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二哥非彼二哥,眼前这位乃是林府二公子林宣捷,昏倒前林夕狠狠的仇视了这位二公子一番,此人明明就已然看清是谁,却依旧要狠下杀手,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想她林夕也未做什么对不起这位二公子的事啊?莫不是!因为四夫人的原因?
“姑娘......姑娘......”
听到青荷的唤她的声音,林夕才慢慢转醒,睁开眼便看到青荷那慌张失措的表情,不由得一笑,“我还没死呢?”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姑娘,您这是在说什么呢,夜半三更的您不休息,怎么穿着寖衣就去外面招风呢?”青荷很是气恼,她万万想不通,林夕为何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是如何回来的?”为何林宣捷没有杀她,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万万不会有假。
“是二公子送小姐回来的啊,二公子说在院子里看到晕倒在假山旁。”青荷如是答道。
“恩,你出去吧。”林夕对青荷吩咐道。外面天还未亮,林夕又受了些惊吓,死里逃生,加上身体尚未大好,此时的她有些虚脱般的疲惫,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此事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林宣捷太过蹊跷,不宜轻举妄动的。
选妃宴一日近过一日,可林夕的身体总是不见大好,这些日子她基本上日日呆在房中,并非是她不想出去,只是她实在无处可去,这全都归功于冷寒玉的千叮万嘱。
冷寒玉近期似乎格外忙碌,只来看过林夕两次,可是却每次都要对林夕格外絮叨一番,说什么好好养病啊,按时吃药啊,切勿乱跑之类的话语,之后便会匆匆离去。青荷听了这些话后,就开始将林夕紧紧盯住,林夕去哪,她便跟哪,林夕不吃药,她便要强行灌药,害的林夕不得不将那些苦药硬着头皮咽下去。林夕要出门,她便堵在门口,将林夕点了穴道直接抬回来。林夕练字,弹筝,她都在一旁静静看着,时辰一晚,她便一律拿走,督促林夕睡觉。分明是关心的举动,林夕却觉得青荷太过紧张,甚至称之为警戒。
这一日,外面晨阳暖心,林夕的心情也是格外舒畅,身体大好的她本欲出门走走,半月不曾出得房门,林夕觉得自己快要发霉发臭了。可就在她装扮停当刚要迈出房门之际,青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姑娘,你身体还未痊愈,请回屋休息。”
“大夫说过了,我身体已无大碍。”林夕紧紧凝视着青荷,一双美眸中隐隐闪烁起将要燃起的怒火。
“姑娘身体还很虚弱,尚且不宜出门。”青荷依旧坚持。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美人一阵冷笑,望着青荷的眼中明显的写着失望,愤怒,心痛,以及彻骨寒心的冰冷。“青荷,你我相识已近半年了吧。”
“是,姑娘,已五月有余了。”
“很好,他日我若进宫,你也是要随我一同前去的。”
“是,姑娘,青荷必在姑娘身边照顾姑娘周全。”青荷不明白林夕想要如何,只得低眉一一应首。
“恩,虽然我在你身上下有奇毒,但这些日子却将你如自家人一般看待。是也不是?”林夕继续问道,声音越发凌厉了起来。
“是,姑娘......”
啪!林夕一个耳光直甩到青荷脸上,声音脆而响亮,只见青荷一张雪白的脸,瞬间呈现出一个高肿的五指手印,嘴角也渗出了血。“这巴掌是告诉你,认清谁主谁仆,莫要登了鼻子又上脸。”她将因用力过猛而不停颤抖的右手,不动声色的背在身后。
“青荷知错了,请姑娘原谅。”
林夕转身走回到屋内,立于桌前,背对着青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转身,手指向青荷,大声的咆哮了起来,“你不是逼我吃药睡觉吗?好!看谁怕谁!”她发疯似的屋内所有的瓷器玉瓶一律扔倒在地,将筝也摔了,直接把窗都要给卸了,四个嵌珐琅面圆凳一个在桌上,一个在床上,两个在门外,玫瑰椅横倒在房中,一件精致优雅的女儿闺房,被弄得乱七八糟,名贵的家具倒得横七竖八。林夕没有就此罢休,依旧叫嚣着,吵闹着。
“这是怎么了,这般吵闹?”门外一华服男子问道。
这男子相貌俊美之极,英眉如墨然,目似秋水明似月,略带笑意的神态让人感到如沐春风,他身形清瘦修长,一件牙白色云气纹织金锦缎长衫在这初春的暖阳显得烨烨生辉,暖人心怀,腰系银白色缂丝华锦腰带,在一片温暖之下凸显出一份贵气,脚蹬一双白鹿皮靴,儒雅中不失几分英气。
林夕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男子略微一失神,脸上立马出现了十分的窘态,此时的林夕因为方才的大闹,晨时穿戴整齐的衣服已凌乱不堪,头上发髻微斜,半坠在一旁,鬓角处,额头处散乱的头发纷飞着。她窘迫并非只因这位华服男子,只因男子身旁簇拥着除林正德及林大公子林宣华外,还有数十个林夕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可那又如何?林夕想到,不过是人多了些,此刻还计较面子之事,自己真是该死,无论如何戏定是要演足的。想通的她很快稳定情绪,面上窘色全失,一副泪眼汪汪的摸样看着林正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爹爹!”喊了一声,便想林正德怀里扑去。
林正德不明白林夕这闹得是哪一出,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佯装出分外心疼女儿的摸样,心疼的抚摸着林夕凌乱的发丝,问道,“乖女儿,怎么了,谁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了。”
“爹爹,是青荷,青荷欺负女儿,女儿明明已然痊愈,青荷却不让女儿出门。爹爹要为女儿做主啊!”林夕哭着向林正德宣诉着青荷的不是,那委屈的摸样,着实招人怜惜。可这份怜惜之情在林正德这是没有的。
林夕看到他眉头微皱,明显有些不耐,但很快用笑脸掩盖了过去,说道,“爹爹在忙,一会爹爹忙过之后,定当为我的好女儿做主,好不好啊。”说道做主二字,却有些可笑,此时的青荷跪在林夕的闺房门前,头深深的低着,一声不吭,明显是低微胆小的摸样,脸上高高肿起的手印再明显不过,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欺负的这林夕头上呢?
林夕蹭在林正德怀中,有些依赖不肯离开,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可是,青荷她明显是怕女儿见到什么人一般。”这句话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