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本宫的儿子是你害死的!若不是你,承宇又怎会死!”
方如梦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方如梦没长脑子?大皇子不过是你为了对付我的手段,那日大皇子落水,你心知肚明!”
“你一个当母后的人,都舍得让自己儿子以身涉险,若没有你的允许,他又怎会独自跑去御花园?”
“我只不过是顺了你的意,买通了那太医,让他来到这世上少受些罪!”
皇后忍无可忍,终于对着她扬下一巴掌:“你给本宫住口!你这个贱人,咳咳咳!”
方如梦不怒反笑:“哈哈哈,皇后,你这副身子,也拖不了多久吧,要不了多久,你这后位就是别人的了!”
“你猜,是淑妃,还是瑛妃,又或者是瑾充仪?”
皇后如今脸色一变,强装镇定:“你还不知道吧,瑾充仪如今已晋位成昭仪,临妃位只差一步。”
可方如梦却丝毫不在意,“那又如何,不过是被困在这宫中的金丝雀罢了,她的下场又能比我好几分?”
她看向皇后身旁的婢女,手里端着个瓷盘,上面放着一个瓷瓶。
“没想到,最后是你送我走。”
她踉踉跄跄的起身,拿起瓷瓶将那药灌下肚。
皇后也没想到方如梦如此干脆,倒是省了她一番事。
“此药,是楚云璟给的吗?”
皇后并未说话,方如梦却勾唇一笑:“也对,楚云璟恨极了我,怎会让我如此死去。”
皇后却不想再听她的疯言疯语,抬腿转身离开,出了这冷宫。
“只要解决掉她,本宫也总算出了一口气。”
此时,方如梦却坐在地上,看着大开的殿门,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却微微一笑。
似乎想起了,那年初入王府,她嚣张跋扈,固执的将楚云璟留在她的房里,二人琴瑟和鸣。
她一直以为,楚云璟不论如何是爱过她的,可事实告诉她,楚云璟从未爱过她。
罢了,她这一生,终究是错了,错在她太爱一个帝王。
她闭上眼,结束了她这一生。
殿内的老鼠似乎也受了惊,钻回了洞里。
长乐宫的楚云璟醒后,六福就急匆匆的过来禀告。
他压低声音,凑到楚云璟的耳边:“皇上,冷宫那位,没了。”
楚云璟皱着眉,“怎么会?”
“有宫人说今个皇后娘娘去了冷宫,洒扫太监去送午膳时,便发现那位没了气息,便急匆匆的禀报。”
皇后,终究是容不下她。
“罢了,找一处好地方,将人埋了安葬吧。”
“是。”
姜知遥还未醒过来,楚云璟只好捏了捏她的脸:“遥儿。”
“唔。”
姜知遥睁开眼,一脸的不爽,翻了个身将背对向他。
“朕要走了。”
可谁知小姑娘又翻了个身,拉住他的衣袖:“不行。”
这下,楚云璟是哭笑不得,这丫头也太霸道了些:“朕还有些折子没批,天色有些晚了,朕明日再来看你。”
“不行,他会想你。”她摸了摸小腹,一脸期待的看着楚云璟。
“六福,把折子拿长乐宫来,朕在这批折子。”
六福急忙应下,心中却翻起了滔天骇浪,这瑾昭仪可真是不简单,后宫的天可真变了。
楚云璟坐在榻上,眉头紧蹙的看着折子,眼里掩不住的厌烦。
姜知遥蹑手蹑脚的爬上软榻,钻进狗皇帝的怀里。
楚云璟只好一边抱着人,一边翻看奏折。
姜知遥倒是不愿意这样,只是天气越来越冷,她怕冷的紧,狗皇帝身上却热乎的很,她喜欢极了。
“遥儿这般,朕该如何批折子?”
“遥儿冷,要云璟哥哥抱着。”
楚云璟一时失笑:“都是要做母妃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粘人。”
姜知遥也没说话,狗皇帝怎么不抱着松一些,他身上龙涎香的气味好难闻,怎么办?好想呕。
不行,忍不住了。
姜知遥急忙起身,下了软榻便呕吐起来,眼角红的厉害,春华也急忙打来了水为她漱口。
“怎的了?传太医!”楚云璟担忧的不行,门外的六福听了动静,急急忙忙的跑去太医院。
“皇上,遥儿没事,只是孕吐而已。”
“叫太医来开些缓解孕吐的药,免得你难受。”
楚云璟也不嫌弃,接过手帕为她擦拭脸颊,满眼的心疼。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狗皇帝身上的龙涎香味道闻着难受。
“呕!”
这下,楚云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遥儿这是嫌弃朕?”
“皇上!呕!”
春华急忙解释道:“皇上,娘娘从有孕来,就不用香料,许是皇上身上的龙涎香,惹得娘娘不适。”
听春华这么一说,楚云璟的脸色好看了些,“备水,朕等会去沐浴。”
姜知遥眼里泛着泪水,看样子可怜巴巴的,惹得狗皇帝也是心疼的不行。
“是朕考虑不周,辛苦遥儿了。”
我呸,为什么男人不能怀孕?
“皇上,能怀上皇上的孩子,是遥儿的福气。”
姜知遥就这点,颇为贴心,狗皇帝也自然愿意多宠着一些。
不多时,徐太医急匆匆的赶来,“参见皇上,昭仪娘娘。”
“免礼,为瑾昭仪把脉。”
徐太医搭上脉,刚开始脸色还算好些,可渐渐的他的表情凝重。
“如何?朕出来什么了?”
“回禀皇上,瑾昭仪中了毒!”
什么?姜知遥一听,吓得差点站不稳,她的吃食向来都是夏莹和红豆负责,怎会中毒?
这几日春华替她诊脉,也没诊出来什么,她便也没在意。
“把话说清楚,中的是什么毒?”
“瑾充仪这几日是否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