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替寒薯保管好，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看好小薯。
她这丫头别看……呜……凶巴巴的，她其实……很喜欢你的，只是不善表达……她那么任性，也只有你可以照顾好……她，她太可怜了，我不忍心，你可以的……一定可以。
你和谭心既然没有发生什么，你替我好好……守护好我的乖孙女。
呜……北椋……我快不行了，你……答应我！”
寒起凝握住我的手，将卡递给我，我嘴角颤抖，看着老人逐渐油尽灯枯我颤抖说道“我……我……爷爷，我答应你！”
老人眼睛逐渐闭上，满意的闭上眼睛。
“爷爷！爷爷！老不死的！你醒醒呀……呜呜呜！……爷爷你也走了，小楚子一个人怎么活？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比我走的还早？你他妈回来呀，寒起凝！
呜呜呜……”
我奋力摇着寒起凝的胳膊，半晌后依旧毫无反应，我倒在地上，眼神空了。
寒薯嚎啕大哭，抱着我问道“爷爷他说了什么？爷爷他和你说了什么？北椋，我……我……我不该把你叫来的，可是我实在不忍心爷爷他想你的！”
我拍了拍寒薯的背，无力说道“爷爷说了，把你交给我了，让我照顾好你。”
寒薯哭着说道“可是你有谭心了呀，爷爷不该告诉你的，我……我不能强求你，你应该属于谭心。”
我摸了摸寒薯的头，眼神空荡又无奈，嘴里挤不出来一个字，迟钝说道“我……我……我……”
谭心看着我，眼里有些空洞，强忍着内心波澜，向我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说道“没事的，北椋你好好照顾寒薯，她只有你了，我还有谭风。”
说罢，准备离开了，我无法动弹，寒薯在我怀里，我备受打击。
我拾起吉他，将银行卡放好，三天里收拾完后事，陪着寒暑守了七天的灵，却找不到谭心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陪着寒薯守了灵，坐在寒薯那空无一人的家里，我看着老爷子的遗像，鼻子酸涩无比，老寒也不知道去往了何处，寒薯也许知道但是她不愿意讲。
她不想那个男人再次经受一次重大打击。
一想起我们嬉闹练武的那些天，我便止不住眼泪，任由其划过我的脸颊。
寒薯依偎着我，并没有邀请任何人，因为老爷子生前就没多少子嗣，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我心脏猛的一抽，捂着嘴角，艰难踉跄爬起身，跑到厕所。
“呜……咳咳……”望着厕所一滩血液，我浑身阵阵发痛，血管再度暴起，浑身气虚到了极点。我嘲笑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真得也快死了呀。”
寒薯带着哭腔看向我，连忙把我拉起来，我浑身瘫软无力，这几天过度劳累，身体已然几经波折，心力交瘁，倍感心悸。
寒薯抱着我，无助的看着我，我眼神有些恍惚了，浑身身体机能下降，身体时而燥热时而冰冷无比。我感受着血液不断乱流，心脏狂跳。
一股窒息一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有这种感觉了。
“北椋……北椋……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你也要走吗？呜呜呜……别离开我……我害怕，再陪我一会儿，爷爷刚走，我怕……”
我洗了洗嘴角，无力坐在地板上，寒薯使劲将我拉起来，把我抬到床上，摸着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躯体，心里发怵。
寒薯眼里满是担忧，在我眼前脱下衣物，我身体有些乏力，我眼神怔住了看向寒薯。
寒薯用软魅的身子贴着我，温润着我的躯体，眼里充满歉意看向我，语气不再像以前那般蛮横。
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但是我……我只能这样，爷爷跟我说过，你心疾发作就得这样温着你。北椋，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缓着气，短暂说道“你别这样，我……我们不能这样，你快起来……”
寒薯抱得更紧了，两条腿裹着裙子缠住我的腰肢，小心说道“没事的，我不介意，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有事……你忍不住了，我给你……我已经十九了，我们……可以……不用负责那种。”
我摸着寒薯头，眼神涣散，语气稀松说道“别开玩笑了，我还不至于……我答应爷爷要照顾好你，至少要给你找个……好人家，而不是我这个……病秧子。”
寒薯抽泣着，一双眼瞳对上我的眼神，短暂说道“我不认为你是个……病秧子，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句话。”
我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语气有些乏力，诧异问道“你……想说……什么？”
寒薯看着我的眼神，真挚说道“我喜欢你，从你和我一起度过那些日子里，我就……喜欢你，我……不需要你去负责，对不起，我看着你和婉汐，我……故意那么冷落你……
我喜欢你在道场陪我练武，陪爷爷下棋，你带我去看昆山日出，去金鸡湖心亭钓鱼，陪着我在平江古河划船，我……我就喜欢你了……我起初不愿意分享你，我……我想拥有你。
现在没有了，我可以爱着你吗？我不要你负责，我就看着……你，你别不理我……我比不上林婉汐的姿色，比不上谭心的身材。
可是我不奢求了，我就想看着你……你不是病秧子……呜呜……你不是……你是我们的信仰之灵，你不会死的对吧？
你别这样……我好害怕……我。”
寒薯哭得不成样子了，泪水打湿我的胸肌。
我一时语塞了，曾经这个跟着我的小师姐，这个经常揍我的师姐居然是这个样子，我不敢想象，难以置信。
微微扇动嘴唇问道“你……你说什么？”
寒薯再度抱紧我，眼里带着恳求“我不要你把我送给谁，我喜欢你！爷爷没有诓骗你……我喜欢你北椋……我怕我不讲，你哪天真的死了也不知道。”
寒薯并不比谭心和林婉汐差多少，她很美，只是那种清雅飒爽的美，可是我很挣扎。
我宁愿不是这样的答案，因为我该怎么面对谭心，我刚下定决心去面对她，面对飘摇的未来，可是……我答应师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