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还是善意提醒“你胃不好。”
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付沈星嘴角抽了抽，打开门，也坐了进去。“文玥中学。”付沈星说。
午后太阳最后微芒，照耀着车辆、人群、树木，不吝啬的照耀每个角落。车影、人影、树影婆娑，微妙的跳动着。
窗户打开，风吹进来，凉爽又适宜。
秋游结束了，明天放周末。墙上的钟表转向5：30，许知意正准备走，教室外付沈星靠在墙边，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秋游，老师难得的没作业，付沈星睁开一只眼，睨了眼许知意，站正，走在他前面。
许知意没感到惊讶。付沈星总是神出鬼没，老不见人，学校都很少来，耐不住她学得快，脑子好，成绩拿的出手，只要不犯事，学校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来到校门口，正巧碰见师生们秋游回来，付沈星只走在许知意前面一点，在他们看来就是两人并排。
众人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老师们没说什么，反倒人群有些躁动，只是碍于老师在，没人敢说话。
付沈星连一个眼神也懒得分给他们，双手插兜往前走。
十字路口旁许知意刚伸手想拦下出租车，付沈星：“陪我走会。”许知意放下手，算是应下来。
付沈星：“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
许知意：“回答了，我说没有，你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
付沈星：“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许知意：“……”
见许知意没吭声，她突然觉得好笑，真的没那么觉得吗，骗人的，都在骗她。
他见过付沈星委屈的样子，无所谓的样子，冷漠无情的样子，发狂的样子，调戏的样子，温柔的样子，就是从没见过她开心的样子。
“雨中的蝴蝶。”许知意许久才回答，付沈星嗤笑出声。“这是个什么形容。”她问。
许知意：“热烈、破碎。”
这样的形容，是11年前的形容了。很久都没再听到过，熟悉又陌生。
许知意：“你不在意他们说的话？”
付沈星：“那你不怕他们也说你，唾沫能淹死人的，许同学。”
许知意：“我在意。他们的话难听又恶心，我不信他们口中的你。”
即使付沈星再无情，再强大，再冷漠，她也才17岁。
付沈星眼中闪过难言的情绪，眼中好像有什么要喷涌而出，她别过头，脚步快了些。
“走了。”付沈星说，语气带上难以察觉的哽咽。
此时她心中在想什么，是许知意凭什么管这么多，还是谢谢你许知意，她自己也分不清，只是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许知意默默跟着，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大风刮来的树上的枫叶吹得沙沙作响，枫叶也随着风落下。眼前的付沈星好像真的像雨中的蝴蝶，模糊不清，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到了。”许知意说。“付沈星记得吃药，涂药膏，换纱布。”许知意嘱咐道，善意的提醒。
付沈星轻嗯了声，“许同学，你的新发表的作品不错。”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倚在门边，把玩手中的头发。
“谢谢你的认可。”许知意看着眼前的付沈星，语气礼貌又疏离。
方才的温情，烟消云散。
两人面对面站着，付沈星知道她不回去，许知意可能会一直耗，进房关上门。
许知意看到付沈星进去，才按下指纹回了家，在门口换了鞋，到厨房煮了碗清汤面，将就吃完。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半个小时后水声停止。许知意头发还挂着水珠，裸露着上半身，锁骨分明，身材锻炼的好，皮肤在灯光照耀下白得发光。
拿起茶几上的 iPad翻着消息。
母亲：你跟她相处的还好吗？
许知意：还可以。
母亲：你不要和她起冲突，尽量照顾她，她一个女孩子在家。
许知意：我会的。
母亲：班里同学还好相处吧？小意你多跟他们交流，别老一个人待着，会闷坏的。
许知意：相处的还好，会多跟他们交流的，知道了母亲。
聊天戛然而止，许知意进房间换了身睡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