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夏优苦恼到后半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夏优即使再不情愿从床上爬起来,也不耽误今天星期一。
夏优换好衣服准备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再出门,开门就看见徐瀚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我等会儿送你。”徐瀚启放下手里书对夏优道。
“我自己骑车去就行。”说罢进了卫生间,夏优心想保持点距离总归是没错的。
夏优洗漱好,背上军绿色的小挎包就要出门。
出门前徐瀚启塞给夏优两个煮鸡蛋,还有一把拴着红绳的钥匙。
“家里钥匙你收起来。”
夏优从包里掏出自行车钥匙,和家钥匙绑在一起,飞速的出门了。
留下徐瀚启一人站在客厅里。
徐瀚启把夏优铺在床上的被子抻平后出门了。
夏优把自行车停好后进了文工团训练楼。
文工团有时候会出去汇演,演出时间不固定,所以有个单独的食堂。
夏优来的路上看见文工团的战友们三三两两的拿着饭盒或出或进,找到自己的柜子看见了为数不多的物品里就有一大一小两个小饭盒,饭盒里还放着一个勺子,于是拿上就往食堂走。
夏优在食堂门口把餐具冲洗了一遍,打了一碗粥,夹了点咸菜就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就坐了下来。
在夏优吃完徐瀚启给拿的两个鸡蛋,捧着大饭盒子往下喝勺子舀不上来的粥时,叶小梅端着饭过来了。
“诶,夏优,你今天怎么在食堂吃的啊。”叶小梅坐在了夏优旁边。
夏优想起原主不出去汇演到时候,就早早起来来训练厅给自己加练。
练完把饭打回宿舍吃。
“我这不是从宿舍搬出来了么。”
叶小梅一脸狐疑的看了下夏优,但很快被夏优的惊讶声打断了。
“小梅你都吃得完么?”夏优看见叶小梅满满当当一饭盒粥,外加三个馒头都惊呆了。
“一个月才有一次早上供应纯白面馒头,我能不多吃几个么!”叶小梅边说着边从军绿色的挎包里拿出一个装着半罐白糖的罐头瓶子。
夏优眼见叶小梅小心翼翼的把白糖倒在饭盒盖上,掰开馒头,吃一口蘸一下,几下吃完一个馒头。
当叶小梅掰开第二个馒头的时候,注意到夏优盯着她看,试探性的蘸满白糖递给夏优半个。
夏优都吃饱了,但看叶小梅吃的实在太香了,也太好奇馒头蘸白糖什么味。
接过叶小梅蘸得满满白糖的半个馒头,咬了一大口。
心里默默感叹,还得是看别人吃,要么说看吃播吃得贼爽,自己吃到嘴就不是那个味。
叶小梅心道,结婚了就是不一样!以前夏优多独啊,干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更别提跟自己在这吃馒头了,估计自己刚坐在这,她就得走。
夏优慢悠悠的吃着半个馒头,期间叶小梅又去取了一个。
当夏优吃完半个馒头感觉自己胃都要撑炸了,半天没从椅子上起来,叶小梅顺手就把夏优饭盒刷完了。
俩人有说有笑的回了训练厅。
换好衣服间看见张明玉在里面压腿,叶小梅笑着跟她打招呼。张明玉看见跟叶小梅有说有笑进来的夏优,冷淡的应了下。
人还没来全,夏优跟着叶小梅热身。不得不说,原主这小身子真软啊,横一字马,竖一字马都不在话下。
人齐了,开始排练,夏优就感觉不对了。
不光是夏优,整个舞蹈队都停下来了。
以前夏优突出是因为夏优跳的最好,现在夏优突出是因为夏优属实突出。
整个队伍整齐划一,只有夏优要么慢半拍,要么快半拍,动作也不到位,完全跟不上。
舞蹈指导询问夏优怎么了,夏优没说话。
夏优又在心里骂人了。
真的是醉了,人比人气死人。都不妄想过来金手指大开锦上添花,那也别上来就把本来技能给没收了啊。
还问怎么了。
夏优能说继承了原主的只有身体,而没有天赋技能么?
夏优走路有时候都顺拐,左脚踩右脚绊个跟头的人,还来文工团跟这跳舞呢,这不开玩笑呢么。
叶小梅一脸担忧欲言又止的看着夏优。
夏优也是沉默无话可说,舞蹈指导叫来了文工团领导。
文工团领导是个笑眯眯的中年男人。
“夏优同志,怎么回事?咱们月底出去演出,你可不能出岔子啊。”领导笑眯眯的脸上都出现了紧张。
“前天徐副团长给你请假,说你进医院了。要不再休几天?”
夏优想起来,月底的演出。自己不仅有集体舞,还有一个独舞。
问题是即使让夏优休一个月,夏优也不会跳舞啊!
夏优再想逃避问题,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文工团找麻烦啊。
“我前天头磕了,昏迷了,医生说有问题再回医院看看。”夏优摸着后脑勺还没消下去的大包,实事求是的说。
“都散了,该排练排练去,夏优你换好衣服出来找我。”领导发话了。
等夏优换好衣服从训练厅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文工团领导跟徐瀚启在门口讲话。
大致是夏优虽然平时跟战友关系不太好,但是跳舞没话说。马上要演出了,别因为夏优影响进度,惹得大伙怨言。
徐瀚启注意到夏优,头转了过来。
夏优看见徐瀚启,瞬间有点心慌。
该怎么解释从小跳到大的夏优不会跳舞了这件事,硬是要说磕脑袋磕的徐瀚启能信吗?
夏优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
徐瀚启看见踌躇不前的夏优不由得皱了下眉,虽然从那一天开始晚上开始夏优就有点不对劲。
但夏优没有像现在一样透着委屈。
徐瀚启朝夏优抬手示意了一下,夏优乖乖的过来站在徐瀚启身边。
“我先带夏优去医院,晚点给您答复,夏优下午就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