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百把尖刀在刺伤他。
这不是对疼痛的比喻。
这是对疼痛类型的比喻。
真实的情况是,他已经快失去知觉了。
他只能感受到一件事,那就是安德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他嘴里滴血,就好像春天阳光照射下快速融化的冰凌往下滴水一样急促。
李维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点也不想。
……
“别着急,就快了,那东西藏在你的神经所代表的灵性里……你不需要知道那是什么,但如果不想后半生躺在床上度过,就坚持住。”
安德这么说着。
李维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到,又是否漏掉了什么内容。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醒着。
剧烈的疼痛让他昏迷又醒来,如此往复。
……
最后的最后,他只听到了一句话。
“手术很成功,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