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斯图对她长久的沉默感到疑惑。
“不会?”
苏予墨此时真的很想说句不会,但她的好胜心不允许。
“你起开,压得我说不出话了。”
“行。”
那斯图躺倒在她的身侧,故意发出很大的响声。
“你自由发挥。”
苏予墨翻了个白眼,用得着你说。
虽然在黑暗里那斯图看不到,但该表达的心情还是得表达,不能憋着自己。
苏予墨脑海里回想着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视频,一声又一声轻.吟慢慢地从嘴边溢出。
那斯图从她踏进金帐的那一刻,他就看出这个女人一直在逞强,明明还很稚嫩,偏偏装出一副娴熟的样子,勾男人的方法简直青涩地没眼看。
不过他不否认她确实有几分姿色。
皮肤白嫩,有着冰晶般的质感,墨发柔顺,一不留神它们就像小鱼一样滑离他的手指。
还没他一个巴掌大的小脸,明艳动人,尤其是一抹丹唇。
听着身侧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第一次有点心猿意马。
这女人不会有巫术吧。
苏予墨以前在KTV唱一晚上歌都不觉得累,现在她才叫了一会儿,就觉得嗓子开始冒烟了。
她碰了碰那斯图的胳膊,声音沙哑,“我叫不出来了。”
那斯图听到她的乌鸦嗓,也没有为难她,嗤笑一声。
“喝不惯草原的酒,逞什么能。”
“你管我。”苏予墨摸了摸喉咙,“有水吗?”
从刚才和他的交手中,她对那斯图有了一个初步认识,他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凶狠暴戾,不近人情,甚至有点活泼加腹黑。
若是没有这个判断,她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命令他做事。
那斯图从床榻走下,摸黑来到一个矮桌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感觉到他的气息在逐渐向自己靠近,苏予墨从床榻上撑着胳膊,艰难地坐了起来,腰和脖子都略感酸痛。
她伸出微抖的手臂,接过罪魁祸首倒的水,一口气喝完。
力气用尽,她再一次瘫倒在床榻上,杯子掉落在地。
“还想喝。”
苏予墨感觉喝水确实缓解了她喉咙的疼痛,而且这里的水是甜的,比现代科技过滤的水还要干净滋润。
那斯图借着帐外一闪而过的火把微光,看到了女人姣好的面容,修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睛里似乎泛着泪光。
云丹汗王精挑细选就选了这么一个娇弱的人来当卧底。
还是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装的可怜,单纯,惹人怜爱,然后趁他放松,匕首封喉。
长得好看的女人最会骗人。
一统草原已经到了最后一步,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
他没有去给她倒水,而是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右腿搭在左膝盖上,右臂随意搭在其上,扭头看向她。
“云丹汗王给了你什么好处?”
语气冰冷,似冬日寒冰,不给流动的水一丁点容身之处。
苏予墨想坐起来和他说话,敌在上她在下的姿势,很容易让自己陷入被动。
她腰腹发力,脖子抬起。
哐!
一秒砸落。
“想跑?”
苏予墨察觉到他语气加重,连忙摆手,“没有,你让我想想。”
“想怎么骗我?”
糟糕!越涂越黑了。
苏予墨大脑飞速回忆刚才的场景。
云丹汗王,第一个说话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她的举荐人。
为什么那斯图要问好处呢?
难道这是场阴谋?
他们两个人是隐藏的对手?
她是卧底?
这样事情就复杂了,苏予墨心里哭泣。
怎么一个生子系统还要搞个权谋戏,甜甜蜜蜜地让她谈一场恋爱不好吗?
那斯图等得不耐烦了,俯身而下,抽出藏在窄袖里的匕首,贴上她的脖子,冰冷触感令她睁大眼睛。
“想好怎么骗我了?”
苏予墨脖子绷紧,脱口而出:“钱。”
老爸告诉她,除了生死,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钱有了,就要锻炼身体。
在他的监督下,除了极端天气,每天苏予墨都会出门跑一会儿步,还有专门的营养师给她搭配餐食。
因此从小到大,她一次大病都没有生过。
那斯图掌控着匕首,贴着她的脖子缓慢移动。
“要钱还是要命?”
“当然是……”
苏予墨刚想说命,转念一想。
她原理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呗。
一想到刚才畏首畏尾,担惊受怕的样子,她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们只是身材魁梧,举止狂野,声音响亮了些罢了。
有什么好怕的?
苏予墨的脑袋微偏,正好和那斯图的眼睛对上。
此刻她才意识到她们的距离有多近,上方的热气扑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到了痒。
一股强大的男性气息笼罩在她的周围,试图钻进她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外面的庆祝还没有结束,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此刻不知什么乐器的声音响起,激昂豪迈,像是诗人喝醉酒的高歌。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苏予墨灵机一动。
上身微起,靠近他的耳边,吐出一口气,唇轻吻他的耳垂。
“要你。”
反正她在这个世界又没认识的人,不妨大胆一点。
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
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家。
等到复活了,她又是一条好汉。
那斯图肩膀微颤,贴在她脖子的匕首因为她的起身,向下滑动了几寸。
手里的武器松了,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