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瑶和太子妃的关系,绝对是非常好的,这一点,从太子妃带兵抵抗匈奴时,把太孙交给宋瑶瑶照顾,就能看得出来……”
“是的,作为一个萧家人,太子萧娆披甲上阵之时,她没把太孙交给太子,交给相处多年的东宫嫔妃,甚至都没有交给心腹,而是给了当时已经是宸妃,宠惯后宫的宋瑶瑶!”
“这就能说明,两人的感情,根本不像某些人猜测的那样……”
天幕女子叹声,画面也随着她的话,展开了一幕幕的影像。
——宋瑶瑶被宫妃背地辱骂妖妃时,萧娆出现,替她呵斥众人,怜惜的抚摸她的青丝。
——外冷内热的太子妃同情宋瑶瑶。
——太子妃和太子因对待匈奴的态度而争吵,太子赤红双眼,几乎要杀了太子妃的时候,宋瑶瑶出现,挡在太子妃身前,下跪哭求。
——一身傲骨,掌掴太子的宋瑶瑶,愿意为了太子妃弯下膝盖。
——天下人骂宋瑶瑶是妖妃,欲杀她清君侧,太子妃持剑而立,挥喝千军。
——“尔等,堂堂男子,一不能杀敌护民,二不能劝谏君主,三不能慷慨赴死,只把罪孽归结于一个被迫的弱女子身上?
你们来杀她?你们有什么资格杀她?”
——“杀了她,匈奴能退兵吗?万岁会圣德吗?百姓会安康吗?”
——“说,你们说啊!”
——太子妃疾言喝斥。
——而后,太子妃在京城,力竭身亡,是宋瑶瑶抱着太孙,哭向太庙,力逼太子,才迎回了她的尸骨,也是她,在后宫和前朝的刀光剑影里,挣扎着保护太孙。
——为她自己,她对太子怒目而视,不曾软上半分,为了太孙,她低下头颅,曲颜奉承。
——别人骂她迷惑君王,是个狐媚子的时候,她再也不敢抬高着头反驳了。
——“我不难过,我不委屈,我会等着你长大了,你会跟你娘一样,是个公正,威严,仁德的君王,你不要像你父亲,你千万别像他!”
——宋瑶瑶日日夜夜的守着太孙,不敢离开分毫。
——可是,太孙依然死了,死在前朝党争,后宫纷乱里!
凉国的百姓们,眼睁睁看着一身奢侈华服,娇美却苍白的女子,抱着太孙的尸体,走上了高高的摘星楼。
——“我这辈子,没有谋过财,没有害过命,没有杀过人,我不瞒上,我不欺下,甚至,那些骂我害的我宫
人百姓,我都没有指责过他们一句,我也施过粥,我也救过民,我把我的钱都捐给育慈院了!”
——“我为大局着想了,我对强奸我的男人虚以委蛇,我求他不南迁,我求他能给大军拔粮草,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把我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我恨不得立刻就死。”
——“我也忍辱负重,我抚养太孙,我给他求最好的老师,我在大臣们、武将们、太监宫女们、民间义士们……我在他们惹怒那个男人的时候,拼命替他们求情,我给将士们争取粮草,盔甲……”
——“我真的,我其实救了好多好多的人,但没有人感谢我,他们骂我,都要杀我!”
——“是我亡了大凉吗?是我吗?我做了什么啊?”
——宋瑶瑶身着白衣,娇美脸庞一丝表情都没有,她抱着太孙的尸体,一步从摘星楼跳下。
——百丈高楼,宋瑶瑶甚至都没有闭眼,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死了。
——她的尸体和太孙融为一体!
天幕之下,大凉百姓们呆住了。
好半晌,有田间农妇掩面转身,偷偷抹了抹眼角,小声说道:“这是作孽啊,要遭报应的!”
“…
…宋瑶瑶死后两天,荒帝同样跳下摘星楼,殉情而去了,这也是某些历史学家,认为宋瑶瑶和荒帝深情似海的原因,但是……呵呵,纵观宋瑶瑶经历,感情在哪呢?”
“似海在何处?如果我是宋瑶瑶,大概只会对荒帝说一句!”
“死远一些,别脏了我的轮回路!”
天幕里,唯美的画面消失,变回最初的场景,绝美女子收回黑盒了,看了眼手腕,“小主们,时间不早了,上午的直播就此结束吧,我要去吃饭了,等下午两点钟,我们准备开播……”
“我准备讲一讲,大凉史上,不,应该说是整个历史上最悲壮,最传奇,最引人争议的人。”
“大凉太子妃萧娆!”
“史上十大悲剧将领里排名第五~~”
“一国太子妃,为何在历史里被称作‘将领’?为什么在后凉时,她是唯一一个以‘王’礼下葬的外姓女子?为什么匈奴的新狼王,会跪在她的尸体前,痛哭流涕!”
“好奇吗?想知道吗?且听UP主下回分解!”
女子调皮的声音响起,随后,天幕黯淡,渐渐消失。
但,大凉百姓们的震撼,却久久不能散去。
“妖妃……这个妖
妃……”京城里,奉圣儒道的文官颤声几句,片刻,捂脸哭泣:“君主无德,君主无德!”
“万岁啊,为何不能为了天下万民圣明呢!”
“我们抛头颅,撒热血,就侍奉了这样的君主!”大凉上下的将士,甚至是平头兵们,心凉如水!
“瑶瑶,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瑶瑶……”京城,礼部侍郎府里,宋夫人披头散发,光着脚向外狂奔,“太子骗我,瑶瑶,是太子骗了我们,他说你们是两情相悦,娘不知道,你信娘,娘真的不知道啊!”
“你在哪儿啊?瑶瑶,你去哪了?你回来,你回到娘身边……不,不,你别回来了,你去哪都行,不要回京城,这辈子都别回来!”
宋夫人哭倒在地。
边城里账房外,宋瑶瑶呆呆的看着天空。
天幕已经消失了,但是,那些画面,那悲伤绝望的情绪,却始终环绕在她的内心。
“我,我的未来会是这样吗?怎么会呢?我,我不相信……”
她喃喃着,身体阵阵发抖,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无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