿朝堂
但病事纷纭,慎口无杂言
率律鲠事行,曾怒列中人
天子见流言,让余行事太区区
左迁蛮荒失恩波,长掩涕,徒咄嗟
路除三余载,适边属从军
伏案易新甲,固喜亦害忧
若夫军中孔师察,书德举童曾为帅
余技得以施,余事得以行
属甲千余数,即若万万人
南山敌智子,北边破楼兰
东平盗贼寇,西静大铁关
军中涉三年,功绩取无数
威名荡九州,贼人心胆寒
天子察余就,去巇施恩转
出邑百千室,所亲皆兴荣
小人爱吾功,戚戚意不平
迎面亦奉承,阴地渐私通
里外相交应,微火人定深
幸余书信晚,辗转未沉眠
闻烟察丙丁,失屋未伤身
明日孔生慰,又夜子童道无声
便私省,言行一,不能辨,把酒恶
息事未几时,小人见谗言
军中常议论,上下存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