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房间里,亭煦和我两人躺在床上各玩各的手机,好不快活。
亭煦妈妈进来了,“你们去其他地方玩,我睡一会。”
我们应下,一前一后出门,径直走向徐期家。
俗话说得好,一旦熟人聚在一起,就是狂欢现场。
一个用力过猛,亭煦摔倒了,腿断了,120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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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我和亭煦大眼瞪小眼,挺无措的,因为病房里的邻居正看着亭煦。
那眼神,悲伤都要溢出来了。
“小弟弟,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
“你长得像我死去的宠物。”
“啊?”×2。
“不信你们看。”
小男孩将手中的照片递过来。
第一眼:确实挺像亭煦的。
第二眼:美人鱼?!!
一句卧槽脱口,还没来得及问,他自己说了:“她叫小优,就在前几天她死了。”
说完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我和亭煦把头凑一块,小声商量:“要不你假扮一下小优?让他别那么伤心?”
“也行。给张纸给我,我写一下,亲口说太难了。”
“行。”
我从口袋摸出纸和笔,亭煦接过,写下:不要伤心。
我递给了男孩。
男孩看了眼纸,又将纸翻面,突然叫了一声,大哭起来,纸掉到地上。
我们错愕。我把纸捡起,也是一惊。
上面的字不见了,只有反面出现的画,还有杂乱的话语。
画上是小优,她站在万丈高的悬崖上;周围的字隐约看出几句话:
跳下去,跳下去!
都是假的,真相就在眼前。
一切都是虚假的,欺瞒的谎言。
——————
我从梦中惊醒,那种身临其境的恐惧感一直绕在心头。
我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北京时间3:12,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但翻来覆去睡不着。
干脆下床走走。
秋天的空气凉爽,步行在无人的街道上,周围的环境昏暗,只有路灯的光。
有点像即将发生的凶案现场,还有从身后突然出现的流氓。。。。
我打了个寒颤,大半夜想这些真怪可怕的。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粗壮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
我疯狂挣扎,却挣扎不开,窒息感席卷全身。
我再次惊醒,是梦。
原来是被子被踹开,亭煦的手压在我的脖子上。
一切都是梦。
我翻身起床洗漱完后就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直到亭煦起床。
“琳季,你什么时候会梦游了?”
“啊?”
亭煦的口述是这样的:昨晚我下床时动静很大,把她吵醒。因为我下床时摔了一跤,撞到床头柜,但理都不理,跌跌撞撞的出去,动静非常大。
然后好像是去厨房了,有水流声和冰箱门开关的声音,好像还有风声,非常大,呼呼响。
再然后我就回来了,当做什么没发生一样继续睡觉,她因为太困,也没想很多。
但是以上我没有任何记忆,而且亭煦把我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淤青,甚至都没有痛的地方。厨房里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连窗都是半开的,风声不可能大到盖过窗户晃动的声音。
有点瘆人:“亭煦把我打醒。”
“你说什么?”亭煦问。
“把我打醒,我可能在做梦。”
“有病。”
我心里一跳,看着亭煦:“亭煦。”
“干嘛。”
“你在做什么?”
“我在洗脚啊。”
水龙头的水冲向她的脚,血向下流,流入下水道口。她拿着绷带,缠上腿。
“琳季,琳季?”亭煦在叫我。
“啊?怎么了?”我回答,回神看着她。
她现在穿着病号服,腿上缠着绷带,打了石膏。
我现在在医院。
“你怎么看几个字看那么久,还盯着发呆,上面又没什么。”
我又看向纸,上面只有:不要伤心。署名:小优。
“没有,突然走神而已。”
亭煦用关爱傻逼的眼神看着我,临床的小男孩也疑惑的看着我。
叮咚。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是一条电话号码信息。
“我朋友催我和她汇合了,我先走了。”
我找了个理由,立刻起身,但脚踝不稳摔倒了,撞在病床旁的桌子上。
我没管, 稳住自己站起身,跌跌撞撞出去。
那个奇怪的“梦”,或者说是幻想,还有到处透着古怪的病号房都让我浑身不适。
重复的“梦”,和“梦”中描述一致的我撞到床头的桌子,然后不管不顾的离开。亭煦包扎腿的地方和“梦”里缠的地方一样。
还有那个邻床 ,全身上下没有受伤的地方,就是伤心过度住院?绝对不可能。
如果 是这样的话,他不可能这么冷静地和我们对话,然后看到纸上的字就哭了。
他绝对看到 了和我不一样的字。
……我的脑子混乱地想着可能性,直到出了医院几百米,我才回过神。
我现在到街上了。
我突然想起那条未看的短信。
就是一个句号。
当我认为是谁恶作剧随机发的时候,下一条发来:想那么多干嘛,坚持自己就好了。
有种 被看透又不知道是谁的无语感。
ps:[右]为我说,[左]为对面。
[右]:你是谁?
[左]:堐瓦6号点。
[右]: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