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接了贾敬,两人回到宁荣街后便分开了。
贾敬突然回到宁国府,可谓是把府中所有给震惊了,毕竟这位老太爷,已经两年没有回府了。
贾敬回到府中,二话不说,直接让焦大召集了以前宁国公留在府里的亲卫,五十余人的队伍,大部分都是些老人,可是这批老人也是精神抖擞,浑身散发着杀气。他们本打算在家中等死,只是对不起已逝的国公爷。没想到,今日他们又被召集了起来。
贾敬也没有废话,直接命亲卫,分做两组,一组去请贾珍,一组去抓宁府大管家来升,焦大这些年一直在受委屈,好不容易敬老爷回来了,又召集了亲兵,那不是敬老爷说什么是什么。
当听到敬老爷说要抓来升一家,焦大二话不说,直接带人去了来升家。好嘛,一个管家的家竟然比宁国府还要奢华。
焦大直接抓了来升一家,连还在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
贾敬暂时也没审他们,因为抓捕贾珍的亲卫说,贾珍是在一外室被抓得。
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儿子,贾敬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出家多年,儿子没了管教,孙子又不成器,整个宁国府后继无人。
且不说宁国府如何,贾赦这边回了府后,同样召集了亲卫。
不同于宁府用的都是老人,贾府这边大部分都是壮年,因为贾赦虽然自囚于府,但是他一直在训练亲兵,贾赦一直坚信,荣国府的将来,一定有人重新扛起贾字旗。
当这些亲卫闯入贾府大管家赖二的家中时,赖二的母亲,赖嬷嬷还在叫嚣着自家与贾府的关系,那些亲卫不管不顾,只管抄家。
那边贾赦派人出去抄了赖二的家,这边,贾赦亲自带队,直接将王夫人,贾链全部抓了起来,并在荣禧堂开堂。
贾赦这次没有逃避,直接让人请了贾母过来。贾母正在为贾赦的动作生气呢,当知道贾赦来请,贾母推开贾赦的人,只让鸳鸯扶了,来到荣禧堂。
当贾母到了荣禧堂时,贾政已经被贾赦请回了贾府,各贾氏族人也全部到了荣禧堂,看着眼前的形势,贾母知道,这次的事大了。
当贾母到了荣禧堂,贾赦便不再闭目养神,他站了起来,直言了今天请所有人的原因,并且告知众人,王夫人敢于此作为的原因,就是王家在给她撑腰,贾府一直是四大家族中的牛首之位,什么时候轮到王家来指手画脚了,所以这所有的坏事都是王夫人一手操办的。
贾母同贾政看了纸上列举的一条条罪证,母子二人都不敢发表反对意见,那纸上面都是株连九族的罪过,谁还敢包庇。
贾赦见无人反对,便说道“王氏,念你给贾家一族生育了后代,有功。贾家也不能休你回家,以后你就在府中的庵堂,自做自食吧。”
贾赦说完,便让人将已经腿软的王氏送去了荣府自建的庵堂,处理了王夫人,贾赦又命亲卫,将赖二家,周瑞家抄家,看看他们吸了贾家多少血。
贾母本想阻止,毕竟赖二家是她的奶嬷嬷的家,可看见坐在堂上的贾赦,贾母仿佛看见了健在的先荣国,一时间忘了阻止,贾赦就这样抄了赖二同周瑞的家。
不抄不知道,两家加起来的财富竟是荣府的百倍,可想而知,这些年这两家贪了多少。
整治完了贾家,贾赦带着贾链夫妻回了自己的西跨园,一到西跨园,贾赦便关了正厅的门,贾府亲卫把守了西跨园的所有门。
见安排妥当,贾赦一脚便将贾链踹倒在地“说,那年你姑父去世,你去扬州干了什么?”
贾链坐在地上,王熙凤见丈夫被踹心疼的抱住贾链,贾链听了父亲的话,大吃一惊,扬州的事难道父亲知道了?但是现在贾链是不会认得“父亲,我去扬州只为陪林妹妹奔丧,其他事情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贾赦拔出了随身佩戴的宝剑,王熙凤,邢夫人见贾赦拔剑两人都白了脸,邢夫人下意识就退了一步,王熙凤更是抱紧了贾链。
贾赦一把推开王熙凤,手中宝剑架在贾链的脖子上“畜牲,还不说实话,非要等到抄家灭族,一家人都被你连累了才有实话吗,果真如此,我现在就杀了你,再带着你的尸体去给那人赔罪?”
贾链一听父亲的话,顿时知道,自己当初做的事已经被人查了出来,至于这人是谁,贾链不用猜也知道,当下不再隐瞒,将那年送林黛玉回扬州见林如海最后一面的经过,受了何人指使,全部说了出来。末了,贾链说道“父亲,都是二婶的主意,这些年家中入不敷出,一年不如一年,林家三代积累,百万家产,我们贾家只要能捞到一点都够家中所用了,儿子也感叹家中艰难,所以便同意了,但是所得财物大都被二婶拿走了,她说会贴补家用,儿子可一分没往自己口袋里捞!”
王熙凤听了贾链的话,又听到林家百万家产进了她姑妈的口袋,说是贴补家用,可这些年她姑妈一分没出,全是她在用嫁妆贴补,好一个姑妈,当下也开口骂贾链道“糊涂,这些年家中入不敷出,都是我在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你那好二婶可出过一分钱,你说你光为她人做嫁衣,自己惹一身骚,你何苦呢!”
贾赦听了王熙凤的话,虽想到家中艰难,却没想到已至于此,当下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问贾链“你当真一分没拿?”
贾链连忙赌咒发誓,贾赦见他起誓,便信了三分,可鲁王言之凿凿,那东西哪去了,想到儿子说的给了王夫人,贾赦立刻出门带领着府中亲卫,直接去了王夫人的住处,果然在王夫人的小庵堂内发现密室,搜出了王夫人藏匿的钱财,看着那满密室的钱财,贾赦只觉头晕眼花,这里恐怕不止林家的家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