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来了四个人,四人在当初夏优和徐瀚启结婚时都来家里吃过饭。
张国盛就不说了,夏优记得其中年纪最小的叫王奇,另一个是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小战士于洋,剩下一个和于洋长得一模一样,确切的说夏优也没认出哪个是于洋。
张国盛对夏优打了个招呼,三个小战士对着夏优喊了声嫂子好。
“国盛哥,你们快进来坐。”夏优放下手里的饺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三个小战士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张国盛把手里的罐头瓶子递给了徐瀚启。
“我妈做的虾酱,说夏优爱吃,让我给送过来点。这不路上遇见这几个孩子么。”
夏优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张婶子还是这么惦记自己,自己都回来两趟了也没找时间去看看张婶子,也不知道张叔的腿什么样了。
夏优脸上基本藏不住事儿,张国盛见状赶紧说道:“我妈说知道你忙,回来一趟挺不容易的,要不就叫你回家吃包子了。说来还是得谢谢弟妹,我爸都能站起来了。”
夏优一听,瞬间喜出望外,刚想问问张国盛具体情况。
便听张国盛说:“我听这仨孩子说过来帮弟妹练扎针,我这等会儿还有事儿,要不先给我扎啊?”
夏优一听这话,立马看向徐瀚启。
“行”,徐瀚启说完便和带着一脸惊讶的夏优去洗了手。
“叫他们来家里吃饭,他们不来;说有事儿让他们几个帮忙,他们才过来的。国盛哥既然来了,你就先拿国盛哥练吧。”徐瀚启边洗手边跟夏优交代着。
徐瀚启先洗完手出来了,夏优在卫生间听见徐瀚启对三个小战士说:“你们仨去那边儿把手洗了,包饺子。”
夏优出来时,三个小战士已经洗好手站在桌子旁边开始包饺子了。
张国盛坐在徐瀚启屋子的椅子上,书桌上摆着一个搪瓷盘,上面摆着不知道徐瀚启从哪弄来的碘伏棉花和针头。
“优优你过来吧,这都是消好毒的。”徐瀚启对站在门口观望的夏优解释道。
夏优能说什么,徐瀚启为了帮自己练习扎针技术,把手底下小兵都请到家里了。
张国盛路过都能让自己练练手,除了不辜负大伙的好意赶紧练习,夏优觉得从自己嘴里说什么都是虚的。
徐瀚启去夏优房间里把椅子搬过来。
夏优也没忸怩,听话的坐在徐瀚启书桌前给张国盛扎针。
也不是夏优扎针技术有多好,而是张国盛这个条件太优越了。张国盛手上皮肤粗糙黝黑,但是血管比一般人又粗又凸。
夏优把针扎进去的时候,张国盛面不改色。
夏优在张国盛手上每条血管挨个下针,张国盛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几针下去,夏优的自信心便上来了。
张国盛看了一眼手表,“弟妹这技术可以,又快又准,等会儿再拿这仨小子练一练,基本就成手了。”
夏优看着张国盛手上被自己扎的密密麻麻的针孔,既不好意思又感谢,把用完的针头放在搪瓷盘里。“谢谢你,国盛哥。”
徐瀚启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放下手里的活便过来了。
“瀚启,我等会儿还有事儿,先走一步。”张国盛起身便离开了房间。走到客厅里拍着一个正热火朝天忙着包饺子的小战士说道。
"洋子,赶紧洗手,让你嫂子给你扎几下。”
对面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战士委屈巴巴道:“张营长,你又认错了,那是我哥。”
“行,那海子把手洗洗,让你嫂子给扎几下。你们三个有点眼力见儿,我先走了。瀚启你别送了,去忙你的吧。”张国盛匆匆的走了。
于洋见夏优出来,“嫂子,这是我哥,于海。”
于海可比于洋内向多了,腼腆的对夏优说了声嫂子好,然后去卫生间洗手了。
“嫂子,你别介意,我哥就是话少。”于洋边包着饺子边对夏优解释道。
夏优哪会跟这几个还没有自己大的小孩计较。
于海洗完手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夏优把于海手举起来的时候,于海的脸还不自觉的红了一下。
本来通过扎张国盛,夏优挺有信心的,然而在于海手上几针下去,肉眼可见到手上就扎偏了。
夏优下意识的看了眼于海,孩子都疼的拧眉了,夏优说什么都好意思扎了。
这不是欺负小孩么!
夏优这边让于海拿棉球止血,客厅里已经包完饺子在打扫战场了。
徐瀚启看见夏优这边一脸歉意,“怎么优优?”
“没事儿,扎完了,歇一会儿。”
正端着装满水的大铝盆去院子里烧水的于洋说道:“嫂子,你等我给水烧上,你扎我哈!”
夏优刚扎完于海一只手,自己这技术就是不行,根本不好意拿这几个小孩练手,连忙道:“不练了,都歇会,我练得差不多了。”
徐瀚启见夏优这么说,“行了,吃完饺子再说吧。”
“行,等吃完饭,嫂子你先扎我啊!”于洋说着去院子里欢快的生起了火。
于洋刚把炉子引燃,便听见头顶传来热络的招呼声:“洋子,徐哥让你来家里吃饭啦?海子和小奇也来了吗?”
于洋一抬头,“曾哥!徐哥叫我们仨都过来!”
还没等于洋说完,曾宴东转身回了屋里。
刚洗完手的夏优一出卫生间,就听见了敲门声。
夏优见徐瀚启在厨房手里拿着锅铲过来,示意徐瀚启别着急,自己便去开了门。
一开门,便看见曾宴东双手拎着东西,呲着一口大白牙对着夏优喊了声,“嫂子好。”
别看曾宴东跟没事儿人似的,每次看见夏优就嫂子长嫂子短的。
夏优想这货脸是真大啊!
当初那么说自己,咋还好意思不请自来呢?
说夏优心眼小也好,夏优就是看不上曾宴东,夏优的看不上控制不住的就摆在脸上。
曾宴东就是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