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多少亲吻经验,大多时候都是那斯图主动来回亲吻,她在偷懒。
偶尔起了玩闹的心思,学着他的样子纠缠来纠缠去,手上顺便占点便宜。
总结起来,接吻就是六个字,触碰,张开,缠绕。
那斯图一听到喜欢,自是高兴的不得了,由着她轻吻。
亲着亲着身体不受控制,抱起身上的人就是一个转圈,往山下狂奔去。
他曾经亲手杀死过一头野狼。
那是一个冬天,因为接连几天不停地暴雪,野狼找不到食物,在晚上人们熟睡时冒险攻击他们部落。
那只狼的毛色很亮,呈浅灰色,和白雪颜色相近,四肢格外粗壮,怕是吃了不少动物。
眼里凶恶光芒尽显,是一只见一面就让人忘不掉的野狼。
他看到它的时候,它锋利的獠牙咬着一个守夜将士的手臂,把他往外拽,一丈长的鲜血染红了雪地。
灰狼警惕性很高,四肢矫健,看到人来,还会躲在障碍物后面。
敖科特那天不在部落,十几个人射来了三十多支箭,也没射中灰狼,还有人射偏射到地上的人腿上。
那斯图在他们射箭的间隙,拿起他的长刀从侧方突袭灰狼,周旋许久,最后成功用长刀刺穿它的身体。
他最后的意识停在了一人一狼躺在红色的雪地里。
他的身上因此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抓痕,咬痕,到现在还没有褪去。
那时年少轻狂,没有觉得有多疼。
伤疤是他荣耀的象征,是他成为一个男子汉的标志。
这次得到苏予墨的吻比那次杀狼还令他兴奋。
想起苏予墨昨晚摸着他伤疤的明眸,他又忍不住了。
最初他是准备在草原上来第一次的,现在时间正好。
远处山坡上的黑马抬起蹄子踩了几下,鼻子发出哼声。
苏予墨不知道他要跑到哪里去,眼前的原野在快速倒退。
风吹起她的秀发,成片成片地打在她的脸上。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载他们两来的黑马变成一个小黑点。
那斯图的体温灼烧着她的胸膛和后腰,她的双腿不自觉环紧那斯图的后腰,几乎与腰带重合。
这是过山车都无法体会到的刺激,她忍不住想大声呐喊,慢慢从那斯图的唇里退出。
那斯图没让,到手的肥肉怎么可能让它飞了呢?
腰间的大手扣在她的后脑,让她和他的唇重新相印。
苏予墨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看在他今天带他来这片仙境的份上,就顺着他老人家吧。
闭上眼睛,任风吹打她的面颊,嘴里有冰雪融化,生生不息。
到达草原的尽头,那斯图向抛奥古勒一样把提腰苏予墨抛在空中。
抛起来的那一瞬苏予墨是害怕的,万一他接不住自己摔死怎么办。
后来越过那斯图的头顶她看到不一样的美丽。
她的脚触不到大地,缥缈虚幻,舒展臂膀,终于喊出了刚才被那斯图堵住的“啊”。
“再来。”掺杂着明媚的笑意。
来来回回十几次,那斯图掐着她宛如杨柳的腰肢,看着她掩饰不住的笑容,耐心彻底用尽。
最后一次把人接到手后按着她的腰压在身下,着急的扯开她的围巾,埋下脑袋。
一下子从天上掉落大地,苏予墨还没从刚才的劲里出来,一时呆愣,直到胸前吹过一阵凉风。
什么?她这就被吃抹干净了。
“你别咬。”
他答得爽快,“听你的,不咬。”
苏予墨眼前就是湛蓝的天空,其上的云彩姿态多变,那斯图的动作比昨晚温柔,她还能省出力气说话。
“我生气也不是真生气,就是一种生活方式,若是一直板着脸微笑多没意思啊。”
“这叫生活的调味品。”她补充。
“行,记住了。”
她不会哄女人,不会向阿布鲁一样对着把爱人哄得花枝乱颤。
但只要他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眼前的这个女子受苦。
小时候他额吉告诉过她,女人很不容易,要对她们好一点。
他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他的治理下,如今他们部落的女人也没输给男人多少。
苏予墨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等一等,这里不会躺过很多对人吧。”
那斯图停下动作,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说不定。”
在部落里只要两个人确定彼此的心意,那么他们十有八九都会来这里,来这里单纯欣赏风景吗?
恐怕也只有敖科特会这样。
“要不咱们换个地?”苏予墨提议。
“那就只能去湖里了。”那斯图说完就继续手里的动作,不以为意。
“去湖里,我会潜水。”苏予墨继续说道。
她说出这句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要打开一个新的世界。
只是想着水都摆在她面前了,光看多没意思,她曾经可是水上的王者,多少人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我不会。”他咬着后槽牙,声音禁欲。
昨天怎么没听见这么多话,嘴唇差点都咬出血了,也不肯发出声音。
他不禁加重了力道,他想听她嘴里哼出的声音,能把人骨头都听酥。
“还有你……”苏予墨一顿,仰着脖子笑出声,喘了几口气,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不会的东西。”
“等着。”
那斯图抬头就撞见了一抹雪白,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一块接着一块,看得人心痒。
苏予墨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朝她逼近,低头一看,深邃的黑色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盯着她心里发毛。
“别,他们会看到,我害羞。”她推拒着脖子上的脑袋。
那斯图摆了摆脑袋,心里作着极大的挣扎,最终转移阵地。
高挂天际的太阳看到时隔三年,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