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皇后这种‘我不好,谁都别想好’的想法。
理国公夫妻同样有。
他们三个趴在一块,肩挨肩,全都粗喘着气,仇恨满脸的祈祷,殷长殊能一刀一个,直接把萧娆和显庆帝给抹了脖子。
然而,很可惜啊。
殷长殊做不到。
别说抹脖子了,他连想制止萧娆自尽或杀他,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她,甚至,碍于她的存在。
殷长殊都不敢下令对显庆帝如何!
“娆儿,你冷静些,我从未有一时一刻,想过要伤你!”
他狼狈的解释。
“反贼,我跟我父皇共存亡!”
萧娆转头啐他,伸指甲想抓他的脸。
殷长殊:……
眼角一阵刺痛,差点被戳中眼睛。
他大骇,又见萧娆情绪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的模样。
“娆儿,你莫要怪我,得罪了!”
他大声,一掌劈出。
【嘶!】
萧娆感觉后脖子被重击的剧痛,她小脸儿一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
殷长殊一把扶住她,展臂把她打横抱起。
他把俊美的脸庞埋进萧娆的发间,灼热的鼻息喷洒在那白皙柔嫩的肌肤上。
他深深吸了口气,心中狠狠悸动着,片刻,却没在做多余的动作,仅是把萧娆抱进内殿,派人看管起来。
随
后,殷长殊出来收拾残局了。
——
萧娆没昏迷多久,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她就醒过来了。
然而……
殷长殊似乎不想,或是不敢面对她,他往她一日三餐的食水里,下了种不伤身的迷药。
药劲儿挺大。
萧娆时昏时醒。
精神始终不太清明,但是,断断续续地,她也听伺候她的宫人们说起朝事。
大庆国,显而易见地被灭了。
殷长殊建立了新朝——大殷,对此,国内当然是有反对的,可是,他身为摄政王掌国十年,要文治有文治,要军权有军权,身边一堆支持者。
他甚至掌握了六州之地。
反抗组织……
唉,反抗的真是很微弱了。
殷长殊用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就初步稳定住京城,京城稳了,天下也就差不多了。
随后……
他论功行赏,对他有从龙之功的,当然不吝封赏,至于大庆旧臣嘛,他挑了些有才之士,也都留下了。
当然,这个‘有才’的范围里,很显然不包括理国公。
他被殷长殊针对,找出了以往许多贪赃枉法的罪证,全家都蹲了大狱,跟屈修文作伴了。
毕竟,谁让他曾经是萧娆的公公呢?
殷长殊肯定吃醋,要找他们麻烦的。
至于殷长瑶,她依
然被囚在摄政王府的角落里,面条兑凉水,活得凄凄凉凉。
而显庆帝的处境,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殷长殊并没有杀他,反而把他封作隆恩公,赐他府袛,将他荣养起来。
当然,屈皇后没跟他一块,倒不是殷长殊替萧娆出气,报复了她,而是……没等他出手呢。
屈皇后病逝了。
因为小皇孙在那夜宫变里,受惊过度死了,她太过悲痛,又没了未来指望,没熬过病痛,一命呜呼。
萧娆明白,殷长殊算是初步平定了天下。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她很奇怪。
【男人心,海底针,谁晓得呢?】
9527摊手。
萧娆也是无奈,只能一天三顿喝着迷药,时间在半昏半睡中度过。
直到那一天。
仿佛清晨!
她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就发现殿内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红色,而她本人呢,则是正面平躺在软榻上。
身上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儿。
萧娆拧眉低头,艰难去看。
入目是一片殷红。
她穿着件清清凉凉的薄纱裙儿,好像……
【半透明的XX小睡衣!】
9527啧啧有声。
殷长殊!
玩得挺黑啊!
萧娆朱唇绽出抹冷笑,她想要起身。
没起来。
身上没劲儿。
药效没退?
她微扯嘴角,而这时,大殿的门突地开了,殷长殊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浑身上下收拾得非常干净,下巴的胡茬都打理过了。
看着英姿伟岸,俊美不凡。
他呼吸有些重,眼神闪烁,古铜色的肌肤微微红晕。
仿佛紧张。
“反贼,你终于敢来见我了,怎么?外面的事都办妥了,准备要处理我了?”
“是杀是剐说句话吧,弄成这般,倒没意思了!”
“像个男人似的,别藏头露尾!”
萧娆侧头看他,目光冰冷,嗓音刻薄。
她很认真地扮演着跟开国帝皇有仇的,荒唐跋扈的亡国公主形象。
“娆儿,我怎么舍得杀你!”
殷长殊喘息,他浑身绷紧的肌肤都有些疼了,喉咙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噎着,让他语调沙哑,他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萧娆。
她真是美得动人心魄。
尤其是这一身薄纱,简直迷了他的心窍,让他自以为傲的控制力完全崩溃。
他几乎想直接扑上前,把她生吞活剥了!
“呵呵,不杀我?不杀留着过年吗?殷长殊,你别惺惺作态了,当初,我把你当面首戏要折辱过你,我知道你恨我,明面来好了!”
“这般行事……怎么?你
打算收我进后宫吗?”
“你想报复啊?把我当初给你的羞辱还回来?那你可想岔了,我可是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