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回宫,她腹中的胎儿也接近八个月,离那些女的远些也好,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在这里生下孩子。
“娘娘,您别生气,奴婢这就去。”
徐太医是狗皇帝的人,凡事从徐太医口中说出后,更有可信度,她如今回宫可不就是风口浪尖上?
“为何要赶在年前回宫?”帐篷内响起突兀的声音,楚云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眼前。
“小王爷今日倒有空。”
“本王没死。”楚云琅没好气的坐在椅子上,顺手倒了杯热茶。
这几日他刻意避开姜知遥,就怕自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小王爷如今还会偷听人说话了?”
楚云琅没吭声,眼睛看着她的腹部,眉头紧皱:“你腹中是双生子?”
“王爷慎言!”姜知遥瞬间变得紧张,他怎么会知道?莫非早就偷听到了?
“徐太医往宫中传信,被本王拦了下来。”他掏出一张信件,丢到床榻上。
姜知遥拆开一看,信上明明白白写着瑾昭仪腹中胎儿乃是双生子,是大忌,求皇上定夺是去是留。
她紧紧攥着这封信件,若是传到皇宫,甚至狗皇帝有可能直接将这胎流掉。
“多谢王爷。”
她直接将那封信丢到碳盆中,烧的一干二净,心下却慌张的不行。
“你打算怎么办?徐太医迟早会将此事告诉皇兄。”
姜知遥没吭声,而是与眼前的男人对视,她想不明白,为何楚云琅这么帮她?
“有一事想求小王爷帮忙!”姜知遥低垂着眼,尽量将姿态放的低些。
楚云琅把玩着腰间的荷包,勾唇一笑:“说说吧。”
“我想在这里生下皇嗣,若是两位皇子或两位公主,还请王爷将其中一位,交给姜中丞。”
饶是心中有猜测,可楚云琅还是在心中暗自感慨她胆子大,这可是欺君之罪。
“那徐太医那呢?他早已知道你腹中是双生子,此事瞒不住。”
姜知遥握紧双拳,在这宫中若是不狠,就好比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他可有亲人?”
楚云琅挑挑眉,这女人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这些本王会帮你处理,但你还是要回宫生下皇嗣。”
“你若信得过本王,本王会将事情处理明白,安心生下皇嗣即可,这里条件差,生产时受了寒,会损害你的身体。”
姜知遥有些诧异的开口说道:“可宫内那么多双眼睛,如何能安然无恙的将这孩子送出宫?”
“本王会派一个接生嬷嬷,此时你安心即可。”
见他面色不改,平静如水,姜知遥心底一沉,在这宫里最忌讳相信任何人,不论是皇帝还是嫔妃。
除非,是个男人,还是贪图你美色的男人。
姜知遥可不相信为了她这么一个外人,小王爷能忤逆狗皇帝,除非他有所图。
想到此,姜知遥伸出手勾了勾他腰间的荷包,上面的线已经磨损,看不出模样,但佩戴之人一定是日日抚摸。
她的手轻轻划到一旁,伸手勾了勾他的腰带,对着楚云琅眨了眨眼,就见对方瞬间起身红了耳朵。
“你做什么?”
不对劲,这小王爷面对她这么一个美女,怎么如此纯情?
“王爷为何要帮我?”姜知遥不死心,又勾了勾楚云琅的手指。
“本王开心!少给我来这一套,本王可不是皇兄。”
姜知遥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小王爷什么都不图的话,为什么要帮她?
“娘娘,徐太医过来了。”
姜知遥扫了眼楚云琅,示意他赶紧回避。
“传进来!”
帐篷外的红豆和徐太医听到男人的声音,皆是一愣,二人对视一眼,不敢耽误,急忙进了帐篷。
“臣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
姜知遥对着红豆使了个眼色,她急忙退了出去,守在帐篷外。
徐太医也顶着满头大汗,为姜知遥诊脉,良久他才缓缓说道:“娘娘的身子已无大概,在过几日便可回宫。”
茶杯放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徐太医吓得又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采香嬷嬷可还好?”
“回王爷的话,采香一切都好,只是时常会念起王爷。”
楚云琅点点头:“你刚刚说瑾昭仪的身子如何?”
一时间,徐太医有些沉默,过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娘娘身子体弱,还需静养,若是见了风,恐怕胎儿容易早产。”
楚云琅没接话,慢悠悠的喝着手中的茶。
越是沉默,徐太医就越慌,他不知道这位爷怎么就和宫里娘娘搭上线了。
“徐太医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帐篷里很热吗?”
“回,回王爷的话,老臣愚钝,王爷有话但说无妨,老臣必定效忠王爷。”
楚云琅笑了笑,放下茶杯:“她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这,老臣诊不出。”开玩笑,这两个胎儿,他怎么诊?
“那瑾昭仪的肚子里,是一个胎儿?还是双生子?”
徐太医瞳孔微缩,这是要让他犯下欺君之罪啊!他怎么敢?
“臣不敢!”
“徐太医但说无妨,只是采香嬷嬷那里,本王就不过去了,这几日本王忙的厉害。”
徐太医无奈的叹口气,“王爷,此事可是欺君之罪,生产那日迟早会让人发现的。”
“徐太医,本王待你不薄,若你不愿做,那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使唤别的太医过来。”
造孽啊!这瑾昭仪真是红颜祸水!兴许这腹中胎儿都是王爷的!可是王爷有后,是采香最愿意看到的。
他必须得保下这个孩子,无论是王爷的种,还是皇上得种,他都得保下。
“臣知晓,娘娘腹中是一个孩子,只是胎儿有些大,生产之时恐怕会难产。”
楚云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什么话