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昨天没睡好,太累的,
睡眠不足大脑缺氧,写不出好文,
猫猫好伤心,都没人喜欢猫猫,猫猫想上新晋榜
他一跨入门,便瞧见了一旁的顾梦馨,翘着腿儿坐在黄花梨透雕螭龙花板装饰的玫瑰椅上。漂亮的眼瞬间光彩四溢,眉开眼笑的跑到顾梦馨面前,拉起她的手,左晃晃右晃晃,说道:“好梦儿,好梦儿,你上回做的纸鸢好生别致,再做一只送于我吧。”
顾梦馨巧妙的挣脱他的手,笑道:“好呀,难得四哥哥如此喜欢呢。”
顾承凌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都需要准备些什么,你快快告诉于我。”说罢,便拉起顾梦馨要向外跑去。而顾梦馨也不多言,就这样跟着出了那扇门,再拐入回廊的瞬间,她回头冲着四夫人做了一个滑稽古怪的鬼脸,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顾承凌握着顾梦馨的手,带她穿过一片种满曼陀罗的别致小院,来到了翡翠湖旁的水镜台。在那儿,他停矗在顾梦馨前方,乌黑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对面的女子,久久沉默而不语,只是所握之手却一直未曾松开,而是越握越紧,方才可爱灵动的表情也消失的无半点踪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顾梦馨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一直收紧的肩膀,手也被握得有些疼痛了,便想要挣脱,可尝试了几次却都以失败告终。她有些不耐了,好看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脸也瞬间冰冷了下来,说道:“四哥哥,今日日已西沉,这纸鸢改日再做,你若是再这般依依不舍,只怕梦儿的手,将来都未必能再做纸鸢了,”她再次用力将手甩了开去,“梦儿就此别过。”说罢,转身离去。
“今后,莫要随意再接近四夫人的清音阁!这是警告!”顾梦馨身后传来平静而寒气逼人的声音。
顾梦馨一面往回走去,一面开始琢磨,今日之事过于古怪了些,那四夫人何等的心机深沉,万万不会因为爹爹一句随口之言,便大动肝火将她唤去。而那四哥哥今日之态更是奇怪极了,哪里还是平日那个天天缠在她身旁,索要古怪玩意的跟屁虫嘛!想想他刚才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一个十一岁的孩童联系在一起。
顾梦馨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双冰冷却又坚毅的眸子。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心想,这样的四哥哥还真是英俊呢。
杂乱的思绪在她脑里晃来晃去,一会琢磨四夫人唤她去所为何事,一会又琢磨这四哥哥怎得突然就换了性子,时不时还会想起刚才那双眸子,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罢了罢了,既然想不通透,那便不再去想了。
顾梦馨一路慢慢悠悠,直到天色已经有些黑了,这才回到自家的永恬居,刚进去便瞧见小怜那来回踱步的焦急样子,心中微微一暖。唤道:“小怜……你这左走走右走走的,晃得我眼都花了,可是方才贪吃了,这会子,消不了食,才在这走来走去的。”
“小姐,小怜这般担心,你还来取笑小怜。”小怜娇嗔道:“小姐,那四夫人可曾欺负于你,莫名其妙将你唤去,定是没安好心。”边说边翻来覆去的为顾梦馨检查着,一会看看摸摸她的手,一会看看她的眼,一会又将她的嘴掰开瞅了瞅,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看着小怜这一番忙碌,顾梦馨是哭笑不得,拍拍小怜的头,笑道,“怎得,她还会下毒害我不成,真是傻小怜。”
小怜也不辩驳,直说:“那四夫人素来不是什么好主,以后还是少与她有牵扯的好,那清音阁咱也绕着走,她若是再来惹你,你就直接带上老爷去,看她还敢怎样。”顾梦馨想,小怜这番倒是与四哥哥所说的差不离呢,便笑道:“是的,是的,知道了,小怜嬷嬷。”
这小怜是顾梦馨四岁那年,在街上捡回来的丫头。
当时正值大哥顾承兮9岁生辰的前夕,那天,顾梦馨与二哥顾承泽和三哥顾承璟一同偷偷溜出府,商议着要为大哥挑选一份独特的生辰之礼,出门前,顾梦馨还曾信誓旦旦道,梦儿所选之礼,定是大哥最为喜欢的,最为珍重的。可这计划往往也赶不上变化来得快些。当顾承泽和顾承璟看到顾梦馨那乌溜溜的眸子瞬间发出耀眼的光彩时,便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顾梦馨自是格外的兴奋,自从来到这天心朝后还是头一遭走出顾府大门,来到这热闹的大街之上,处处人流穿梭,路边还摆满各式摊位,有卖小吃的,有卖首饰的,有卖衣裳的,还有捏糖人的呢。她兴冲冲的凝视着周围的一切,双眼亦是散发着格外的光泽,东蹭西跑,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早已将不久之前的信誓旦旦抛入九霄云外了,只因她太过激情盎然了,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便走失的两位哥哥只能紧紧将她的小手握于掌中,紧随其后不敢有丝毫松怠。
“快去看,那边有个极标志的小姑娘在卖身葬父呢。”有人这样喊道。
顾梦馨一听到“卖身葬父”,便硬将两位哥哥向那拖了去。她想,这可是古装剧所必不可少的情节,既然让我碰到,不去看看怎能行呢?
当她带着极高的期许挤过重重人群之后,第一眼所见到的,便是脚下这具被一张破草席所覆盖的尸体,因草席太短的缘故,小腿和脚便都露在外面了,那尸体已然成青黑色,带着块块尸斑的,并散发着阵阵异常难闻的味道。
再向前望去,只见一个幼小的身影独自跪在角落处,她并不言语,只是不间断的发出低低的呜咽之声,而在她身旁静静的趟着一块很轻薄的木板,木板之上写着血红的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围观之人虽多,却未看见有上前攀谈的,许是嫌弃女孩过于年幼。没过多久,人群便开始慢慢散去,围观之人亦是越发的少了。
顾梦馨望着女孩蜷缩着的身体,心酸不已。她的身躯如此的瘦弱,单薄的微微颤抖着,无一处不在告诉顾梦馨,年幼的她本是不该受这些苦的。既然如此,便由我来照顾此女吧。
她这样想罢,便向那女孩走去,轻轻蹲在她的面前,拍拍她的头,问道,“可有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