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紧着你。”
她适当的表露出喜悦,扯了一个灿烂的笑:“那就借您吉言了。”
与花妈妈商定好离开花袭楼的日子,十七将那坛葡萄酒放至小案上,“这半年来,多亏花妈妈提点照应,十七感激至极,知晓您喜爱西域琼浆,这便送来聊表谢意。”
西域葡萄酒,价格不俗,须得花上些钱。花妈妈爱喝这些,自是晓得这一坛子酒估计是花了十七两三月的月钱。她是个爽利洒脱人,也不矫情说不要,挂上了惯有的招牌笑容,夸道:“十七小子,想不到你这不光会舞刀弄棒,拳脚利索,还这么知礼懂事,竟晓得我爱喝这个,走之前还买了巴巴送来。”
十七不是个深谙人情世故之人,她送这酒,纯粹是真心感谢。
一则,当初她在西市无人问津,是花妈妈看中了她,不嫌她年少,聘用了她做花袭楼护院;二则,在花袭楼,花妈妈为人爽快大方,从不拖欠工钱,御下有度却不严厉,夏施凉瓜解暑汤,冬供热茶厚棉衣,待遇给的好,十七的第一份活计做的十分舒心。
三则么,则是感谢她当初的帮忙,替她解决了一件权贵麻烦。
那是发生在今年二月的一件事,彼时冰雪消融,春意盎然,楼里许多娘子姑娘被客人邀至郊外踏青赏景。棠绛娘子也被某位颇有权势背景的公子点了出城踏春,那日的十七正好轮休,并未随行护送。
因是临时被贵人带出门,有些匆忙,未来得及检查瑶琴,马车行了一段时间后,棠绛娘子才发现琴弦断了一根。
客人点她随行,看中的便能有佳人抚琴以乐春景。弦断音乱,定会败坏了客人兴致,这客人是侯府世子,不好得罪,于是遣了随行的护卫曾吉回楼中取另一把琴,要及时送至城外某处山林——那位公子将去的踏青之处。
十七休沐,得了闲,将一长棍削成了长.□□样,削好后,在杂役院内练枪法。
练完枪,她打算出门,去刀剑铺子打听消息。去马厩牵马时,正好遇见了气喘吁吁的曾吉在解召电的马绳。
曾吉背上背系着长琴,要想及时把琴送到的话,光凭两脚肯定行不通的,驾马疾行倒是可以。
不巧的是,这日出门应邀的娘子有些多,且都是出城踏青,因着路远,都是马车出行,马厩的马尽数出了门,唯独剩了十七的召电孤零零的还在那嚼着草料。
曾吉一时着急,都忘了这是十七的私有之马,只想赶紧骑马把琴及时送到,他手刚刚才将拴马绳从木桩上解下来,便听见一声冷喝:“放手!”
转头看见一脸冷冽的十七,于是乎,上个月被十七揍了一顿,手臂才恢复好没多久的曾吉,吓得立马举起了双手,任由马绳从手心滑落,一副我怂我弱我没干坏事的惊悚样。
她以为曾吉还在记恨先前揍他的事,要偷偷对她的马下黑手。因此脸色有些不虞,说话有些戾气:“谁让你动我的马的!”
曾吉这才意识到这匹枣色大马,可不就是这位小煞神的么。平日里小煞神对这马很是上心,日常刷马喂料事事亲为,连草料都是去集市上买上好的。
这是匹好马,护院诸人中也不是没人羡慕垂涎,先前确实有几位头铁的护院说要借着骑骑,但都被十七一口拒绝,她把这马看的跟自己眼珠子似的,旁人连摸一下她都不大乐意,更别说骑了。
眼下他无意间动了小煞神的爱马,可给吓坏了,求生欲一下喷薄而出,他急忙解释,将送琴一事快速说给十七听。
十七听了解释,松了松紧蹙的眉,却还是口吻坚决道:“但你不能骑我的马。我的马只能我自己骑。”
召电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她这人,对自己上心钟爱的事物,独占欲极强,决不允许别人染指触碰。
曾吉哪敢骑她的马,却又担忧着送琴的事,只得与之好言商量:“十七,实在是十万火急,客人是侯府世子,世子同行的朋友也是非富即贵,棠绛娘子到时若不能琴音以奏,只怕会落了侯府世子的面子,得罪了人家。我知你不愿别人碰你的马,要不你替我把这琴送过去?”
十七原是出门去刀剑武器铺子打听消息,却也知棠绛娘子这件事的确等不得,她与众位娘子们相处的到还融洽,也是愿意帮忙的,于是应下了曾吉所请。
她骑术好,召电也非凡马,哪怕与曾吉在马厩一番言语耽误了功夫,却还是及时将琴送到了棠绛娘子手里。
她驾马赶到山林流溪时,侍从们正在青草地上收拾整理,垫一层草席,尔后铺上织花毯,摆好桌案,放上糕点浆液。显然,他们也才刚到不久,十七这琴没送晚。
她心念着要赶去刀剑铺子,将琴送到棠绛娘子手里后,也不多留,直接匆忙驭马离开,便没注意到后头有人盯着她的马两眼放光。
等到晚间,花袭楼灯红酒热,有客人点名要见她。
十七一头雾水,待见了客人,才知道,白日她送琴时,侯府世子的一位朋友看中了她的马。
侯府世子的朋友不是普通人物,他既然表露出了对这马的喜爱,自是有那有眼力见的人为他效劳。
于是乎,当晚,就有人带着随从来了这花袭楼,找十七买马。
十七不愿意,那人便露出耀武扬威似的嘴脸,张出了国公府这面权贵大旗,“你可知,看上你这马的人是谁?那可是国公爷家的嫡出郎君!我等就是可是为了这位贵人彩来找你买马的。”
十七自是不管是谁看上她的马,无论怎样,都是不愿意卖!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愿意!谁也别想动她的马!
来人见她死活不愿,十分的恼怒:“你的马被贵人看上,是你这等低贱庶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她听着,面色愈发黑沉,眼神锋利似刀,剐在这人身上,一时间,那人被她这副冷厉凶煞摸样震住了,回过神后,惊诧自己居然被一低贱小儿唬住,更加恼羞成怒,竟动起了手,扬了巴掌准备要给个教训,
十七本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脾性,看他要动手,自是拦下了。这一拦,惹的他怒气更盛,招呼着身后几人齐齐上阵。
不消片刻功夫,十七就给他们打退了,顾忌着花袭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她没下重手,只卸了对方的胳臂。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