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墨站起来踩着柔软的大床走到墙前,敲了敲。
“谁?”
对面的人很狂躁,声音极其尖锐。
苏予墨后退几步,脚步凌乱。
由于床榻过软,难以保持平衡,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这男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苏予墨正在回想是谁的声音,结果面前的墙壁出现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直至完全破碎,像是下大暴雨一样砸到地下。
两秒过后,一面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墙不复存在。
不用她想了,直接把人摆在了她面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通两个房间吧。
她有点庆幸,刚才那一声谁吓到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这场祸事。
系统:胆小的宿主没眼看。
苏予墨目瞪口呆着,一个只穿着裤子且有八块腹肌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时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
是看腹肌还是看脸,也不看看外面的月亮。
说起月亮,有个问题。
这个地方好像一天月亮都不落,天上有且只有她一个。
莫非神界的天空是太阳,魔界天空是月亮?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是你。”
苏予墨赶紧切换模式,声音变软,“是我啊。”
祈渊手掌凌空一动,一个帕子飞到他的手心,便擦拭起身上的汗。
擦完胳膊擦肩膀,擦完肩膀擦小腹。
人一着急就爱给自己找事情干。
嘴里还说着:“忘了你今天住在我的隔壁。”
苏予墨拍拍手掌,一双大眼睛黑的发亮。
“尊主身材好好哦!”
祈渊被这声声音激起一层的鸡皮疙瘩,他转过身去。
留给苏予墨一个健硕的后背和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反手一挥,碎成渣的墙壁再次恢复原样。
“尊主,你刚才在练武吗?”
耳边又是那个挠人的声音,祈渊手里的帕子都有点拿不稳了。
刚刚苏予墨趁祈渊转身之际,迅速下床穿过废墟,跑到他的身边。
连鞋都来不及穿。
要是再晚一秒,她就得被封在墙里。
她发现这个男人挺会躲避的。
两人见面总共说的话估计都没超过十句。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祈渊惊讶一秒,又冷了一张脸。
败给神族,他很不高兴。
苏予墨走到对面的桌子边,坐了下来,裙摆的白色飘带掠过他古铜色的小腹。
桌子不高,大概到祈渊的膝盖。
苏予墨伸直腿,手撑在桌子上仰头说道:“我来向您学习学习。”
眼睛里透露渴望,吞噬人心的渴望。
祈渊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刚刚修好的墙上。
双手环胸,这样让他安心一点。
“你一个祭司管星相占卜,找我学什么?”
苏予墨答得迅速,“这不技多不压身嘛,多学一门手艺总没有坏处。”
“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苏予墨挑眉,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超前。
他又不是看星相的,怎么知道没有机会。
这其中有猫腻。
苏予墨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总有种他们给她养肥了再杀的感觉。
有阴谋。
她确实居心不良,看来这魔尊也有秘密。
有意思。
苏予墨站起来,缓缓走向男人,腰肢婀娜,裙带翻飞。
神族衣服一向以纯色为主,根据职位不同,其上的花纹也有不同。
祭司一职,常与星象打交道,所以苏予墨的衣服是纯白加上金色星斗的纹路。
她脖颈修长,在祈渊眼里,就像一只白鹤朝他走来。
“尊主又不是看星相的,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个机会。”
此时苏予墨已经来到他的眼前,祈渊身量极高,苏予墨只到他的锁骨处。
衣服柔软的布料摩挲着他空无一物的胸膛。
那一处仿佛在被熊熊烈火灼烧。
她仰头去看他,祈渊也低下头来,两两相望。
“还是说,尊主想跟我学看星相?嗯?”
眼前的女人皮肤很白,脸庞像是浮动着一层清水,看起来很滑腻。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看是否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滑嫩。
不行。
他偏过头去,“本尊才不信什么占卜,命运之说,都是虚妄之言。”
苏予墨嘴角一笑,这人又开始逃避。
她的一只手顺着祈渊的裤子一点一点上移。
祈渊只觉浑身发痒,难受得很,受不了。
他回过头来,一把抓住苏予墨已经摸到他胸膛的手腕。
“你再动一下试试。”面露凶狠。
在他有记忆以来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独自一人修炼武功,没怎么和女人打过交道。
男人也很少。
他一岁的时候,母亲与父亲大吵一架,离开魔界,后再无音讯。
对母亲没有什么印象,对其他女人更是一片空白。
很多女人在他面前都是一晃眼,第二天就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女人的身体都这么暖和吗?还带着一点淡淡的香味。
苏予墨听到这话笑了,手腕被他控制,她的手指还能乱动。
没有章法的乱动。
不知道碰到什么,祈渊低吟了一声。
苏予墨看着男人冰山般的脸庞上出现半朵红晕,很有成就感。
她张开手掌按在他的胸前。
“尊主的心跳怎么这么快?是刚才自己修炼太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