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南疆的混乱,北境这里同样如此。西宁郡王的大军在海城被击退后,并没有放弃对海城的攻伐。
西宁郡王一面派人回朝求援,一面又派人渗透进进北境,散播镇北王已死的消息,混乱北境军心,同时散播因镇北王已死,朝廷收回镇北军,孟远航拒绝朝廷命令,乃是抗旨行为,属犯上作乱,要镇北军将士绑了孟远航来认罪。
所有一切的消息在北境民间的确有了一定效果,毕竟镇北王的确很久没露面了,但是在北境高层中,谁都知道王爷正在返回南疆的路上,这是李正德收到的密信,同时王爷还让李正德接王妃入北境。
李正德这些天正忙着这件事呢,据在大商军中的消息,王妃已经逃离京城,正向北境而来,为了找到王妃,北境的情报系统正满负荷运转。
虽说北境高层知道镇北王没事,但民间怀疑孟远航的声音越来越大,并且在各城还发生了民变,虽然都即时镇压了,但是北境还是人心惶惶。
“朝廷绣衣卫,肯定在民变里面推波助澜了,正德你要抓紧时间把这些老鼠给揪出来!”孟远航看着李正德说道。
“放心吧,已经有目标了。”
第二日,沈城西门市场,这里多是一些小商贩聚集之地,沈城的百姓不管金人还是汉人,平时都会将一些家中用不上的东西拿到这里贩卖,或以物易物,自从金人将他们打猎所得拿到这来贩卖后,西市就更加热闹了。
小三子,是跟随东山省百姓迁徙的时候,一起来的北境,他被分配在了沈城。
无父无母的小三子没有去参军,总是说要给自己家留个后在去镇北军为王爷效力,每日的耕种,小三子都很卖力,工分拿的足足的,再加上家中只有他一人,分的粮吃不完,每次都会把陈粮拿出来,换些用的着的东西,像小三子这样的人很多。
今天小三子把东西换了,他像往常一样,走到街边的面摊,要了碗素面,平静的吃完,然后离开,只是在他离开后,那个面摊老板在碗底拿了样东西塞进袖子。
夜晚,那面摊老板,在沈城的巷子内不停的穿梭,绕圈,最后进了一座普通的宅子。
就在他进入宅子不一会儿,大批的镇北军士便包围了这座宅子,一番打斗,那面摊老板,还有宅子内的三人全部被抓,同时小三子也被抓捕。
李正德连夜审问,用尽方法,终于在拂晓时刻,问出了他要的答案,很快镇北军出动,沈城的东南西北四市都有人被抓或被杀,整个北境都开始了抓人风波。
这些被抓的人,都是绣衣卫在北境的人手,北境这一手,基本将绣衣卫在北境的据点,人手基本清除。
孟远航看着被抓,被杀的人“镇北军太仁慈了,那现在我们就要残忍,将所有人全部斩了,将人头送去商军大营,告诉那位西宁郡王,以后凡是战场被俘,被杀人员,北境都会累成京观,如果不知道什么是京观,那就来打北境试试,北境会告诉他什么叫京观。”
镇北军士兵听令而去,这一天,整座沈城充满了血腥味,被抓的几百人,除去被抓过程中反抗被杀的几十人,其余人全部被斩,至于已经死了的,他们的头颅也被割下,镇北军将这几百人头,全部用投石机,扔进了西宁郡王的军营。
看着散落各地的人头,西宁郡王愤怒不已,可是他不敢派兵报复,凭他现在的战力,真的无法击败海城的镇北军,他只能忍,忍到英国公前来。
而此时,茫茫大海中,李南廷坐在船上,十五艘大船全部满帆,全速向着京都而去。
在东山省的平城,身着破烂男装,脸上满是泥土,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瘦弱的小乞丐的林黛玉同善水乐山,正走出平城,继续向北而去。
平城的百姓,都在讨论镇北王妃的忠烈,宁愿跳崖也不肯投降,真的是个贞洁烈女。
林黛玉听后,低下头没有哭出声,只是满脸的泪水,显示出她有多伤心,她擦干泪水,发誓再不哭了,为了婷姐姐她也再不哭了。
鲁城迎来了又一位王爷,高大的鲁城自从镇北王离去后,并没有因此消沉下去,毕竟鲁城的居住环境真的很好,很多人在鲁城百姓离开时买下了他们的房产,在鲁城百姓离开后,他们便搬进了鲁城,成了鲁城新的居民。
薛宝钗随着自己的夫君,进入了原鲁王府,现在的关东王府。薛宝钗也听说了,镇北王妃拒不投降,跳崖自尽的消息,一时间她竟泪流满面,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却止不住泪水。
贾府众人又一次回到了以前的荣国公府,只是这一次,他们再没有了光鲜亮丽。
隆武帝自刎,所有后宫人员圈禁宗人府,贾元春也在里面,王夫人是哭了又哭,而贾家的败落又已经注定,那她的宝玉怎么办。
回到贾府后,看着空荡荡的只剩贾赦,邢夫人的贾府,史老太君悲从中来,她无法责怪贾赦的选择,因为贾赦的选择是对的,只是贾家终究还是败了。
贾宝玉自从家中出事后,他便失了神采,那些一直陪伴他的丫鬟,在贾政带着家人逃亡的那天,便被贾政抛弃了,现在她们怎样了没人知道。
回到贾府的众人,看着苍老憔悴的贾赦,粗布麻衣的邢夫人,所有人都相视流泪,待到每日的饭菜都只有粗粮稀饭,还要自己做饭时,王夫人终于忍不住了。
“大老爷,为什么你就不能妥协,牵连的一家子沦落于此,害的我的元春也,你为什么如此自私!”
王夫人的话,贾赦都懒得答她,倒是贾政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蠢妇,我贾家自封荣国以来,便一直只效力陛下,从无卖主求荣一事,今日你这话,是要辱我贾氏一族吗?”
王夫人看着暴怒的贾政,想着元春如今的下场,看着自己如今的处境,她竟忘了对贾政的惧怕“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为了一点虚名,就害的阖府上下沦落于此,真真是愚不可及!”
贾政抬起了手,正欲抽打王夫人,贾母扔了筷子“够了,王氏,我贾家家风就是如此愚忠,你如果不喜,我可让老二把你休了,说不定会看在王子腾的面上放你出去!”
王夫人闻言大喜,是啊,只要同贾政分开,自己去求了哥哥,那自己不是可以出去了嘛。
一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