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放荡的女人!青天白日勾引本王!你,你等着!”说完,楚云琅气冲冲的便要离开。
姜知遥一把抓住他的衣袍,“咔嚓”一声,袖口断裂,这下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你!”
“你,你先别生气,我这还有牛乳糕!全给你,都给你!”
于是,楚云琅委屈巴巴的坐在凉亭,啃着手中的牛乳糕,眼里还泛着点泪花。
而姜知遥坐在一旁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他,春华在一旁暗暗惊呼,磕到了磕到了。
姜知遥哪里是什么宠溺,而是颇为无奈,这楚云琅年岁比她大,怎的还这般像小孩子。
“王爷慢用,臣妾还要回宫宴,就不叨扰了。”
“你不用回去,宴会上出了事,你旁边那个妃子小产了。”
姜知遥急忙起身,忍不住惊呼道:“什么?怎么会小产?”
虽然知道禾婕妤可能是假孕,不过姜知遥心中还是没来由的有些慌张。
“你怕什么,宫内小产不是常事?”楚云琅不解,眼前的女人绝对比皇嫂和贵妃聪明,可如今这幅模样倒是失了礼。
姜知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如今本宫不在宴席上,谁知道事情是不是冲着本宫来的,你都是当王爷人了,这点道理想不通?”
说完,姜知遥也不看他脸色,转身就离开了。
等到姜知遥的身影淡出视线,楚云琅放下手中的糕点,眼里哪还有半分纯真,“这女人倒是有趣。”
回到宴席,姜知遥趁乱急忙站到了瑛妃身侧,“你怎的这么晚才回来?幸好没人注意到你。”
“路上耽搁了,情况如何了?”
瑛妃小声的伏到她耳边:“见了红,孩子恐怕保不住,太医查证过,说这膳食里有红花之物。”
姜知遥心里立刻打起了警钟,今日宴席上的吃食都是瑛妃准备的,此时怕不是冲着她来的?
瑛妃不禁笑笑:“别担心,皇上会查出来谁是罪魁祸首的。”
“皇上!臣等无能,禾婕妤的孩子没保住!”
狗皇帝满脸痛惜,低声唤了句:“灵儿。”
不知为何,姜知遥的心里反复被一根针刺了一下,有些疼,鼻子易有些发酸。
虽不知禾婕妤肚里的孩子是真是假,可楚云璟的模样仿佛真是死了孩子一般。
姜知遥的手扶上小腹,心里有些失落。
“今日之事,给朕查!”
“瑛妃,宫宴是你一手操办的,由你给朕查,禾婕妤的膳食都是谁经手的?把厨子都带过来。”
仅仅站了一会,姜知遥的身子微微晃动,只能靠在春华身上才勉强坚持。
此时,楚云琅也走了进来,一脸玩味的笑着:“皇兄,臣弟就先告退了。”
楚云璟挥挥手,也没搭话,揉了揉发痛的眉头。
“咦?方将军还不离开?这可是皇上的家事,难不成方将军这也要插一手?”楚云琅笑的没心没肺,倒没让人察觉到异样。
“皇上,臣也先告退了!”说完,没等楚云璟回话,方将军一拂袖便转身离开。
楚云璟低着眼,眼里满是杀意,望着方将军离开的背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皇上,这些便是御膳房的厨子,今日嫔妃的羹汤皆是由他们负责。”
四个厨子跪在地上,面色不禁有些茫然。
“可查了他们的住处?是否有红花之物?”
“回皇上,并未查到,这几名厨子近一个月也并未出宫,倒是不存在嫌疑。”
话虽是这么说,可就算不出宫,也不代表有别人将红花交给他们。
“你们今日做膳食时,可有可疑人接近?给朕说实话,否则便通通拉去慎刑司!”
四人面对圣威,身子抖得像筛子一般,“回皇上,今日做羹汤时,有一个宫女说她是瑾充仪身边之人,特来看看今日的羹汤。”
姜知遥猛然抬头看向上首的楚云璟,第一次,她觉得天子易是天子,怎可动了真心?
刚要出大殿的楚云琅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吊儿郎当的站在一旁。
就连以往那些情意,也抵不过眼下,她不过是楚云璟手中的一步棋。
楚云璟不愧是帝王,姜知遥玩不过她,一时间她竟有些疲惫。
“哦?你说的是哪位宫女?可是她今日带的婢女?”
那厨子摇摇头:“不是,瞧着眼生,似乎从未见瑾充仪身边出现过那位婢女。”
瑛妃在一旁拍了拍她的手,“有我在,莫慌。”可姜知遥的手凉的不像话,叫她一时有些担忧。
“来人,把长乐宫的宫女带过来。”
等待的时间极为漫长,不多时,红豆和几名宫女匆匆赶来,跪倒在地。
“你来瞧瞧,是哪位?”
那厨子一一走过,突然驻足,站在了夏果了身前,“是这位婢女。”
夏果?姜知遥攥紧了手心,她有些不解,贵妃就这么放心让她去给禾婕妤下药?
还是说,禾婕妤本就没怀孕,只是顺着贵妃的戏开演,一举把贵妃拖下水?
“你说,今日你去御膳房做什么?”
夏果丝毫不慌张,说话间还对着楚云璟抛了几个媚眼:“回皇上的话,奴婢是去娘娘取膳食,便随口和厨子们打了句招呼。”
“你慎言!娘娘的膳食向来是我去取,娘娘怎会让你去取膳食?”红豆急忙开口反驳,为的就是不让众人被她的话语带偏。
“来人,把夏果托入慎刑司!”夏果怎么都没想到,楚云璟竟如此果断干脆的将她拖下去。
“不要,皇上,奴婢招!”
“是,是娘娘叫奴婢在禾婕妤的羹汤中下入红花,奴婢这里还剩下一些。”她从荷包中掏出剩余的红花。
“这红花是娘娘特意命奴婢出宫带回的,为的就是今日,如若奴婢不从,娘娘就要对奴婢的家人不利啊!求皇上做主!”
一时间,姜知遥感觉到无比的疲惫,大殿内静的不像话,只能听到她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