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翊,你有完没完了?”
苏予墨对着趴在自己胸前的脑袋不耐烦地说道。
她的手都要控诉她这个主人没保护好它了,让他它沾.上了这种东西。
还不止一次。
“快完了。”
他温热的气息砸在她的雪团子上,惹得苏予墨不是滋味。
苏予墨捂住脸,一句话已经说了四遍了。
他成功地从一个疑问机变成复读机。
终于等到山没了棱角,天地合在一起,李玄翊才喘.着粗.气,像山一样倒在她的耳边。
一只手臂还不忘占她的便宜。
撕下温和君子面具的李玄翊满脑子都是床.上.运.动。
以前那几次他是有多么克制啊?
要不是她现在肚子有了孩子,依他的时间和强度,岂不得三天两头就下不了床。
看着李玄翊停下动作,苏予墨艰难地坐起身来,下榻往水盆边跑去。
味道不好闻还黏.腻。
地上全是两人的衣物,红黑交叠,她踏着黑色跑到目的地。
苏予墨:保护我方衣服。
等到她用手帕擦干手上的水滴后,她转身看向床榻。
李玄翊上半个身子支了起来,一只手臂撑着床榻。
他的胸膛半.露,黑色里衣衬得肌肤白如冬日之雪。
这么一看,李玄翊好像还是有一点腹肌的,就是不太明显。
系统:不太明显=没有。
她好像在上一个世界看到过八块腹肌的男人。
墨发顺滑地披散在一侧,发尾垂到床榻上,金冠不知道在刚才激烈的动作中掉到了哪里。
还好刚才下地的时候她没踩到它。
迎着窗外的月光,苏予墨脑子里忽然显现出“狐妖惑世”这四个字。
论起皮相,李玄翊当真是一个极美的狐妖。
“过来睡觉了。”李玄翊招招手。
苏予墨从刚才的想象里回过神,她晃一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甩出去。
“让我去你那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事。”
“什么事?”
他的声音沉重,明显得不痛快。
每次她和他说话要么敷衍,要么带着目的。
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互相耳语吗?
他可以说很多画本上的男女情话,她有时候不懂是什么意思。
他就会解释给她听,之后她会害羞得捶打他的肩膀。
这个时候他就可以吻一下她柔软的红唇,当作她对他的赔偿。
不过,经过那晚的事,两人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也不是不可以,成风一挥手,她就会失去那段记忆。
要不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记忆都一次性清除了吧。
这样她会变成一个初生的婴儿,当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的人是他李玄翊。
她会完全依赖他。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通通都不存在,她一片空白的世界里只有他。
苏予墨走向桌子为两人倒了一杯茶,随后坐在了椅子上。
她回敬他道:“过来喝茶了。”
李玄翊听话地下榻,没有穿鞋,光脚向她走来。
衣服也没有整理,还是乱七八糟的挂在他的身上,香肩半露。
苏予墨:今晚他不会走的是“勾引”路线吧。
李玄翊坐在她的对面,拿起那杯她倒的茶,一饮而尽。
还给她看了一眼杯底,好像再说他是有多么的听话。
苏予墨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点。
这个样子的他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初识的那几天。
他就像一个大金毛一样在她的腿边蹭来蹭去。
苏予墨和他说一句话,他就高兴地吐着舌头,身上的长毛甩来甩去。
她手里摩挲着茶杯,“我想出去玩一天,换换环境,待在这里都要发霉了。”
想出去是真的,别有目的也是真的。
她得创造一些慌乱来为她的计划创造条件。
待在宫里过得一天比一天平静,根本没机会引起动乱。
除非放火。
不过就以这种防守的严密程度,最后放起来的肯定不是火。
放.屁倒是有可能。
李玄翊应得毫不犹豫,“可以,不过我得陪着你。”
为了防止她多想,李玄翊还添了一句,“就我们两个人,不会派人看着你。”
“没问题。”
她忽然一笑,“今天答应得这么爽快,不会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吧?”
陷阱,说不上。
李玄翊已经下定决心,把她的记忆全部清除。
这次出去游玩,只是来纪念她最后还拥有记忆的一天。
苏予墨的记忆:你人还怪好的嘞。
李玄翊对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人很自信,不会有人逃过他们的眼睛。
所以就算到人群里他也不怕她会丢。
李玄翊一直以为上次她能够成功逃脱是九笛在背后帮她。
这次没了九笛,她没了援手,更没可能逃跑成功。
顺便,给周与笙一个杀他的机会。
时间拖得越久问题越多,他要速战速决。
李玄翊面不改色,又倒了一杯茶。
“是,有陷阱,这个陷阱会让你爱上我,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苏予墨想到了两人的第一次对话,他说他是月老派来的人。
她趴在桌子上,头枕在胳膊上懒散地道:
“那你想多了,我是天上来的仙女,天生铁石心肠,对着天上的神仙三百年都没有动过心,更何况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
李玄翊也想到了那次对话,神情恍惚,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他看向她,“我一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