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安儿!”
王桂花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儿子那张面容。
“是农安。”
“停车!快停车。”
张中景大喊道。
“咯吱~”
钟耀用力踩刹车,车子屁股抬了起来,差点翻车。
“哄哄哄~”
车上的农有宝,农有财,农有银和王桂花,不知道刹车惯性的后果。没找到东西扶着,东倒西歪,东撞西撞。
农有财坐在副驾驶座,没有系好安全带。差点飞出了车窗外。
张中景老神在在的握紧车顶上的扶手,对不远处的农安大喊道:“农安,农安…”
农安听到有人喊他,放缓了脚步,往前看去。
发现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路中间。
隔着贴膜的玻璃窗,农安看不清车里的人是谁在喊他。
“开门。”
张中景提醒钟耀把车门锁打开。
“咔咔!”
锁开后,张中景比农安的母亲还急,第一个冲下了车。
“农安?你怎么又背你爸出来啦?”张中景兴奋的向农安招手。
开玩笑,农安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未来的中医圣贤,非农安莫属。试问,张中景能不紧张吗?
“师傅?”
农安又惊又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没费任何腰力啊!
背着农有金,太累了。走到县城,不把农安累死,腰也要断了。
“师傅,真的是你?”农安放下农有金,大喊道。
“快下车,快。”
王桂花急哭了,看到农安脚下,躺着的农有金。
说明农有金的蛇毒,并没有好。
“农安。”农有银眉头紧锁,扶着王桂花向农安那边赶过去。
农有财虽然喜欢面包车,但他还是下车,跟着王桂花与农有银去看看自己的大哥和农安。
“二哥,三哥,快来。大哥不行了。”农有宝早就跑到了农安身边。
张中景和农安短暂的聚会后,眉头微动。
指着地上的农有金,问道:“农安,你爸像中毒了?怎么回事?”
“有金?有金?!”王桂花哭了,趴在地上,使劲摇晃着农有金。
“是啊,农安。大哥他怎么了?”农有银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回到家,爸就开始说肚子疼,开始抽泣、恶心、呕吐。痛到一定程度晕了过去。”农安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农有金到底得了什么病。
“师傅,你一定能治好父亲的病。求求你了,您一定要治好我爸!您把我爸治好,我答应您任何条件。”农安眼泪流了,就差给张中景下跪了。
“嘘!”
张中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农安先不要说话。
张中景仔细用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弹琴般在农有金左手脉搏处轻点深压,抬起放下。又抬起,放下!
过了十几秒钟,张中景知道了毒药成份,说道:“农有金中了,一种叫“甲氰菊酯”的剧毒。这种剧毒,放入水中,能完成大面积的感染,凡是喝到了下毒中的水,半个小时内就会肚子疼痛难忍,一个小时内,得不到有效排毒。身体五脏六腑便会衰竭而亡。”
“什么?这么严重?”农有银问道。
“大哥?!”农有财和农有宝赶紧蹲了下来,扶着农有金,非常担心以后都见不到农有金了。
“一个小时?”农安扳动手指,计算着时间,距离农安把农有金背到这里,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时间。
再加上中毒时间半个小时,时间已经过去五十分钟。
还剩下十分钟,他爸就要死翘翘了?!
“还好,还好。送来及时,再迟五分钟,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了!”张中景说道。
事不宜迟,张中景跳入路边的农田,找到一块干牛粪。
“钟耀,把我药箱拿过来。”
张中景手拿干牛粪,对面包车处,探头探脑的钟耀喊道。
“药箱?”
“哦!哦!我马上拿过去。”
钟耀提着药箱屁颠屁颠的跑向农有金躺着的地方。
张中景打开药箱,取出一粒黑不溜秋的药丸。
把药丸塞入干牛粪里,使劲揉搓着。
一边问道:“这里谁还去童子?”
“什么意思?”
农有银、农有财、农有宝互相对视一眼。
“哎呀!就是没经过人事的男子。”张中景急迫的问道。
“这?!”
农有银、农有财、农有宝相继摇了摇头。他们三人都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呢?
现场,只有钟耀和农安有希望。
不过,看钟耀未老先衰的样子。也不可能是童子之身。唯有农安……
“我这药要用童子尿加上,效果才能达到百分之一百。否则,药效减半。不能保证农有金能活过来。”
张中景看着农安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农安确实还是童子之身,读大学那会儿。农安家境贫穷,有一女生经常约农安出去逛夜市。
又拉着农安跑到学校的小树林!多次向农安表白。可惜,农安觉得不能对不起人家。
农安要赚够了钱,再向女孩承诺。再……
“快点啊!再迟你爸就没救了。”
见农安发愣,张中景大声提醒着。
“哦!哦!把你的药给我。”
“给。”
农安一把抓过张中景手中的药丸,跑到隐蔽的草丛中。
嘘嘘了起来。
张中景看着草丛中的农安,眼睛滴溜滴溜古怪的转动着。
“凡中医圣贤者,皆有童子之身。小伙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农安把药丸和干牛粪,用童子尿浸泡在一起。拿了回来!
农有银、农有财、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