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村口,几人开始左右观望,观察哪儿还有活人的气息。
忽的,陈恭群大喊了一声,“勒里有个洞洞。”
循声而去,便看一团干草后隐隐约约显露的山洞。
“走,进去看看。”
付薰脸上一喜,发号施令,然后打着头阵。
卓肆承赶忙跟在她身边,脸上不由得显露出些紧张的神色。
谁知道这山洞里有什么呢?!
阿薰可不能有事儿!
扒拉开干草,几人一个接一个的往山洞里走。
时候已经不早了,天边布满了橘红色,昏暗的光线让几人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
“小艺小艺,打开手电筒。”
柳靖喊道,拉着房元元的手也紧了紧。
洞里静的要命,只有几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洞顶滴落的水声,混杂交融,听得人忐忑不安。
“啊!”
陈小健的一声惊呼,把众人吓得一哆嗦。
“你爪zei?”陈恭群捂着胸口,低声吼道。
粗重的呼吸声萦绕空中,陈小健虚虚的说,“踩到一坨癞蛤蟆了,骚凹瑞~”
“就你龟儿批事多。”
继续往洞里走,一大坨若隐若现的黑影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什么?”付薰眯着眼睛,踮着脚就往那边走去。
其他人不敢动,都缩着身子静静观察。
卓肆承心里害怕极了,但还是不忍心让付薰一个人去,便拉着付薰的衣角,亦步亦趋。
往前走一步,卓肆承就更害怕一分。
恐怕还没被那坨黑影吓到,自己就先被自己吓死了。
高度紧绷的神经让他自觉头晕眼花,忽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咚!”
肉体砸在地上,付薰几人都被吓了一跳。
被吓一跳的还有,拿着棍子的顾沛。
付薰和顾沛四目相对,情绪复杂的眼神交汇在一处,谁都没说话。
洞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但大家的心都没那么忐忑了。
刚刚那坨黑影就是副导演。
顾沛神色担忧的检查着卓肆承的情况,应该是在懊悔刚刚打的那一棍子。
他刚刚给副导演包扎,听到有动静,便随手抄起棍子准备埋伏,谁知道是承承啊。
要是痛苦能转移就好了,承承醒来不会讨厌我吧?
本就遥远的关系现在又遥远了一点,哎……
付薰蹲在旁边刺探情况,只听到顾沛愁容满面心不在焉的说副导演没事,只是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他是因为受惊过度才昏迷的。
搜嘎斯累。
得到答案的付薰扭到副导演那儿去,欣慰一笑,“放心放心,已经问过了,没死。”
因为顾沛的名号在外响当当,他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房元元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太好了。”柳靖握起房元元的手晃了晃,眼里闪着激动的光。
房元元一愣,眼神直直的落在俩人交叠的手上。
发觉氛围有些尴尬,柳靖松开了手,轻轻扶了扶眼上的镜框,假意咳嗽了几声。
“靖靖姐,你真好。”
清甜的声音中和了空气中的尴尬,让人不由得为之心颤。
接着突如其来的温柔拥抱直接让柳靖忘了呼吸。
元元在主动抱我诶……
柳靖微微弓着腰,下巴抵在房元元的肩头,好香,栀子花的味道。
“元元,对不起。”
“我那天不是想换搭档,只是怕你不想和我一起。”
“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自己喜欢你、想和你待在一起就剥夺你喜欢别人、和别人搭档的自由。”
柳靖推开怀抱,双手把住房元元的肩,一脸真切的看着她。
看着房元元乖巧的脸蛋,柳靖把那些想了又想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房元元先是一顿,然后眼睛开始湿润,泛起粼粼泪光。
她染上红晕的鼻尖看的柳靖心里发疼,“元元,是我不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难过。”
声音因为担忧而带上丝丝抖动,柳靖下意识的抬手想要为她抹去眼角悬挂的泪珠。
却在对上房元元的眼神时,顿住了扬在空中的手。
自觉不妥,柳靖想把手收回来,却不料被房元元握住。
“靖靖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她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柳靖开口道,“我以为……我以为你讨厌我、嫌我烦才说那些话来暗示我,我以为你不想和我搭档了……”
“我不理你……是我不好……”
房元元越说越激动,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大。
原来元元是这样误会的啊……
柳靖有些恼自己,话都说不好,害得自己和元元的误会这么深。
想着,柳靖就搂过房元元的肩,轻轻拍着她的背,“是我的错,我不该害你误会的。”
怀里的人儿抽泣着轻轻颤抖,好半晌才开口,“靖靖姐,我想和你做搭档的,你别不要我。”
“我也喜欢你,想和你待在一起。”
这些话轻飘飘的,柔柔拂过柳靖的心头,让人不禁愣住。
元元说她,也喜欢我?
也想和我待在一起?
是我想的那样吗?
柳靖感觉心房裂开了,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
“这边来点,这边也来点。”
陈恭群和陈小健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摄像机,不停变换位置,对着几人咔咔一顿录。
“小群弟,咱们可真是好员工啊!”
“这种时刻还不忘完成自己的任务。”
陈小健说着,脸上露出劳动模范的自豪神情。
见他这副样子,陈恭群翻了个白眼,冷不丁说道,“打工人的自我修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