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了。
其实对于普通匈奴将士来讲,王天荡还是王地荡,根本不重要。他们感兴趣的是骁骑营次帅的名头,这就是成堆的真金白银。
右贤王於夫罗却恰恰相反,“王天荡”这个名字让他暗暗吃惊。
一年前,匈奴的左贤王看着於夫罗在凉州搞得“有声有色”,就暗地里派遣左谷蠡王准备突袭新国北境的并州,也想抢钱、抢粮、抢人。
左谷蠡王本打算从采凉山白登道暗暗潜入,没成想在白登道上反被突袭,殒命于此。在他尸首上就留有和这金牌一样的印记。印记中间的三个字“天荡山”殷红如血。
还未开打,先折了主将,左贤王大感脸上无光,下令严禁声张,随即草草撤兵了。
这件事除了於夫罗等几个匈奴高官外,连他的二弟、三弟都不知情,更别说匈奴的普通将士了。至于北境齐王府和新国朝廷,他们甚至连左谷蠡王暗地里出兵的事都不知晓。
於夫罗暗中调查多日,才知道十多年前在中原江湖中有个叫王天荡的神秘人物,在行侠仗义之后都会留下”天荡山”的印记。
於夫罗看着秦云,他不太相信这个年轻人就是王天荡。或许只是同名而已,与那位十年前就扬名江湖的王天荡在年岁上差距太大。
不过也有传言说天荡山是个组织,它的历任首领都叫王天荡。
至于骁骑营次帅倒是有这可能。大新国将领多出自名门望族,这个年轻人既然姓“王”,想必出自齐王府,甚至是新国皇室也未可知。更何况能血战五日未死,也不是浪得虚名!
於夫罗看着眼前的王天荡,心里止不住地暗暗高兴,脸上也微露笑意。“不管是骁骑营的王天荡,还是天荡山的王天荡,如果能为我所用,那都是天大的好事。左贤王那个糟老头不得气死?”
匈奴左、右两贤王明争暗斗多年,左谷蠡王的意外被杀,让左贤王实力大损。如果王天荡能够归顺自己,那他右贤王在草原上不得如日中天?
“哎,不想了。先带回去,反正人在自己手里,慢慢来吧!”於夫罗心想。
此时的王天荡也看着於夫罗,同样也在暗自琢磨:“这王天荡是谁?一定与这匕首有关。‘大眼睛’难道是王天荡?一个娇媚的姑娘怎能让堂堂右贤王又惊又喜?”
“大哥!三弟如此生猛,第一次打仗就抓了个骁骑营的大帅王天荡。大单于一定会大加封赏的。”那个精瘦汉子开口说道,打断了於夫罗和秦云的思绪。
他对三弟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在他口中,王天荡又从次帅变成了大帅。“三弟,给大家说说,你是怎么抓到他的?”精瘦大汉接着说道。
今日他的三弟竟有如此功绩,那还不得赶紧说给大家听听,也好军中扬威。
“我…,我没…,其实…”呼厨泉大显窘迫。
於夫罗素知三弟木讷,见他支支吾吾,连忙说道:“三弟,不急。回去慢慢讲来。”
於夫罗因三弟一夜未归,甚是担心,故带着卫队亲自寻找,没成想居然还顺带得了个骁骑营次帅,真是不虚此行。于是命令手下好生看护着。
匈奴士兵自是不敢怠慢,生怕伤了“王天荡”,折损了身价。便弄了个大网,挂在两匹战马之间。垫上虎皮,让秦云躺在上面。
躺在网里的秦云想起了汉飞将军李广。李广也曾被匈奴俘获,也曾被放在网中。他却从网中跃起,抢马夺弓,而后箭射追兵,成功逃脱。
秦云暗地里运了运气,想看看是否也能做到。
忽然感觉到背后有双灼热的眼睛,他转头望去。原来是那个匈奴少年正凝望着自己,一脸关切的神情。
他竟有些感动,心想:“嗯,左右无事,先在匈奴人这待一段时日吧。”
秦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对于民族、种族的观念,与当时人自是大不相同。匈奴对于他而言,并无强烈的胡汉之分。而那个真诚老实的匈奴少年,让他感到许久未有的温情。
此时他还不知道,随口自认的“王天荡”,很快就会惹来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