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聊得正乐呵。
听见这句话好比脑子撞门框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有点懵逼了。
“等下,阿宁小姐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愤愤不平道:“你们之前不是说已经确认大概方位了吗?找我来只是为了下去寻找我三叔的踪迹。”
“现在怎么忽然改口让我用风水定位了呢?更何况是海斗,你们确认不是开玩笑?我三叔的命可等着人救呢,不能这么乱来吧?”
吴斜是真着急了。
古语有云,哪天挂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
小打小闹还可以。
涉及到三叔性命问题岂能胡来?
白尘沿着甲板溜达一圈有些无聊,准备回船舱休息一会,赶巧正好听见了吴斜和阿宁的对话。
略微琢磨一下。
总觉得可以从里面弄点好处。
大外甥接不了活,不代表自己不行事。
自己从系统手里抠出来的风水术一直没派上用场,眼下总算是有机会露一手了。
再者老话说得好,老爷们的零花钱不都得从儿童时代攒起吗?
多挣点是点,省得以后跟大外甥似地分逼没有连水电费都交不起。
白尘打定主意准备把私活抢下来。
未曾想阿宁大喘气,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吴先生请放心,大概位置我们已经圈定了,只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才需要您出手。”
“哦,对了,方才那位戴着墨镜的男人也会与您配合。”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贱嗖嗖的声音,“哈喽,各位下午好!”
众人循声望去。
好家伙,真是说曹操曹操撩的快。
这哥们儿忒不禁叨咕了,前脚刚提一个人名,后脚跟着就进来了。
阿宁手刚扬起来准备打招呼,白尘一脸不乐意地抢先开了口。
“大叔,女娲捏你的时候是不是泥没了用的屎啊?”
“不然你怎么软塌塌的,全身上下连根骨头都没有?”
白尘一开口。
吴斜才注意到黑眼镜右手拄在白尘脑袋上,好似将他当成了拐棍。
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推开阿宁快步上前拉过白尘,语气十分不满,“尘尘还是个小孩子,你把他压坏了怎么办?”
“开个玩笑而已嘛!”
黑眼镜懒洋洋地挥了挥手,“阿宁小姐,不介绍一下吗?”
“黑爷,道上人称黑眼镜,与北哑张麒麟齐名,是我们这次特意花高价请来的顾问。”
“吴斜,吴三爷的亲侄子,也是我们请来救援的顾问。”
阿宁简单介绍了一下,末了说道:“两位可以先聊一下,互相做个沟通,以方便接下来合作能更愉快一些。”
说完转身要走。
白尘眼见到手的钱要飞了,立马冲上去扯住阿宁的衣襟,“姐姐你先别走,我们也可以聊一聊啊!”
阿宁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眼白尘,“我们有什么可聊的?我又没有暑假作业,跟你聊不到一起吧?”
白尘鼻子都要气歪了。
成年人都这么聊天吗?
是不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白尘为了小钱钱,头一偏装作没听见,轻咳一声,自顾自地说道:“宁姐姐,我的风水术也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也雇佣我呢?”
“你会风水术?”
阿宁一脸狐疑地望着白尘,上下不错眼儿地打量这个小豆丁。
说不信吧?
对方的水性远超常人。
大海里救人跟玩儿似的,明显不是简单人家出身。
说信吧?
年纪太小,没有说服力。
风水一学,虽说讲究天赋,可也不是屁大点孩子就能学会的。
想要说些拒绝的话,只是又想起白尘到底救了自己一命。
说话太直接,万一伤到小孩的心怎么办?
想了想,弯下身子摸了摸白尘的脑袋,“接下来的事情危机重重,比方才在海上发生的事情还要吓人几倍。”
“你个小鬼头还是老老实实留在船上别乱动,知道吗?”
白尘有些无奈。
他以为自己露了一手,旁人总会对自己另眼相待。
未曾想一个个拿年龄说事儿。
其实也不怪他们不相信白尘,最主要原因是白尘长的唇红齿白太可爱了。
不怼人的时候像个小天使,横看竖看也瞧不出他会盗墓。
黑眼镜似乎很喜欢与白尘对着干,立马跟着补上了一句。
“阿宁小姐说的没错,小孩子就应该上学考试玩耍,大人的活儿跟着掺和什么?”
白尘懒得搭理黑眼镜,单方面决定与这家伙结仇了。
没捞到好处,反倒惹了一身腥。
白尘坐在船舱里有点闷闷不乐,可是把吴斜心疼坏了。
拉着他跟王胖子一起去了甲板上。
王胖子从上船就惦记西沙海里的鱼,什么马鞭鱼,马鲛鱼和石斑提起来如数家珍,恨不得全扔锅里来个大乱炖。
白尘和吴斜本来不饿,让他说的也是连连吞咽口水。
他们直接找上船老大,让他看看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拿出来,掏钱买也没问题,主要得是特产好吃满足胃。
经历过生死危机,船老大对于几条鱼根本不在意。
大手一挥,几个水手拎着水箱和鱼锅走了过来。
鱼锅搞起飘香四溢。
黑眼镜闻着味道凑了过来,十分自然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锅旁边,“哟呵!好东西啊,味道闻起来不错,来,黑爷先替你们尝一口。”
说完不等旁人答应,自顾自地拿起筷子挑了一块好肉准备塞进嘴里。
白尘与他不对付,岂能让他占便宜?
一个健步冲上前面,对准他筷子上的鱼肉就来了个草泥马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