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走后,顾年瞬间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上那豪华的灯。
刚才他也只是勉强提起一点劲和宋祁言斗智斗勇,毕竟自己不想落了下风。
回想自己这两天经历的事,先是自己被诊断出胃癌,然后就是头脑一热要自杀,再然后就是现在自己被…
“啊———”顾年抱着脑袋大叫一声,此时的他大脑一片混乱,甚至觉得这两天自己都如同做梦一般。
待冷静下来,顾年想下床去洗个澡。
其实昨晚宋祁言已经给他清理过了,身上也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可顾年还是觉得有点膈应。
脚刚一沾到地面,还没完全站起来,顾年就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顾年咒骂一声:“操,真tm是个畜生,疼死老子了。”
缓了一会,顾年勉强的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
一到浴室,顾年便被镜子里的自己震惊的说不出话。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身痕迹,有的都紫了,再看自己的嘴也有些红肿,顾年的脸逐渐狰狞起来,一拳打在洗手台上。
这一动作牵扯到了顾年隐秘的部位,私密处传来阵阵诡谲的疼痛。
“妈的,这个小畜生,老子的屁股都开花了,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残暴。”顾年呲牙咧嘴的边说边捶了捶自己的腰。
随后顾年在花洒下简单的冲了个澡,冲完后,拿了条浴巾胡乱擦了几下,走出浴室。
看着床上一片狼藉,有些怪异的痕迹以及一丝血迹,顾年瞬间红了脸,别过头去。
顾年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二十。
顾年坐到床边,看眼消息通知,除了一些新闻推送外,就是陈伟的。
顾年点开看了看陈伟的消息,是一些问候的话,陈伟问他身体好点了吗,说再让他好好休息几天云云。
顾年心头一暖,想给陈伟打个电话,想到这个时间陈伟可能在跑单,就给陈伟留了言。
:伟哥,我已经好多了,我再休息两天。
他现在确实得休息两天了,不只是他的胃,还有他的屁股暂时也不允许他骑着电动车送单。
待留完言,顾年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目光瞥见了旁边的小卡片,还有一小盒药…
顾年疑惑,拿起卡片看了眼,是刚刚宋祁言留下的名片。
“宋祁言…”顾年低声喃喃道。
宋氏集团的那个宋祁言吗?顾年紧皱眉头,随即舒展开,将手里的名片揉作一团,以一个漂亮的弧线投进垃圾桶里。
“切,管他什么宋祁言,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年穿好衣服,用手抓了几把头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出房间。
几秒后,顾年又返回房间,将桌上的一小盒药揣进兜里,夺门而出。
“宋总好。”
“嗯。”
“宋总,您来了。”小周朝宋祁言微微弯腰。
“嗯,都准备好了吗?”
小周答道:“准备好了,现在开始吗?”
“好。”说着,宋祁言迈开修长的腿,朝会议室走去。
一路上小周向宋祁言汇报着今天的行程,却看到宋祁言一直嘴角微弯,笑意满面的,有些疑惑。
平日里的宋祁言总是一脸严肃,很少在下属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情。就连小周这样的可以算作是贴身秘书的人都没怎么见过这样的宋祁言。
要说此时的宋祁言像什么呢,像寒风刺骨冰天雪地的冬季迎来了春天般,冰雪消融,一片生机盎然。
小周不自觉的想出神,口中的话也停顿下来。
宋祁言见小周不再说话,略感不解,微皱眉头转头看向小周:“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小周瞬间回神,忙道:“没什么!”
宋祁言更加不解,抱臂看着小周,一脸严肃道:“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小周有些被吓到,这和刚才的那沐浴春风般的宋总判若两人,这才是真的宋祁言啊。
小周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宋总有些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我不还是和平时一样呢?”
“不不不。”小周连忙摆手,“宋总从进公司就一脸笑意,感觉很开心。”
宋祁言听到这话,不禁笑道:“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平时进公司都不开心吗?”
小周一脸认真道:“不一样,平时您都是一脸严肃,今天感觉您一直在笑。”
宋祁言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谈话间,电梯到达三十楼的会议室。
出了电梯,宋祁言拍了拍小周的肩,“行了,好好工作,别瞎琢磨了。”
小周受宠若惊,郑重的点了下头,“是,宋总。”
宋祁言都已经走进会议室了,小周还呆在原地,内心无法平静,宋祁言竟拍了他的肩膀,看来宋总还是很器重自己的,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认真的工作。
随后,小周信心满满的工作去了。
会议持续了二十分钟,主要是对最近表现好的组提出表扬,然后探讨一下目前的项目的进程。
会议结束后,宋祁言回到办公室,宋祁言的办公室在三十六楼,这个办公室原来是他爸的,他接手后也没有再重新装修,他爸只会在有重大决议的时候到场,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和他妈到处旅游。
宋祁言的爸爸宋江算是白手起家,但好在天资聪慧,只用了十几年就把公司做的在业内数一数二的,宋祁言的爷爷是开国元勋,但老爷子淡泊名利,没心思升官,现在退休了在乡下买了片地,自己去过悠然自得的生活了。
宋祁言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桌上的文件,想到了刚刚小周说的话,自己真的在笑吗,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
不由得又想起了顾年,想起他像炸了毛的小猫一般的样子,失笑道:“哈,确实有意思。”
突然,宋祁言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