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喉,她似是补足了些胆气,右手又将扣在怀里的书悄悄抬起,看那小姐解下衣裳的后续。
安静的山洞,干柴烈火,情不自禁,粗重的呼吸,肌肤的厮磨,一发不可收拾。
十七给自己茶盏里续了茶水,这回不是浅呷一口,直接往嘴里灌,然后才敢继续翻开下一页。
没得防备,活色生香的图画扑面而来,她双眼猝然睁大。
噗!
没来得及吞咽的茶水被她尽数喷了出去,手中的书也掉翻在地。
书案对面的卢五郎头一个遭殃,然后零零散散的滴洒在了整齐的书页上。
即便劈头盖脸地迎来了一滩茶渍,卢五郎仍旧维持着他的一脸平和,但声音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难掩讶异地问“怎么了?”
卢五郎不作声倒还罢了,他这关心的一问,给十七激吓得呛到了喉管,直接让她忍不住干咳了起来。
见状,卢五郎急忙绕过书案快步来到她身侧,一只手扶着她的胳臂,一只手在她背上拍打着,帮忙顺气。
这下呛得不轻,许是还有些别的缘故,她咳得脸和脖子红成一片,血气一下激涌而上,透在皮肤底下,隐隐泛着热气。
好一会,她才缓和起来。
卢五郎俯身捡起她掉地的那本缠鸳戏。
“等等!”她出声制止的时候迟了一步,卢照昱已然将书拾捡于手。
好在,书是合上的状态。
“怎么了?”还是这句疑问,卢五郎被她的急切惊慌弄得有些懵然。
她突然就镇定下来。
之前看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文字时的心虚霎时就不见了,也不慌张了。
她淡定的从卢照昱手里将书抽出来,慢条斯理地一页一页翻开,直到翻至让她刚刚喷茶的那页才停下,随后将其摊在书案上,示意卢五郎去看。
□□交织,鱼水缠绵的艳景被细细勾描出来,铺满了整面书页,直咧咧地暴露于卢五郎的眼中。
十指紧扣的亲密,后仰的嫩白脖颈,倾覆而上的掠夺。酥软的雪峰,蓬勃的虬枝阳体,细密的森林,半进半出的态势,粗壮的金刚杵捣出娇嫩汁液,引得花蕊颤颤。
不得不感叹执笔之人的画技高超,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这样直白刺激又笔触分明,让人难以忽视,只一眼,这活灵活现的声色场面就透过五郎的眼瞳钻进他的脑子里,留下深刻印记。
卢五郎慌忙侧头转过眼,那张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雅正公子的从容姿态被这男女/淫亵的秘戏图冲刷得七零八碎,溃不成军。
十七环手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看着他。
她现在可气壮着呢,乃还有先前惊措的样子。
“卢五郎,这是什么啊?”她用手点着画上的一片春色,故意好奇地疑惑道,带着她自己都不晓得的恶劣。
“这,这是……我……”
俊俏的公子丢失了他的沉着自持,竟仓皇得结巴起来。
卢五郎又羞又慌,十七趁机火上浇油。她上手捏起书册上缘,凑近了些,将那明晃晃的画画怼到卢五郎眼前,“这该不会是春/宫图吧?”
她明知故问,偏声音扮着无辜,但嘴角分明有戏谑的笑意。
卢五郎被十七逼的后退了一步,不止脸,身上但凡露出的肌肤盖是呈出通红一片。
可十七却不肯就此放过,得寸进尺,坏得很,她又贴近了一步,“五郎,你为何给我带这本书看啊?”
卢五郎退无可退,后腰已经书案拦退路。他无奈地扶额,显得有些无助羞恼,“该是长甫不小心买错,当作寻常话本带过来了。”
卢照昱尴尬窘态越深,十七便越发放肆。此消彼长,五郎不敢直视,她倒是一派从容不迫。
当着五郎的面,她捧着书册,将图画转朝自己,低头细细欣赏品味起来。
竟发自内心点评道:“你还别说,五郎,这画得可真好啊,男俊女美,形态逼真,处处到位。”
这般时刻,卢照昱也晓得了,十七就是在逗弄他玩儿呢!
不能示弱!
他刷的一下,从十七手里抽走了这般缠鸳戏,快速将其合上,一本正经,正色道:“你年纪尚浅,这般的画册书本少看为好,易腐少志,我替你收着,等你到了娶妻年纪,我再给你。”
一副谆谆教诲的长兄口吻,可那仍旧通红的脸却泄露了底气。
十七注视着他的眼睛,带着坏笑。
卢五郎逃避了她的眼神,偏了偏头,拿出年长她几岁的兄长气势来,“十七,不要玩了,我们继续看各自的书。”
他转身就要回书案另一侧。
十七迅速伸出左手,搭在书案边缘,有力的臂膀拦住了他的去路,将他禁锢在自己身前这方寸之地。右手缓缓抬起,抚上了五郎的脸。
她常年握刀,又习其他各类兵器,手心有厚厚的茧子,贴在五郎脸上抚过时,给他带来明显的粗糙痒感。
“五郎,你可知……”她故意顿了一下。
十七比卢五郎矮了半个头,她贴近说话时,吐出的声音气息正好喷扫在五郎颈侧与耳朵相连的肌肤上。
让他有种错觉,是脸上的痒意延伸到耳侧,愈发强烈。
“……你的脸又红又烫,该不会是个不知男女情爱、未经人事的雏儿吧?”补上后头的话后,她随即将抚在五郎脸上的手收回。
好么,这下脸更红了,肌肤底下的血液都要烧得沸腾。
卢五郎呆愣地征在十七的禁锢里,仍谁见了,都会惊讶,这哪有半点长安城炙手可热的卢家五郎君的清雅自若。
卢五郎故作严肃,虚张声势般的训斥口吻:“十七,莫要胡闹。”
听到十七耳里,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但她还是松开了左臂,后退了几步。
得了释放的卢照昱,强壮镇定,“快要到午饭时间,我去看看饭食准备的如何。”
说罢,便越过十七,推开了房门匆匆离去。
那背影,落荒而逃的意味十足。
十七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